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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剎感覺自己的呼吸都緊了,那曾經夜夜如夢的美麗容顏,此時看起來竟然如仙似幻,分外的不真實。海剎何時竟然有這樣的一番純真面容了!甚至讓那月光在她周身都形成了一種聖潔的光環,讓地剎想要上前,卻又帶著幾分敬畏之心;伸出手去卻還是僵在半空,似乎是不敢唐突了那月光中正入夢的仙子。
“還不動手?是不是我媳婦太漂亮,讓你看著都邁不開步吧?”地剎的身後猛的傳來低沉玩味的一個聲音,地剎這才猛的驚覺,自己看的實在太入神,已經忘了戒備了。飛快的轉身看向門口時,就看到一個灰衣男子抱肩倚在門框上,雖然臉上滿是交錯的疤痕,但那一身的灑脫、隨性卻是無論如何都掩不住的。
“風情樓樓主!”地剎的眼神一暗,向床邊又退了一步,他在考慮是不是該出手挾持海剎,只是他的眼神一斜,看了一眼床上的海願,卻又真的不忍心驚動了此時熟睡的她。
“出來吧,我媳婦累了,別吵她。”帶著面具的穆子羽退了一步,讓開了門口,看地剎還是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他則是先一步走了出去。他篤定地剎不會對海剎動手的,如果要動手,他也不會呆呆的在床邊看那麼久了。就好像這王府裡的另一個呆子一樣,都是被美色迷了心的,給他手裡塞上把刀,他們寧願割自己的肉,都不會去傷這個女人一根頭髮的。這“媚魂子”的名頭真是不虛啊,能迷的男人連魂兒都丟了。
看著面前敞開的大門,地剎又轉頭看了一眼海願,才快速的跳出門去。院子裡,不只有穆子羽站在那裡,還有剛剛被帶回來的夜,和已經被解開穴道的曦。
“我想這架勢你也討不到便宜,要麼你自斷雙手然後離開,要麼我打斷你的腿然後離開,你自己選吧。”穆子羽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感覺這玩意還真是難受,尤其是他帶著這個照鏡子的時候,那種厭惡就更別提了,那麼多的疤痕,虧鍾離域還帶了一個多月那麼久。就算他自己不怕晚上做噩夢,不怕午夜夢迴的時候驚嚇了那個小娘子嘛。
地剎的眼神從穆子羽開始,看到了夜,又看了一眼曦,雖然面前的三個人都是高手,但曦的武功他早就心中有數,夜此時雖然站著,但身上的黑衣已經破了幾處,還能隱約的聞到一股血腥味兒,想必是受傷了也不足懼,倒是眼前這個風情樓的樓主最為棘手。
仔細的衡量一番之後,地剎的眼底露出了一絲笑意來,就算自己不能全身而退,也沒有斷手、斷腳那麼嚴重而已,他才不會傻的去自己選擇。
“好了,看了你已經打定主意,什麼都不選了。那就試試吧,我說了,你自己動手是斷手,而要我出手就是斷腿了,如果腿斷了,你看看自己還能不能走的了。”穆子羽說完,把身形微微一側,左手抬起虛畫了半個圈,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個起手招式,但其中內藏著強勢的內力,半個圈才畫完,已經有內力破空之聲響起了。
地剎的臉色未變,但心中已經吃驚不小,他實在沒有想到,風情樓樓主看上去才二十幾歲的年紀,竟然已經有了如此高深的內功!
猛然間,地剎想起了在桃花鎮,聽到薛傾漠說過的話“七年前我見到的風情樓樓主起碼三十多歲了”,如果真的如薛傾漠說的那樣,那自己推斷瑾王就是風情樓樓主的猜測就不可靠了,而眼前這個男子雖然看上去也分外的年輕,但其功力起碼要四十年以上才可以練成,則跟薛傾漠的說法倒是吻合了。難道,自己現在見到的是真正的風情樓樓主?
“又想我媳婦呢?”穆子羽玩味的一聲傳來,可手下的暗勁兒卻不是如他的口氣那麼輕鬆了,一招襲過來已經有排山倒海之勢,讓地剎出手盡全力抵擋還是被震退了兩步,身子搖晃了一下才勉強站穩了身形。
“還不錯,再來。”這次穆子羽出手更快、更準,掌風襲到近前,地剎不敢再去硬接,而是慌忙的旋身準備躲開,卻正好又中了穆子羽的圈套,就如同剛剛他從曦的腰間搶過腰牌的招式一樣,身形一晃已經堵住了地剎的退路,手上的力道不減,猛的一下已經扣住了地剎的手臂。穆子羽的手腕再一翻,“喀嚓”一聲,地剎的的手臂被擰斷了骨頭。
對於地剎這樣的殺手來說,骨折也算是小意思了,疼痛也讓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硬生生的收回已經吊在袖子裡的手臂,地剎乾脆的立在原地,不逃也不動,因為知道這位樓主的功夫實在深不可測,他的反抗和逃離都不會成功的。
“你倒是聰明,只賠上一條手臂而已。”穆子羽挑眉一笑,伸手在地剎的腰間一點,轉身瀟瀟灑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