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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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太子之爭中立下大功,以後飛黃騰達,自然不在話下,阿諛奉承之流,自然趨之若騖。
傅老爺子也滿面春風地立在門外,和兒子一起迎客,雖然兒子娶的是已故官員之女,但卻是太子親自許的婚,此種榮耀,又有哪個官員得到過。
酒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傅成松步履踉蹌地回到新房中,輕輕推開門,一把利刃刺到他胸口,刃上閃著寒光。
“你幹什麼?”傅成松帶著三分醉意,想推開她手中的刀,新娘卻握得更緊:“傅成松,你這狗賊,助紂為虐,認賊作父,為虎作倀,是我看錯你了。”
傅成松酒早已醒了一半,慌忙握住她的手,柔聲勸道:“如芳,夫君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是為了你的前程,還有你的爹爹吧。”林如芳氣恨地望著他,眼中淚珠不停地打轉。想不到一向清高的未婚夫,竟然甘心淪為海山的走狗,那些被他害死的朝中官員,怕是做鬼也饒不了他。
“如芳,你聽我說。”傅成松趁她不防,一把搶了她手中短刀,擲到牆上,伸手抱住她,火熱的嘴唇向她唇上吻過去。
“放開我,你這個惡賊,卑鄙小人,放開我……”如芳在他懷裡拼命掙扎,終於敵不過他,被他緊緊地壓在床上,喘息著脫去她身上的衣服,狂熱地吻落在她臉上,身上,嘴裡斷斷續續道:“如芳,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就算為你下地獄,我也心甘情願。”
“狗賊,趨利附勢,出賣良心,無恥之徒。”如芳眼中湧出淚花。
“呵。”男人輕輕笑了一聲,抬起頭,一邊吻她的嘴唇,一邊喃喃道:“如芳,其實你夫君也想做好官,也想名垂千古,載入史冊,不過那是以後的事,凡是不肯依附海山之人,最後都是死路一條。你知道原任刑部尚書張好古嗎?狀元之才,相府女婿,一步登天,引來多少妒羨,現在還不是死在海山手中。木相一得知他的死訊,就將女兒改嫁益陽候許知遠,婚期訂在三日後,我若是象他一樣,現在早已是一具白骨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明不明白?”
前廳,酒宴還在進行之中,熱鬧非凡,人人頌揚著新任太子的豐功偉績,府外是夜色下燈火通明的京城大街,一切似乎很平靜,平靜之下卻暗藏著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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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鐵楨和我身著便服,混在百姓之中,化裝成去京城販賣貨物的商人,帶了十幾個最親信的侍衛,扮成隨從和車伕,趕著幾馬車臨時購置的匈國服裝,首飾,牛羊皮製品等物,趕往京城。原來匈國大王來信,答應了大王子的請求,隨信送來的是一百萬兩白銀和開放商貿的合約,阿罕依照大哥的吩咐,將兩位王子送回本國。
他們已經得知大哥和我遇難的訊息,兩人都大為震驚,耶朵立刻要求親自前往雪嶺拜祭,被阿罕一口回絕。不久,他們就被強行送往匈國,據說,離開的那一天,耶朵心事重重,耶傑也很不高興。
鐵楨唇上粘著一把鬍鬚,臉上塗黑,看起來有三四十歲,我則取下面具,也在唇上粘上兩撇鬍須,還點了一顆黑痣,兩人每次相視,都會忍俊不禁。
北疆離京城千里迢迢,日夜兼程的趕路,嚴冬已被我們拋到身後,沿著官道而行,縷縷春風,夾著些許寒意,幾隻燕子,在向陽的屋簷處銜泥築巢,春天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我們身邊。
這日傍晚,商隊來到湖州城外,沿著湖岸一路輕馳,忽從湖上傳來一陣琴聲,緩緩而起,到高處曲折而下,如山泉之水,婉轉悠長,悅耳動人。我不禁勒馬傾聽。琴彈到後面,曲調忽轉哀婉,更湧出滿腔激憤,如懸崖之上奔騰的瀑布之水,突然躍下萬丈深潭,急驟而高昂,聽之令人動容。正在入神之時,琴聲卻嗄然而止。
我急忙扭頭向鐵楨道:“大哥,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啊。”鐵楨躍身下馬,揮手示意其他人退至路旁等候,一把拉住我的手,迎著風跑了起來。
“慢點啊,我的頭髮吹散了。”我邊跑邊說。鐵楨笑了笑,並不答話,跑得越發快起來。我感覺到他手心的熱度。心中也不由一熱。不再言語,只管隨著他在風中奔跑。
轉眼湖心亭便到了,只見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揹著手立在亭上,眼望茫茫湖面,似有所思,一旁的案几上放著一張琴,我走到近前,看那張琴,木質古舊,紋理清晰。琴上的弦根根白亮,韌力十足。不由出口讚道:“好琴,好曲。”老者聞言扭頭看到我們,不由微微一笑道:“原來公子也是知音人。”我忙拱手道:“老伯,在下學識淺薄,知音二字,實不敢當。只是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