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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主子輩兒的,哪一個說句話自己不是都得賣個面子出來嗎。
另一點,海願說的話裡也確實有話,眾人雖然都指向這個長公主推了攝政王王妃,可當時人們都在大殿裡,誰也沒有親眼看到,就連皇上也沒有一句話就落實個罪名出來,若是真的水落石出了,只怕把這個影衛收拾了反而得罪了這位看著柔弱,實際卻不好對付的長公主。
而且在宮中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時有發生。要麼是那王妃自己摔下去的,故意陷害;要麼是這位長公主聽說這位王妃有了身孕,怕真的誕下皇子與她自己的地位不穩,畢竟她還是沒有嫁過來的公主嘛,所以才動了殺機;但不管是哪一種,他這個奴才可是兩邊都惹不起的。
想到這裡,那內侍總管也沒有應了海願的話兒,就只是向著已經揪住了曦的兩個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這一個眼神過去,可是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了,所謂進可攻、退可守,是個明哲保身的辦法。若是真的查明曦說的是事實,那自己算是給了這位長公主一個人情,人情多了自己總是不會吃虧的,來日方長嘛;可若是今後這長公主倒臺了,自己這個眼神就可以說成是相反的意思了;至於那兩個侍衛該如何理解,或是要做個替罪羊就完全看他們的造化了。
見那個內侍總管一個眼神之後,曦才被帶走,海願微微放下些心來,但又看看瀛盛帝那越發陰沉的臉色,就知道對於自己的考驗也才剛剛開始。又看了一眼高高在臺階上的瀛盛帝和那些朝中大臣們,又看看還躺在地上打滾、似乎已經疼的死去活來的攝政王妃和那位攝政王,海願清冷著眼神、淡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只是把念兒在手裡牽的更緊。
無論怎麼樣,海願都不會讓念兒受到傷害,也不想要讓念兒小小的年紀就經歷這樣顛倒黑白的醜惡一幕,所以該反擊的時候,她不會手軟,但一時的隱忍、靜觀其變,比曦那樣衝動的大叫要有利的多了。
御醫很快就來了,上上下下的人都在看著御醫直奔那位躺在地上緊緊捂住肚子的攝政王王妃,而此時,眾人也看到那位王妃的裙下有鮮紅的血跡滲出來,雖然不是多的嚇人,但眾人的心也都懸了起來。而且有一部分人,都把最初的印象推翻了;很多人都在心裡打算著,是不是這位王妃肚子根本就沒有“料”。
而當御醫快速而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之後,馬上向皇上稟告著:“啟稟皇上,攝政王王妃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只是這一摔……胎兒不保了。”
“什麼!”瀛盛帝的身子猛的一顫,剛剛還雙喜臨門的喜悅仍在,突然遭此打擊心頭好像給一把刀剜了一下那麼的疼,咬著鋼牙皺緊了眉頭,把視線向著還挺直脊背站立的海願看了過去,隨即大聲的告誡眾人:“還不快將王妃抬去偏殿好好醫治,若有一線希望都要把皇子保住。”
“是。”
“是。”御醫和那些還在周圍呆愣的宮人們頓時慌了神,七手八腳的將攝政王王妃小心翼翼的抬了起來,就近向著旁邊的偏殿跑去。而幾個御醫也簡單的研究了一下,馬上就擬出了一個急救的辦法,有的跟著去急救,另有兩個則是親自去御藥房抓藥、煎藥了。
見眾人都向另一處看過去,瀛盛帝的心也懸了起來,看看偏殿方向嘆了口氣說道:“今日的宮宴就到此了……”一場喜事變成了如此戲劇化又常理化的悲劇,這樣的宮廷爭鬥眾人真是屢見不鮮了,但從瀛盛帝的眼神和臉色看來,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是笑話,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場徹徹底底悲劇了。
眼見著眾人散去了,海願仍舊拉著念兒的小手,站在那幾級臺階之上,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瀛盛帝,可以感覺到瀛盛帝那魁梧的身形下也包著漸漸蒼老脆弱的心。才平靜了不過三年的時間,之前就連他的髮妻、那個惡皇后都算計著他;而現在又是子一輩的爭權奪嫡,明爭暗鬥之下又有哪一個不是滿手鮮血呢。
這次不管是海願動手將攝政王妃推下臺階,還是那位王妃為了陷害自己摔了下去的,都終究是有一個小生命被犧牲掉了;一場權勢之爭,最後損失的無非都是那些毫無防範能力,而有可以被人利用的人而已。
“你不解釋?”瀛盛帝也看到了海願還站在那裡,見她那仍然挺直的脊背,心裡有著難以言喻的複雜。她是真的無辜,還是認為她本身是藍桐國的公主,又有念兒的依賴而有恃無恐呢。
“不必解釋。”海願淡淡一笑,但笑容中總是有些苦澀的,無論自己多麼的小心,總是逃不過被算計的命運。想一下海願才又開口:“我站在這裡,皇上您剛剛在宮殿裡可以看到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