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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地看著。
Reborn始終維持仰視的姿勢;卻並不因為身高的原因而令氣勢有絲毫減弱。而事實上;他那雙圓滾滾的黑眼珠在稚嫩可愛的圓臉上顯得十分的天真純良;至少周圍隱隱傳來的女生們的絮語已經很好地說明了這個黑手黨殺手外表的欺詐性。
“那個孩子好可愛啊!”
“對啊對啊,小西裝很萌!超想抱抱看啊!”
“那是誰家的孩子啊;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好玩!”
年幼的十代目——有著柔軟蓬鬆的棕發的少年嘴角都要僵硬了;他內心為那些被鬼畜家庭教師的外表欺騙的少女們默哀了一會,依然在為了弱化自己的存在而作無意義的掙扎。
——那啥;Reborn你能不能鬆開你的腳;我不會逃走的;求你了……
被黑手黨中頗負盛名的嬰兒殺手踩住了腳跟而全身僵硬地站在一旁,沢田綱吉欲哭無淚地看著那個輪廓鮮明擁有墨綠瞳仁的少女被眼神兇殘的銀灰髮少年擋在身後,而自己被對方狠狠地用眼神剜殺。
——不關我的事啊喂;罪魁禍首是這隻嬰兒啦是這隻惡魔嬰兒啊喂!!
“亞久津優紀……對吧?有興趣加入彭格列家族嗎?這是我們的首領。”嬰兒的稚嫩聲線在敘述邀請的時候會讓人有種他在聚集玩伴進行遊戲的錯覺。尤其是他指著自己身旁的棕發少年說“首領”的時候,那身穿並盛校服的孩子一臉空白地用呆滯的眼神望過來,這讓格尼產生了一種他們在過家家的感覺。而接下來小嬰兒的發言就不怎麼有趣了。
他說:“而且,我希望與你的丈夫見一面,這樣可以嗎,夫人?”
今天毫無疑問是熊貓的災難日。
走在霧濛濛的森林裡,潮溼的泥味清晰地繚繞在樹葉的清香裡。光線全部都是明黃色的,被茂密的枝葉切割成一縷一縷,篩在了鬆軟的枯葉堆上。腳踩上微微粘稠的地面,偶爾會被起伏的土墩、裸|露的樹根絆住,輕輕地抬腳、繞過,遙遠的地方黑漆漆地搖曳著樹影,叢林的聲音開始變得雜亂,嘶吼隱隱約約,淡淡的血腥蔓延、蔓延……
熟悉的叢林勾起了格尼最深刻的回憶。
他記得那個時候,他就是沿著這條路,一路跑、一路逃。身後的壓迫感越來越盛、越來越盛,他逃著,狼狽卻鎮定地逃著,美麗的海藍色眼眸平靜如同冰川。這裡的樹枝勾爛了他的長袍,那裡的藤條纏住了他的頭髮。燦金色的鬈髮一束一束染上汗水血水,破損的額角滲出的血露在漂亮的臉蛋上滑過,彷彿一道華美繁複的豔色刺青。
翅膀扇動的聲音如同雷雷鼓聲,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在他的聽覺裡。陰影吞噬了森林裡美麗的光柱,吞噬了前方的路……
……
格尼的眼神冷到了極致。他冷靜地走出相似的場景所帶給他的回憶的衝擊,用盡量理性的角度去看待眼前的一切。走走停停,幾乎重疊的景色總是讓他的思緒不自覺地走遠。無意識地抬頭望天,遮掩天空的只是層層疊疊的樹冠,沒有翅膀……沒有、翅膀。
往前走,往前走的話……格尼的指尖微微一顫,想象的畫面竄過他的腦海。曾經的聽覺、視覺、觸覺全部迴歸,光影以詭異的形態迅速地往身後褪去,他感覺到自己彷彿在奔跑,奮力地奔跑,同時頭腦一片清明,沒有被勞累與痛苦影響的思維不斷地計算著所有方案的可行性,然後將最有利於自己的計劃進行有效的腦內模擬,最終,當覆蓋光明的陰影投下,光柱接連消散時,所有的計劃都成徒勞。
逃不掉了。
逃不掉了……嗎。
森林是獸族的領地。特別是,最近幾年獸族最優秀的首領、狼族的祭師大人統領族群進行每年的獻祭儀式以來,混亂不堪的獸族內鬥就愈加趨向於謹慎甚至於沉寂。不是說那群野獸安分了,而是這些狡猾的、兇殘而又好戰的傢伙們將叢林法則演繹得淋漓盡致,年邁的前獸族首領溫和派的作風讓他們肆無忌憚,但那位一路殺上王座的新首領可不好惹。當那灰色的巨狼對月長嗥,墨綠的眼瞳映上澄澈的圓,伺機而動的狼群洶湧而出,那將敵人撲殺的狠勁和鋪天的戰意震懾了整個森林。
那是在祭師用聲音擂動的戰鼓下一往無前的戰士們壯烈的一戰,只為族群裡一隻初生的幼崽橫死在未知的爪牙下。祭師念動的咒文淡淡地送入整片森林,水色盪漾開來,被數百雙幽幽的綠眸盯著的獵物全部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居高臨下的巨狼首領眼神是狂熱卻冷靜的。矛盾得不可思議。
格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