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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裙襬上蹭了一下,伸手到靴子筒裡摸出了匕首,用力向著還捆著腳踝的繩子割下去,鋒利的刀刃一下子就將繩子割開了,而且泛著藍光的匕首還在月光下劃出了一道閃電般的弧線。
“有刺客!”幾個黑影同時從暗處閃身出來,從幾個方向向海願撲去,在海願沒有回過神之前,手腕已經被一記手刀狠狠的劈中,匕首應聲落地,而另外的幾隻拳頭也向著海願的頭部、腹部等幾處要害攻擊過來。
“退下。”阿耶魯的聲音裡透著威嚴,音量也很大,起碼比剛剛吼海願的時候聲音還大。
那幾個黑影聽到主子的聲音快速的收招,但畢竟攻擊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留什麼情面和餘地,收招不急、餘力還在,幾隻拳頭沒有打到海願的身上,但拳風掃過,海願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幾處壓迫過來。
“沒事,有我。”阿耶魯的聲音已經到了耳邊,同時到的還有一雙長臂將海願從原地抱起來,快速的旋身化解掉那拳風的力道,在那幾個黑影還沒有完全離開的時候,阿耶魯就已經抱起海願,快速的向著後面的一處宮殿奔去。
阿耶魯的手臂很有力,跑動的步伐也是輕快而穩健的,絲毫沒有因為抱著一個人而有絲毫的停滯和怠慢;海願也能從他託著自己腿彎的手上,感覺到他很粗礪的掌心那厚厚的繭子,雖然剛剛兩人的對吼算是吵架,可現在海願抬頭就可以看到阿耶魯那剛毅的下巴和嚴肅的表情,好像……這表情人怎麼會讓海願有種熟悉而窩心的感覺!難道……
“阿耶魯,你放下,我不疼了,我還要回去呢。”海願在阿耶魯的懷裡奮力的掙扎著,她從阿耶魯的表情裡隱約的可以感覺到些什麼,可這樣一個單純到可愛的大男孩,會有所謂的動情嗎?海願真怕自己不經意間,會破壞掉他眼裡的那份純淨。
“我給你擦藥。”阿耶魯的手臂狠狠一用力,將懷裡掙扎的小兔子一樣的海願抱緊了,卻也差點給她勒斷了氣,看到海願那一下子就白了的小臉,阿耶魯還以為海願疼的厲害了,腳下加快速度,直接奔進了他的寢宮。
“這裡……”看著滿眼的明黃,又看看阿耶魯將自己放下的這張又大又華麗的軟塌上,海願用擦破皮的膝蓋想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我給你拿藥,很靈驗的,擦上就不疼了。”阿耶魯從來都是自說自話,沒有回覆海願的話,快速的跑到一邊的大櫃子前面,拉開櫃門在裡面翻騰著,不一會兒就拎出一個花梨木的小箱子來,興致勃勃的提到海願的面前開啟,裡面是一瓶瓶、一罐罐的藥粉或是藥膏。
隨著清雅的藥香味兒襲來,海願看著阿耶魯顯寶似的將那些瓶瓶罐罐都拿出來,在海願的面前好像擺地攤一樣的一一擺開,然後用那樣期待又可愛的眼神看著海願:“你自己選吧,都很好用的。”
“呃,怎麼這麼多藥?”海願看看面前起碼三十個以上的瓶瓶罐罐,又看看阿耶魯那天真的眼神,實在不明白,他這裡的藥可以開個臨時小藥鋪了,一個皇上弄這麼多的傷藥做什麼?還是說,他受過很多的傷?
想到受傷,海願把視線從阿耶魯擺開的藥瓶上移到他那雙滿是繭子的手上,那雙手骨節分明,一看就是十分有力的大手,但從那手上的繭子就知道他應該吃了很多苦,究竟要受過多少的傷才能夠擁有那樣的武功,尤其是對於這樣一個智障的人來說!
莫名的,海願心裡有一種叫做敬佩的情緒湧動起來,給了阿耶魯一個讚美意義的微笑,也沒有再拒絕他的好意,海願隨手拿起了一瓶,塞到了阿耶魯的手裡:“就這個吧。”
“好的,我來,我來。”阿耶魯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瓶子,伸手把瓶塞拔下來,還把瓶子湊到海願的鼻子前面,讓她嗅一下那瓶子裡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解釋著:“蘭花露,很清涼的,一點都不疼哦。”
然後海願看到阿耶魯將那瓶子裡的“蘭花露”倒在掌心裡,那是無色透明的一種液體,有些濃稠,但比膠水還要稀一些,海願伸出手來,等著阿耶魯小心翼翼的用指尖蘸著手心裡的藥水,給海願掌心破皮的地方輕輕的塗上去。
果然如同阿耶魯說的那樣,不疼,而且很清涼,即使阿耶魯的指尖帶著粗糙的繭子,但他的動作很輕柔,都沒有將海願碰疼。擦好了手上,阿耶魯示意海願將手肘翻過來,又給她的還在流血的手肘輕輕的擦上藥水,一邊擦還在一邊輕聲的安慰著:“應該不疼的,如果疼就叫哦。”
“嗯,不疼,好多了。”海願笑一笑搖搖頭。
重新看到海願的笑容,阿耶魯像是個做了好事被表揚後的孩子,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