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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淨明亮,與那兇器接觸的地方只微微地現出一道劃痕。
“哎……”聲調上揚扭曲,紅髮張揚的小丑興奮地拿出一疊紙牌,正當他打算將手裡的紅桃A、黑梅K等一隻一隻戳穿玻璃插到對方的臉上時,一個低沉卻隱隱帶著少年清朗的聲線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西索,你在做什麼。”
緩緩地轉頭,熱愛說謊的變化系魔術師咧嘴一笑:“自己一個人玩抽鬼牌好無聊呢,團長也要來麼?”
“不要做多餘的事,西索。”庫洛洛轉過身,大衣背後的逆十字意味不明地充斥著小丑的視線,“不要忘記團規,還有,最後還是離那個收藏品遠點比較好。”
“你怕我破壞這個被抓來的漂亮蘋果嗎?其實我很驚訝,團長原來也有這種癖好麼?人體收藏啊……”
“我只是覺得你無法戰勝他。”庫洛洛淡淡地說著,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
成功被挑釁到的戰鬥狂小丑雙手環抱自己的肩膀,半彎著腰低低笑了起來,緊接著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團長真是……太棒了,這樣說完之後禁止我去碰這個收藏品?哈哈,果然是很嚴厲的懲罰。不過,我會等的,我有耐心吶,庫洛洛◆~”
同一時刻,抵達友克鑫市沒有多久的傑。富力士和奇犽。揍敵客正飛奔在斂財的不歸路上……
另一個次元。幻境。
靛藍色的劉海垂下,遮掩了辛苦喘息著的少女迷濛的雙眼。
庫洛姆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掐在喉嚨上的手指收緊,她甚至無法動一動自己的手指,但由始至終,她都不曾放開懷裡的武器。伊里斯再次一個翻騰甩掉攀附在身上的蠕動的肢體,盯著地上昏迷著的金髮少年眯起了自己墨綠的獸瞳。
“還是不說嗎?”朝長的笑容溫和有禮得如同鄰家男孩,“你的幻術能力是從哪裡得來的?你也知道那個女孩的下落對吧?”
“殺了你,能夠拿到羽毛嗎?要不要試試看呢?”
“同樣能夠施展幻術,你應該清楚的吧?精神上認定了自己死亡的話,那可是真的會死掉……”
少年偏執地、憤恨地扭曲了聲音。他的表情像個神經衰弱的病人無法忍受劇烈頭痛的樣子,面部肌肉極其怪異地組合出了糅合“瘋狂”、“渴望”、“殘忍”和“友好”的微笑。被他抓著脖子高高舉起的女孩失去掙扎,手腳軟軟地垂下來,逐漸毫無生氣彷彿一具新鮮屍體。
“嘖。”朝長低咒一聲,轉向身後時,卻發覺本來應該昏迷在附近的金色鬈髮的傢伙和那條本應和幻境裡無窮無盡的屍骸糾纏的巨狼都消失不見了。
“怎麼……!”
還未來得及反應,背後襲來的寒風提醒了他偷襲者的進攻角度,勉強一扭身,銀色的戟尖堪堪擦著他的眼睛掠過。來者沒有給好不容易躲過這一擊的朝長喘息的機會,直插的攻勢硬生生折為橫掃,躲避不及的異能少年手臂被拉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血液像爆裂的水管一般噴濺,如果不是持戟的人力度不足的話,說不定整根手臂都能被削下來!
“……原來是這樣啊。”朝長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秉著長戟一聲不響的藍眸少年,眼底閃過的驚訝被嘲諷掩飾,“居然能夠靠著意志在這個佈滿我的視線的幻境中偽裝昏迷然後伺機偷襲……不錯的精神力。”
“你也是。”背後響起的男聲有著醇酒的餘韻,朝長猛然回頭,發現剛才“殺掉”的女孩已然不見,代替她的位置的,是一個雙瞳異色、笑容危險的男人。那人好奇地環視了整個幻境一週,微笑地結論:“不過形成這個幻境的力量,你似乎還沒有足夠的精神力去駕馭啊。”
六道骸無視對方因為被猜中心事而微微一縮的瞳仁,舉起手中的三叉戟:“而且,傷害我可愛的庫洛姆可是不行的,準備好接受來自地獄的邀請了嗎?”
揮動的三叉戟飄出朵朵紅蓮,隨著那些美麗的花兒幻變成色彩斑斕的毒蛇纏上敵人的身體時,渾身淌著從屍海中沾來的血腥、套著銀色戰甲的灰色巨狼騰空躍起,閃著寒芒的蛇類毒牙和泛著血色的野獸利齒同時切入溫熱的肉體中,湧動的扭曲著壓來的屍山趕不上這來自腹背兩方的致命襲擊!
“啊啊啊!!”
如果有人能同時窺視兩個不同的次元的話,他會發覺,在這兩個迥異的世界的某兩個角落,同樣被困在水牢裡的兩個少年在這一剎那同時勾起了唇角。那是弧度相同的,有著好戰者特有的自信、肆意的笑,無論他擁有的是金色的發還是異色的眸,無論他被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