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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氣息在某個轉角處輕輕傳來,俠客露出瞭然的笑容,一個轉身,側頭閃過一枚鐵質的利器。面前空無一人,寂靜的巷道里繃緊的空氣彷彿玻璃質一樣粘稠。微弱的氣息消失的一瞬間,不詳感在這位旅團的腦的心底冒出。
“嗖——”從上而下的穿刺恰恰劃傷了俠客的額角。血珠順著傷口線滴落,一顆一顆直到連成一片。轉頭去看刺在牆上的兇器,發現那是不知從什麼東西上硬扭下來的把手,兩頭都是鈍的,居然深深地嵌入了牆內……
——怪不得明明沒有碰到都傷了一口子……上面附了一層念麼……變化系?
緊接著,橫貫在他眼前的銀光映入俠客碧綠的瞳孔。
銀光……兇光。
然而銀光停止了,靜止在離俠客的腦袋只幾毫米的地方。
俠客將袖子裡伸出來的刀刃又往對方的腹部送了一點,直到那個瞬間遲鈍了的人影終於狠狠地挑開他的手臂,遠遠躍去彷彿沒有出現過一般。
——傷到了?!
倍感意外的俠客回想自己方才為了接上那一招而隨意戳出的小刀,本來這樣的招式只是為了能讓對方退後贏來先機,並不抱能夠輸出殺傷力的想法。就是這麼一下子,居然捅了那人一結實……
就在俠客略顯糾結的時候,伊里斯繃著臉在樓頂上躍行,腹部滲出的血暈因為衣服是黑色的緣故並不明顯,然而並不代表身體所收的創傷就真的像表面那樣輕微。這個身體的恢復能力很強,而且跟伊里斯本身的靈魂強度沒有關係,但也經不起被捅傷後又立刻這樣高強度奔走的折騰。血液流動的聲音似乎異常清晰,看著那玫瑰色的液體漸漸順著那緊緻的腰線滑到迷彩褲上,濡溼了那斑駁的綠黃色塊後,又漸漸蔓延到自己黑白相間的絨毛上,熊貓默默地呆在伊里斯的側腰袋子裡,露出來的半個腦袋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凝上了些怎麼也散不去的陰霾。
——他虛弱了。
——他虛弱了。
——他……她居然也會這樣虛弱啊。
不知為何,熊貓想起了第一次睜開眼看見伊里斯——那個棕色長髮的少女眼神凌厲地盯著他,用那樣理所當然地態度倒在他的懷裡,柔軟的髮絲輕輕擦過手臂的面板,然後不一會狼族的首領便毫不留情地驅逐外來者。
——“你對這個身體有什麼不滿嗎?熊貓君。”
熊貓在前進的顛簸中抹了抹自己的爪子,在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息的奔跑裡安靜了下來。一股淡淡的冰涼感襲上他也許根本不存在的胃部。如果此刻小桃在場的話,也許就可以告訴他,這種恐懼究竟意味著什麼。
7月4日…凌晨5:12…日本…東京綜合醫院
當手術室的燈暗了下去、醫生走出來時,小桃拍了拍自己的臉,略青的眼眶沒有遮掩去蒙上水色的大眼睛裡熠熠的神采:“佐治醫生,伊里斯沒事吧?”
醫生將雙手插在白大衣的衣兜裡,姿勢表情都顯得有些肅穆。小桃的動作頓時僵了一僵,見低頭坐在一旁的阿仁抬頭望了過來,女人像是為了讓氣氛回暖、又像是為了擺脫某些可怖的猜測和即將來臨的現實般木訥地笑了笑——但明顯,這個乾巴巴的笑聲讓內心的不安越發地擴大了:“醫生……醫生?”
“病人的情況不樂觀……如果幸運的話,大概也會有內臟機能方面的問題出現,有一定的機率出現休克……家屬做一下最壞的打算吧。”
“怎麼會?!”小桃的第一反應不是恐懼或者傷心,而是震驚。她清楚地知道這個屬於伊里斯的身體只是一個軀殼,清楚地知道那沉睡的人其實只是在遠方,也許會出些小狀況,但一定不會有問題的……然而現在再次降臨的噩耗預兆重重地擊在這個面容姣好的女人心頭,她像是無法承受一般顫抖了一下,然後堅定又驚訝地重複:“怎麼會!?不會的……”
“這位病人是個特殊的病例……總之我們會盡力的。”看慣了悲哀哭泣的男女老幼,習慣了各種絕望的表情和動作,甚至被髮狂的丈夫抓住過衣角痛哭流涕地哀求過……但是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表情。病人的姐姐愣愣地盯著他的臉,突然露出了深深的懷疑和戒備。
——懷疑和……戒備?
什麼原因令她向醫生露出這樣表情?
佐治無法猜測那背後非日常的複雜理由,也沒有時間讓他猜測,因為另外一位家屬表現出了十分正常的反應。
亞久津仁站起來,高大的男生眼神兇惡,臉色不善,桀驁不馴的頭髮聳起,山一般地逼近:“醫生就給我好好治病,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