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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驚問,“雅兒、晚兒,你們怎麼在這?”
若此時曹中雅隨意編派幾句,說是吳麗絹想來看攝政王,吳麗絹的名聲就算是毀了,這群大男人可沒時間聽幾個不相干的小姑娘分辯,一般都是先入為主了。因此俞筱晚忙搶上前恭敬地納了個萬福,先給各位大人請了安,才細聲回稟道:“回舅父的話,雅兒妹妹想觀賞瑤臺仙子,哪知不小心滑了一跤。”
眾人順著輕柔甜美的聲音看去,只見一名十一二歲的少女,一身月牙白的合身短襦下系淺藍色暗竹紋八幅羅裙,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清雅脫俗、風華內斂。
這樣超凡脫俗的氣質,彷彿塵世的一切罪惡半點不沾,旁人自是相信她說的話,眾人的眸光在曹中雅的臉上轉了一圈,見她羞愧地低著頭,不由得輕笑了起來。有與曹清儒交好的官員便道:“令媛看起來無礙,曹公切莫太心急。”
君逸之挑高了鳳目看向俞筱晚,用眼神問道:跌跤也能跌得半邊臉都腫起來嗎?
俞筱晚心中惱怒,這人怎麼這般沒皮沒臉,當著韓二公子的面……想到這歇才想起來,今生她還未與韓二公子定婚呢,不由得又微微紅了臉,垂眸不語。
曹中雅則是不敢抬頭,方才俞筱晚極輕輕快地威脅她,“你若不想讓這麼多人知道你幹了什麼,就給我好好遮著臉!”
她本是不想聽俞筱晚的,可一抬眼見到人群之中有韓二公子和君二公子,心底裡也不希望自己臉腫眼紅的樣子被美男瞧了去,只得低頭捂臉,配合俞筱晚瞎扯。
而吳麗絹則將頭低得快貼到胸口,生恐被人說道言行輕佻。
卻也有那與張長蔚貌合心不合的官員,挑著事兒問,“幾位小姑娘怎的來了此處?”言外之意,就是張府管束不嚴。
此言一出,攝政王的眸光就飄了過來,張長蔚急得不行,若是旁的官員的女兒,他肯定就賣出去了,才懶得管她們的閨譽如何,可偏偏雅兒是自己的外甥女,不能不管啊,又不想承認是自己府中管理的疏忽,真真是左右為難。
韓二公子忽地低喝了一聲,“什麼人,出來!”手指輕彈,一顆小石子激射向花牆邊角。
“哎喲”幾聲痛呼之後,三個張府的粗使婆子哆嗦著爬出來,撲倒在地,大呼饒命,“老奴們本是守在此處打掃園子的,方才那處花牆塌了一片,老奴們怕影響了貴客們的雅興,一齊去修葺了,沒注意到幾位小姐過來。”
如此一來,倒是解釋了為何沒人攔著幾位涉姐往男賓遊玩的園子裡來,張長蔚大舒口氣,“原來如此。”
忙看向攝政王,希望王爺不要誤會他府中管理混亂。
攝政王卻只靜靜地看了看俞筱晚,又淡淡地掃了她身後的諸人一眼,不置可否的轉身離去。挑事的人不得不壓下了到了嘴邊的話,跟著眾人離去了。
韓世昭和君逸之是晚輩又沒有官職,走在最後,都回頭朝幾位小姐一笑。
俞筱晚、曹中雅和吳麗絹三人正好一抬頭,瞧見韓二公子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秀雅得如同風中芝蘭,君逸之卻是風流倜儻,玩世不恭的笑著,那帶著暗示一般的笑容,足以令懷春少女們面紅耳赤。
俞筱晚直接忽略了君逸之,向韓二公子盈盈一福,“方才多謝公子相助。”
那三名粗使婆子肯定是助曹中雅害吳麗絹的,打定主意躲著不現身,若不是韓二公子逼她們出來,還真是解釋不清自己三人怎麼會在此,傳出去,難免會有風言風語。
韓世昭淡然一笑,俊美得天怒人怨,低聲反問道:“要怎麼謝我?”
俞筱晚訝異地抬眸,捕捉到他眸中閃過的一絲促狹,不由得小臉一紅,暗啐道:這人也不是傳聞中的那般老實。
韓世昭卻沒再纏著她問,而是將目光調到曹中雅的臉上,輕蹙了秀挺的濃眉,關心地問,“可摔傷了哪兒?我這有瓶傷藥,治淤傷是最好的,你拿去用吧。”
那語氣,篤定了曹中雅是摔傷,彷彿摔跤摔個五指印出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清澈如同湖水的眸子裡全是真誠的關心,遞過來的青瓷小瓶彷彿就是一顆真摯的心,曹中雅哪裡受得住美男的深情厚意,當場從頭頂紅到腳板心,還有兩股熱流無處可去,從鼻孔噴湧而出。
彷彿今日就是她的桃花日,君逸之也擠了過來,用那張絕世的俊顏演繹無微不至的關懷,同樣遞過來一個小瓷瓶,“我這也有,用我的吧。”
兩位美男都爭著向她獻殷勤,曹中雅心花怒放,輕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