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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
超時代的建築、神奇的室內架構、力量詭異的生物……
被逃出來的一隻爬行者驚嚇到的眾人在目睹金髮的青年揮動銀戟在那肉團切碎的一幕,紛紛變得臉色慘白胃部翻騰,這之後,又遭遇了鐳射通道……
對危險的懼怕無法壓倒鄭吒得知前方危險時的焦慮感。他想要改變些什麼,想要遠離危險,但內心深處依然有著天真的想法。
——我知道劇情,我能夠避開這些怪物,我能夠渡過這部恐怖片……我能夠回家。
他抱著這樣的英雄情結對劇情人物卡普蘭以及馬修說明了鐳射通道的危險。但是因為對方的懷疑而害死了自己的隊友。
牟鋼因為害怕而逃走,結果被僱傭兵們擊斃。
——真實,這就是真實。不合理?不,沒有什麼合理與公平,只是存在而已,只是掙扎而已。
在那一瞬間,鄭吒的思緒無比地清晰,卻有無比地渾濁。
九死一生地在網狀鐳射下活過來外帶賺到了支線和獎勵點的未來中州隊隊長第一次正視了這個遊戲。
——這個死亡遊戲。
“我真不敢相信你們都同意留下。”詹嵐抱膝坐在地上,歪頭對同為新人的鄭吒道。男人將槍緊緊捏在手裡,疑惑地望向這個一直表現出不俗智慧的女人。
“我只是覺得在這裡等待的話,有鐳射通道和門作為防禦,喪屍和爬行者進來比較困難。而我們回到主神空間是不限地點的,‘不能離開馬修一百米’的限制也在方才解除了,所以我才想試試……”女人把自己抱成一團,“但是還有一個不安定因素……”
感覺到詹嵐投向自己的視線,張傑掐滅菸頭,環視在場的新人們那恐懼的、疑慮的、陰鬱的眼神,將臉上那副裝作熟稔的表情收了起來,淡淡道:“想要知道伊里斯的事?”
沒有人做聲,但答案是肯定的。
明明這個空間應該是隔音的,但在場的人耳邊卻隱隱地迴響著驚天的嘶吼,那是爬行者在絕對強大的力量下被粉碎的慘叫,就在剛才,就在他們耳邊響起,知道現在仍舊幻覺一般地迴響……
——如果那個金髮青年是他們的隊友,他們當然會很安心,甚至在那場景下欣喜若狂地喝彩。
——但是,“沒有手錶”、“語言不通”、“曾經回過家”、“擁有超越他們的力量”、“不受同樣地約束”、“不好相處”、“不施援手”、“中途離開”……這幾個因素加在一起,徹底撕裂了他們表面上合作的假象。
“我不瞭解他。”張傑的表情重新變得隨意,像是要讓對方放鬆一般開著玩笑,“我進入這個世界的第一部恐怖片就遇到了他,那個時候他可是在保護罩的外面,我們集體認為他是NPC或者新增加的劇情人物。”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張傑的眼眸深沉了一些。他想了想,望著眼前這些注視著他的目光,內心深處湧起很多陰暗的想法,最終這些想法在驀然從腦海裡浮現的女人江南般溫潤的笑容下融合發酵,於是他勾起一個笑——引誘墮落的笑,“告訴你們一件事好了。我歡迎他回來的那段話都是假的,那只是要降低他的警惕。那個人在主神那裡是被‘通緝’的,價值每人一個B級支線劇情和全隊平均分配的一萬五千點獎勵點……怎麼樣,很不錯吧?只要他一天還留在中州隊,我們那麼多人遲早會變強的,到時候……”
所有人的心都狠狠一顫。
——是對張傑那種魔鬼般的眼神感到恐懼。
——是對他口中豐厚的獎勵感到由衷的動心。
——掙扎?不,不需要掙扎。
“你不是那個人的……”朋友嗎?……最先醒來並聽到了張傑對伊里斯說的第一句話的鄭吒無法把眼前的青年和那個哽咽著說出那種自白的男人重疊在一起。恐怖感再次席捲這個白領的神經末梢。但是立刻,金髮的祭師揮舞著銀戟將爬行者粉碎,然後走向蜂巢深處的畫面躍了出來,機房裡落針可聞。
——掙扎、掙扎……這個不合理的存在,是要毀掉呢還是要驅逐呢還是要毀掉呢……
“我覺得我們的戰鬥力絕對不足。”詹嵐扶了扶眼鏡,坐姿開始變得有力氣,“目前還是維持表面的和平比較好……話題說到這裡,張大哥,你能給我們說說主神空間的事嗎?”
“對啊,我也想知道呢。”李簫毅也爽快地介面。
只剩鄭吒錯愕地望著如此快跨過考慮的過程——跨過道德上的掙扎直接邁入計劃部署的思慮的詹嵐和一點芥蒂都沒有地同意這樣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