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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鍾離域的聲音也分外的沉悶,現在又不是分心的時候,他也一心惦記著念兒,現在腦子裡都有些亂了,也沒有多想,讓夜將金牌留下登記,拉著海願便進了宮門,徑直向靜心築走去。
若是平常,鍾離域一到了宮門就會有內侍總管過來接應的,或是開路領著他去靜心築,或是帶路去皇上那裡。可是現在一路走過來,就連靜心築平時做答應的小廝也沒有見一個,不禁又讓鍾離域吃驚不小。
直到靜心築的大門前,鍾離域上前推門,才看到一個平時掃地打雜的內侍過來接應,叫了一聲:“瑾王,快請,小世子還在王爺的寢室。”才引著鍾離域向內庭走去。
一進到靜心築,鍾離域就發現問題了,平時前面的大花園都是奇花異草競相開放的,而現在花兒謝了大半不說,就連盆栽的造型都亂了,看起來是多日沒有人修剪了,更為奇怪的是,就連之前海願見過的那盆白茶也凋零了,只有幾片看著不怎麼鮮亮的葉子還掛在枝條上,花盆裡的土也都幹了,顯然是主人沒有心思侍弄,才搞成這樣的。
“域……”海願看看那些早沒有了往日繁華的花草,心中一緊,她最怕是哥哥因為念兒的緣故才沒有心思打理這些花草,如果真是那樣,那念兒不知道多嚴重呢。
“放心,馬上就要見到了,不會有事的。”鍾離域拍拍海願的手背,拉著她一路向裡,穿過那扇半月形的門,朝著哥哥的寢室走去。
或許是裡面的人聽到了訊息,再聽到鍾離域的腳步聲便拉開了門,是之前隨侍在哥哥身邊多年的一個宮女,見到鍾離域忙躬身施禮,也沒有多話,就讓開門口,請鍾離域進去。
海願跟著鍾離域一進到屋裡,就聞到了一股子草藥的苦味兒,還隱約能聽到細細的男聲,在哼著什麼,仔細聽竟然是哥哥的聲音。那宮女掀起後堂臥室的簾子,海願退了一步,知道這是哥哥的寢室,所以讓鍾離域先進去。
海願再進去,就看到哥哥正在地中央來回的踱步,懷裡還抱著嬌小的念兒,一邊走著一邊哼著不知道哪裡聽來的兒歌,還輕輕的拍著念兒的後背。念兒小小的腦袋靠在哥哥的肩膀上,身子緊緊的依偎在哥哥懷裡,小手也抓著哥哥的衣襟,將哥哥那件雪白的玉蟬絲袍子都抓的皺皺巴巴了。
“念兒……”海願見到念兒緊閉著眼睛,趴在哥哥的肩頭動也不動,心裡一酸快步搶上前去,柔聲的叫著念兒的名字。
“剛剛睡了,今天鬧的厲害,不肯吃又不肯睡,抱了好久才剛剛睡著了。”哥哥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到海願那焦急的神情,又在唸兒的背上輕輕的拍了兩下,然後將已經睡著的念兒從肩膀上抱下來,遞到了海願的懷裡。
“……”懷裡念兒那嬌小的身子很軟,帶著點奶香,但落在海願手臂上的重量卻一下子讓海願一直懸著的心充實起來,把念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想要用力擁緊卻怕把他吵醒,只能輕輕的低頭在唸兒可愛的小臉蛋上親了親,淚水卻已經滾落下來。
“海願,坐下抱,念兒不會那麼快醒的。”看到海願抱著念兒已經淚珠成雙對,哥哥忙指了指一邊的軟塌,讓海願坐下去,這樣抱著念兒也能舒服點,隨即抬頭問鍾離域:“遇到羽公子了嗎?”
“沒啊,他去找我們了?”鍾離域趕緊搖頭,路上只有接到穆子羽傳來的訊息,說念兒還算穩定,但沒有聽到他要來找自己的訊息啊。
“不,不是去找你們,只是想要找一種藥草,但也是剛剛才出城不久的,算時間,我還以為你們會遇到呢。”哥哥忙解釋著,隨即又來到海願身邊,伸手試了試念兒的額頭,看看沒有發燒才安心下來,對鍾離域說道:“我們去前廳說話?”
還沒等鍾離域點頭,海願急急的叫住了哥哥:“哥哥,如果是關於念兒的病情,那就直接說好了,不必對我有什麼隱瞞,我可以接受的。”
聽海願這樣說,鍾離樳微微一怔,隨即有些為難的看向了鍾離域,鍾離域則是淡定的點了點頭。他很清楚海願的個性,寧願知道真相堅強的去面對,也不想要做最後才知道的那個。
“念兒應該是中毒了,但究竟是什麼毒,又是怎麼中毒的,目前還不可知。御醫看過,開過了藥方,毒解了又犯,念兒的病也是時好時壞。好的時候什麼都正常了,還可以自己下地去玩兒,情況糟糕的時候就會幾天幾夜的連續高燒,嘔吐不止。”鍾離樳說著,眉頭也蹙了起來,想起這些日子念兒受的苦,一種自責爬上心頭,他認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念兒的。
“還不知道是什麼毒?”海願和鍾離域都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