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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姐姐要怎麼處置他們?”
宋清瞳看一眼澄觀,道:“離宮的人用心深險,意圖滅掉北秦,北秦若是亡國,老百姓就不會再有平靜的生活,到時候親人失散流離失所,總之離宮十惡不赦,死有餘辜!”宋清瞳說完,眼前忽然浮現雲瑾深情含笑的臉龐,心不由得微微一顫,低頭舀起一勺藥汁。
澄觀緩緩垂下眼瞼。
默了片刻,宋清瞳安慰道:“阿觀,我知道你素來敬仰雪如來,我也相信他有值得稱道的地方,但是在國家大義面前,曾經所謂的行俠仗義都變得微不足道。”
澄觀默默聽著,眼見藥汁送到嘴邊,澄觀的眸光變得閃爍不定,張開嘴將藥汁含在口中,嚥到嗓子眼時,暗中運功,隨著一聲震耳的噴嚏聲,濃黑的藥汁全部噴出口,噴在錦被上,但是大多數都噴到宋清瞳的龍袍上。
宋清瞳毫無防備之下被噴了一身,低頭看著沾滿藥漬的衣袍哭笑不得,澄觀連忙道:“瞳姐姐,阿觀不是故意的。”抬起袖子去擦,在宋清瞳腰間小腹前的衣料上一頓亂抹,恍惚見宋清瞳前襟也有藥漬,正要抹上去,宋清瞳及時側身避開,“我自己來。”這小子沒輕沒重,險些被他襲胸。
掏出帕子擦了兩下,奈何藥漬頑固,烏漆漆一片看著實在礙眼,轉過身對澄觀說:“阿觀,藥已經不燙了,你把剩下的藥全喝下去,我回宮去換衣服。”
宋清瞳將藥碗遞給澄觀,澄觀苦著臉接過來,捏著鼻子喝下去,宋清瞳放下心,臨走時不忘叮囑他按時吃藥,這才離開澄觀寢宮。
宋清瞳走後,澄觀吩咐太監熄滅燈火,躺在床上眼睛瞪得錚亮,蓋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握住方才從宋清瞳腰間順過來的令牌,到了半夜,慢慢坐起身,輕手輕腳下了地,穿好袈裟,摸黑跑出寢宮,一路疾行至皇宮大門,亮出金晃晃的令牌,侍衛連忙放行,這是皇帝的貼身令牌,見令如見皇帝本人!
澄觀出了皇宮直奔刑部天牢,一路出示令牌暢行無阻,到了天牢大門,守門的牢頭看一眼令牌,皺著眉頭說:“林向晚是朝廷要犯,沒有皇帝聖旨不可以提人。”
澄觀將令牌在牢頭眼前晃了晃,瞪起了眼睛:“陛下的令牌還不夠?本宮就是奉了皇帝口諭過來提人,明日一早拿去祭天,耽誤了祭天大典,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牢頭嚇得一哆嗦,一名獄卒在他耳邊小聲說:“這和尚好像是皇帝身邊伺候的澄良人,我們可得罪不起。”
牢頭一聽,仔細打量澄觀,見他生得眉清目秀的確像皇帝身邊的男人,而且手中握有令牌,不疑有假,點頭哈腰地說:“小的有眼無珠,您就是澄良人?小的這就提人去。”
澄觀暗暗鬆了一口氣,眼見牢頭走進天牢深處,出來時,身邊多了一抹纖瘦嬌小的身影,澄觀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鳳元二年十月二十六日,這一天是冬至,照例是北秦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
天還未亮,宋清瞳就已起身淨面漱口,簡單用過粥飯,玉兒承影等四名宮女捧來袞服冠冕配飾,眾宮女先為宋清瞳穿好黃裳,然後拿來以緙絲金線繡成的團龍十二章深黑色上衣,為宋清瞳穿上,又圍上繡工精美繁複的綬帶敝膝,繫好玉革帶。宋清瞳的身體轉來轉去,眾人七手八腳,這身袞服穿下來,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此時天邊現出一道曙光。
宋清瞳瞥一眼上官瀲月,上官瀲月已經穿好深青色的皇后禮服,禮服上以金紅絲線繡著錦雞翟紋,腰間同樣繫著繡著繁複龍紋的敝膝大帶,身側各懸垂一組玉佩,手中執著玉穀圭,整個人看起來肅穆莊嚴。
這邊,玉兒承影為宋清瞳戴上長垂至肩的十二道冕旒,轉身移步間,玉珠碰撞發出叮噹聲響。宮人又執銅鏡前後左右照了一遍,宋清瞳頜首,這身衣服穿在身上,神聖肅穆得彷彿天帝下凡,也不枉她像木偶一樣被擺弄半天。
同上官瀲月一前一後走出景德宮,登上龍輦並肩而坐,龍輦起,後面跟著長長一隊宮人,一座座銀裝素裹的宮殿落在身後。一行人出了內廷,六品以上大臣都已經在金鑾殿外的空地上排列整齊,宋清瞳看了一眼,隊首沒看見林況,看來他果然在今天行動,楚天墨在皇宮裡已經佈置妥當。眾臣叩拜行禮後,浩浩蕩蕩跟在龍輦後面出了皇宮,祭天台設在京城東南方,離皇宮不遠,行了兩盞茶時間,來到祭天台。
宋清瞳走下龍輦,祭天台建在一片寬敞的空地上,空地南面不遠處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宋清瞳望了一眼祭天台,有點類似於北京天壇,氣勢恢宏,三層圓形圍牆,中間的圓形石臺寬敞開闊,石臺正中建有一座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