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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喜之下,也沒留意是在“江南小築”搜出的人,只是一迭聲命令,“快,速速把人接回來!把疑犯看嚴實了!”
即便留意了,也沒用。江南小築不過是丁喆五六處別院中的一處,申世觀如何知道、如何記得?一直到失蹤少女被一一救回城,一直到開始升堂審訊江南小築的侍女、僕役,申世觀才後知後覺、冷汗淋漓:丁喆?是從丁喆的別院搜出人的?
“唉,你聽說了沒有?怪不得前兩日一直搜不出人呢,原來少女們被擄走後,都關在一個名叫江南小築的地方。那江南小築的主人丁喆,是申府尹的親外甥!”“真的?這事何等重大,申府尹也敢包庇?枉顧國法!”不到一日功夫,這謠言在京城已是盡人皆知。
謝府自然也知道了。“江南小築?”這個名字很熟悉!謝流年和張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丟下功課,悄悄溜到紫藤園,頭挨著頭竊竊私語,“你有沒有覺著很奇怪?”“世上哪有這般湊巧之事?”肯定有人搗鬼。
正說著話,謝流年好似想到了什麼,拉著張屷回去了,“張乃山,快做功課罷,莫想這些有的沒的。”有些人真是不能得罪,得罪了他,後果很嚴重。
這件事當中有朝中的爭鬥,有政治利益的較量、政治勢力的角逐,可誰敢說,沒有某人的推波助瀾?他前腳從江南小築撈回侄女,後腳江南小築就成了窩藏失蹤少女的地方,他會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麼?
張屷會意的點點頭,“小師妹,你說的對。”還是快做功課罷,否則無法交差。兩人回到墨耕堂,只見謝四爺手中捧著一盞香茗,意態閒適的坐在桌案旁。桌案上,擺著他倆今日的功課。
“爹爹,您下手是不是太狠了?”謝流年嘟起小嘴。她的功課又是不過關,又被謝四爺圈出不少字。張屷和她是難兄難弟,同一命運。
謝四爺哪裡肯理會她,慢悠悠喝完一杯清茶,站起身施施然走了。張屷和謝流年面對面坐下來,相互同情的看看,然後提起筆,神情專注的寫起字。敷衍了事是行不通的,他眼睛很毒,一眼掃過去,準準的會給圈出來。
張屷先寫完。寫完後也不走,坐在謝流年身邊陪她,“小師妹,你胳膊若酸了,歇息會子再寫。”謝流年搖搖頭,“不,我要一鼓作氣。”既然這是件必須要做的事,那還是早點做完為好。
張屷等她寫完後,替她收拾好筆墨紙硯。謝流年衝他揚起笑臉,“張乃山,你對我真好。”張屷認真的點點頭,“男人就該這樣。”爹爹說了,男人要對自己媳婦兒好。
晚上,謝流年跑到靜馨院當電燈泡,不管謝四爺目光如何不善,她就是不走。佔住何離,嘰嘰咕咕說了一堆的話,“……外祖父教我們畫畫……張伯伯疼孩子疼的不得了,羨慕死人了。外祖父說‘玉人裴叔則光映照人,粗服亂頭皆好’,張伯伯馬上換好粗布衣服,把頭髮弄的亂蓬蓬的,讓我們畫畫……”真是好爹呀。
何離抿嘴笑笑,“若要畫玉人,眼前可是有一位。”朝謝四爺看了過來。這位才是玉人呢,不過,他可不會“粗服亂頭”,讓你照著畫畫。
謝流年誇張的嘆了口氣,終於起身告辭,“兩位,我不打擾了。”輕盈優美的曲了曲膝,昂著小腦袋,帶著鹿鳴、之蘋兩個大丫頭,揚長而去。
接下來的幾日,張屷藉口要“勤學苦練”“奮發圖強”天天來墨耕堂報到,天天把最新的時事新聞報告給謝流年聽。“小師妹,知道你愛聽,我專門使人打聽的,可齊全了。”小不點兒真是孩子心性,愛看熱鬧。
大約是連著數日不眠不休,過於消耗體力的緣故,申世觀昏倒在順天府大堂。申夫人哭成了淚人,闖到定海侯府,直問到世子夫人申氏臉上去,“我們怎麼得罪姑奶奶了,姑奶奶這般害自己親哥哥!”皇帝已經親自下了口諭,申世觀“避嫌”“休養”,回家待命。順天府尹之職,委了大理寺少卿顧與時接任。
申世觀的仕途,差不多算是完了。先是這場少女失蹤案鬧的滿城風雨,以至於驚卻了紫禁城中的皇帝;繼而失蹤少女被從江南小築救回,江南小築卻是申世觀外甥丁喆的別院。辦事不力在前,有包庇之嫌在後,申世觀哪裡還有翻身機會。
申氏也惱怒,“嫂嫂您鬧什麼?我家阿喆如今身繫牢獄,這才是頭等大事。”哥哥不過是丟了官職,往後再想法子起復也便是了。怎麼從獄中把人撈出來,才是最要緊的!偏偏這要命關頭,定海侯、世子都在西山大營,已有十幾日不曾回府,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總共三十名失蹤少女,倒有半數以上是一口咬定,“是丁公子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