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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著一肚子火氣的狼族首領平時一個不高興就憋著找那鷲鷹“玩耍玩耍”,以致讓這平時趾高氣昂的胖鳥一瞥見那灰藍的影子就沒命地撲扇翅膀。
噴掉一嘴的鳥毛,伊里斯就此認識了這個奧林匹斯山上有名的罪人、在神界大戰中背叛了自己的祖母蓋亞堅定地站在以宙斯為代表的新神的一邊、卻又被神王狠狠降下天罰的普羅米修斯。她聽過這個提坦神的故事,伊里斯在那波瀾壯闊的關於普羅米修斯的史詩中,只再一次堅定了自己內心那個冷酷無情自私陰險的神王的形象,對於最終落得如此下場的普羅倒是沒有什麼看法。
戰或死,這是伊里斯的生存準則。既然普羅在那場戰鬥中落敗,沒有死去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伊里斯對他唯一能夠同病相憐的,就是兩人都沒有在被尊敬的前提下死去的資格。
弱者沒有挑選死亡方式的資格。
……
伊里斯離開神聖希臘前,有聽說過普羅被一個神子救出的傳聞。她記憶裡只有那個在可怖的痛苦下溫和微笑的少年的臉,除了微笑,她沒有在普羅的臉上看過第二種表情,自然也想象不到那個擁有並不刺眼的金色瞳仁的少年掙脫開那束縛了自己無數歲月的鐵鏈時的表情。
但是此時,伊里斯的腦海一片空白。
——這個滿臉渴望地望著別人桌子上的冰淇林的傢伙不是普羅、不是普羅……
玻璃外的黑髮少年似乎注意到了伊里斯的目光,他扭過頭,眼裡閃過驚喜,兩手拼命地揮動,隱約還能看見一條隱形的尾巴在他身後歡樂地搖擺,嘴裡還不停地叫嚷,玻璃隔絕了聲音的傳播,但看口型,是古希臘語的【伊里斯】。
——這貨是誰啊啊啊啊!!
店裡的客人大多在各自聊著自己喜歡的話題,坐在不遠處跟蹤著自己同社團的同伴的幾個少年戳著自己面前的雪糕,眼神跟很多坐在附近的客人一樣,都忍不住投向遠處的那一桌……
“阿乾,你分析一下那邊是什麼狀況啊,我都要搞不懂他們的關係了~”菊丸英二*“啊嗚”一口吞掉挖出來的一大勺雪糕,嘴裡這樣嘟囔著,眼見自己的杯子見底了,有意無意地瞄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龍馬的聖代。
越前似有所覺地瞪了紅髮的前輩一眼,三兩口扒拉乾淨自己的那份,然後才將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定在對面正寫得興起的似乎無所不知的資料狂身上。桃城*也期待地看向網球部的資料達人,希望對方解析一下現在這個自己毫無頭緒的情況。
乾貞治*扶一下自己反光的眼鏡,在兩個後輩一個同輩希冀的目光下淡定地開口:“初步分析,出現了意外狀況的機率為百分之一百。”
這個解釋為他贏來了六枚白眼。菊丸挪了挪身子,看著那邊的河村隆一頭黏糊的汁水,很是不安:“阿隆沒有事吧,那邊氣氛怎麼那麼怪啊,剛剛加入的那兩個像是外國人的傢伙是怎麼回事啊……哎,店員再給我一個巧克力聖代~”
而“氣氛很怪”的小桃一桌,除了不斷在幫河村隆擦乾淨頭上的果汁的小桃外,其餘三人都表情不一地望著埋頭解決第四杯特大豪華版水果聖代的金眸少年,木然而無語。
“【普羅,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伊里斯問,語氣平平,內裡糾結。
“【唔?果夏離噶深深戲啦區旅系素衣各與之夏姐加以……】”
“【……把聖代嚥下去再說話。】”
普羅米修斯“咕嚕”地吞下卡在咽喉的雪糕,笑容溫柔……而白痴(僅在伊里斯的眼裡):“【我想離開神聖希臘去旅行所以跟鬱子小姐交易,然後就到這裡了。】”
“【代價呢?】”
“【我的神格。】”
一剎那,伊里斯想要掐死這個白痴。
一旁的小桃和河村是聽不懂他們的語言,而唯一聽得懂的亞久津剛才被伊里斯一拳揍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此時正一邊插著自己面前的黑森林蛋糕一邊用兇殘可怖的眼神死盯著怎麼看怎麼無辜的河村隆。而河村這憨厚的孩子天生對死亡射線免疫,他面紅地避過小桃伸過來的手帕,然後在對方的堅持下接過手帕自己處理那些果汁跡,在小桃歉意的微笑中回一個不好意思的表示沒有關係的笑容——這場景刺激得某銀白髮魔王發狠地將盤子中的蛋糕“一叉兩段”,而注意到自己當兒子養的侄子糟糕的心情的甜品店女主人打定注意完全不打算理他。
從河村那裡聽來的關於阿仁的暴力行為傷透了小桃的心。她正陷在對自己過於忙碌沒有辦法教好阿仁的自責中將自己的思緒扭成了一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