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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垃圾,不敢應嗎。】”
——絕對不是叫我……伊里斯淡定地又蕩了一下鞦韆。
“【金髮混蛋!】”
“【……想繼續打嗎,弱旅。】”伊里斯齜牙。
“【殺了你。】”魔王陛下炸毛了。
然後伊里斯單方面的“指導”又再開始。
“你們!給我滾出去!!”在陷入“培養未來的戰士”遊戲中不亦樂乎的伊里斯幾乎毀掉整個花園之前,趕到的護士長震天的咆哮直接將這兩個戰鬥力彪悍的傢伙轟飛。
帶著一身青紫的亞久津氣喘吁吁地靠坐在醫院門口,金髮的青年站在他身旁,蔚藍的眼映著蔚藍的天,他將手輕輕放在自己兒子的發上,故意揉了揉:“【鍛鍊還不夠啊,阿仁。】”
“【囉嗦!】”銀灰髮絲如同他性格一般倔強,亞久津拍開頭上的那隻手,趁機一手刀襲向伊里斯下盤。
往前一傾身躲著這個破綻百出的襲擊,金髮的青年玩味一笑:“【哎,不錯啊,學會偷襲了。如果再學一下伏擊的技巧那就更好了。】”
“【不要命令我!】”
“【是是……啊!對了,不如加上反應能力的訓練,唔,偷襲式的叢林生存遊戲怎麼樣?】”
“【……】”少年氣沖沖地跑去道場轉移仇恨去了。
夜色正濃,演唱會的燈光漸漸暗淡,月夜總是醉人的,如若沒有那些吵雜的警笛聲、那些亂七八糟的吶喊和呼叫的話。
基德站在醫院的天台邊緣,就著月光觀察手裡的鑽石項鍊。白色的禮服在高空的強風中被吹得獵獵作響,單片眼鏡泛著白影,平添些許神秘。
“啊啦,我還以為你會在我之前動手呢。”聽到身後的堅實的腳步聲——那是軍靴踩在地上發出的獨特的節奏,月夜的魔術師轉過身來,微微躬□道:“有幸與這位可愛的小姐一訴衷腸嗎?自從那夜被你的英姿所吸引,我就……”
隱藏在陰影裡的身影完全暴露在月光下,這位紳士的怪盜被噎到了。
青年黃金色的鬈髮在月輝下變成鉑金色,大海樣的瞳漾著碎光,面容輪廓完美得不可思議。但無論來人的線條有多麼美麗,都不能改變對方目測性別為男的事實——而當這個男人嘴角的笑滿是調侃還略帶譏諷時,怪盜小子覺得自己可恥的想要挖坑埋了自己。
“……難道這位先生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嗎?”那種張揚的長相居然不偽裝就想下手盜竊,那是不會成功的吧喂……
而金髮的首領搖了搖頭,眼裡的光、嘴角的笑皆變得好戰,早已將這個天台的地形分析過一遍並且做過模擬戰鬥的狼族的旅者抽出手槍,做出瞄準姿勢的身姿被漸漸掩蓋月亮的雲朵同時隱沒在黑暗之中。
“比起偷盜,我比較喜歡動手搶。”
——糟糕!
基德一個翻騰,披風的尾端被射爛,好幾個子彈洞毀掉了他賴以逃生的滑翔翼。撲克槍捉在手裡,還沒扣動扳機就被一股巨大的蠻力所掃開,白色的小偷往後一個翻躍,但欺近的氣息如影相隨,擦過臉頰的拳風和手臂被射穿的劇痛都顯示著對方的強大。
——這種級別,是組織的人嗎?!
拉開備用的滑翔翼,回退的同時擲出準備好的閃光彈,爆裂的強光碟機散黑暗,極端的暗突然遭遇極端的光能給對手製造片刻的盲點,但是,感受著逃跑道具被再次撕裂,被野獸在暗中窺視的驚悚感越來越強烈,那無處不在的封殺讓怪盜的神經已然崩緊。一個撞擊,後背擦過地板火辣辣的痛,強光恰好散去,而月亮再次從雲層裡露出,緩緩掃來的皎潔月色照亮了眼前用槍抵著自己額頭的青年的眼眸,那是天空的蔚藍,沒有溫和,全是戰意點燃的銳利。
基德發現自己仰躺在地上,單片眼鏡早已摔在了一旁,撲克槍被踩碎,禮帽歪了,白色的滑翔翼碎片到處都是,而站在他身側的還是用手槍威脅著自己生命的陌生青年。
很久沒有這麼狼狽了。
“‘極光’,交給我吧。”
“好……才怪。”突然從基德的領口裡冒出來的白鴿受驚似的扇動著翅膀,擾亂著伊里斯的視線。趁敵人一剎那的鬆懈迅速站起來扭頭就跑的基德勾起一個笑,卻在下一刻乾脆利落地一撲。
“痛痛痛痛……好痛!”翻身坐起,發現甩去出的那根鑽石項鍊被金髮的青年拾起。基德捂著本來就中了槍摔倒的時候又扭了一下的左手,十分的欲哭無淚。
——這是什麼啊!熊貓玩偶?!為什麼會有熊貓!醫院的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