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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走後,謝綺年很是愣了一會兒神。他還沒來謝府拜訪,他還沒來提親,他還在等什麼呢?不是說,荀氏身體弱的很,性命只在旦夕之間?
自從住到燈市口大街,門禁森嚴,已是多日沒見過他了。謝綺年煩燥的站起身,在院中踱步。若拖延下去,自己年齒漸長,再也等不得了!若再拖延下去,怕是要被謝家隨意配了人。
院門口傳來嘻笑聲。五六個大丫頭、小丫頭簇擁著謝瑞年走了進來。謝瑞年身穿大紅衫裙,小臉蛋紅撲撲的,“二姐姐!”快活的叫道。她是個樂天派,見了誰都樂呵,見了誰都高興。
“二姐姐,今兒我學女工課了。”謝瑞年笑吟吟去了謝綺年的繡房,“老師說我底子太差,讓我回去自己多用功。好姐姐,你繡的蝴蝶好像能飛一樣,教給我吧。”
謝綺年微笑,“五妹妹,繡花要靜下心來方好。”謝瑞年這性子,大大咧咧的,可能根本坐不下來,哪能繡出有靈氣的花朵蝴蝶?
謝瑞年並不放在心上,“母親說過,我只要盡力便好,不求盡善盡美。”大太太待寬厚,沒有要求她“德容言工”樣樣俱精,沒有用規矩禮儀把她管的死死的。
小五倒是好命。謝綺年一時有些失神。要說起來,小五這謝家庶女,比自己還強上不少吧?說起來到底是侍郎的女兒。謝家女兒嫡庶一體教養,小五小七這兩位庶女,跟小六那嫡女相比,吃穿用度是一樣的,不分彼此。
“……我還算勤快的了,比小七強。我好歹時不時的做個小香袋兒小荷包什麼的,她可倒好,一年半年的也不動回針線。”謝瑞年不經意間說道。
謝綺年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自己像瑞年這麼大的時候,已是會做鞋了。什麼小香袋兒小荷包的,根本不在話下。女孩兒家,女工拿不出手,可怎麼見人呢。小五小七是庶女,嫡母裝賢良“捧殺”,老太太溺愛,小時候是舒服了,長大了有虧吃。
“張乃山,你家大後天請客不?”紫藤院中清清靜靜的,只有謝流年和張屷兩個人。兩人面對面坐在一塊山石上,吃著紫藤糕。
“大後天,是休沐日吧?”張屷掐指算了算日子,毅然決然說道“請啊,要請客的。”休沐日,那是一定要請客的。孃親不是說過,做人要多多的請客吃飯,而且要吃好飯?
“那,也請我吧。”謝流年一臉討好的笑容,湊了過去,“張乃山,我都請你吃紫藤糕了,你家請客也算我一個,好不好?”
“那是自然。”張屷認真的點點頭,“小不點兒,算你一個。不是,不能叫你小不點兒了,小師妹。”當然要算你一個了,小傻瓜,本來為的就是請你。要不好容易休沐一日,爹爹要歇息的,請什麼客呀。
“那,小紅在不在家呀?”謝流年遞給張屷一塊糕餅,殷勤問道。張屷笑道:“小紅是爹爹專給你的小馬,自然是在家的。”原來小不點兒想騎馬了。
想打牌,想游水,想騎馬,想睡大圓床,還有時是想阿爺、爹爹和孃親,小不點兒,你什麼時候會因為想我才要去我家呀。
張屷這會兒覺的自己有一點點吃虧,小不點兒長的太慢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個孩子!不過張屷是個厚道的少年人,細想想,又覺得她才一歲多就答應嫁給自己了,長的慢一點也沒什麼。
張屷回到南寧侯府,逼著張雱和解語下請貼,大後天請客。“請客不難。”解語笑盈盈說道:“可是立個什麼名目好呢?”總要有個由頭吧,不年不節的,又不過生日。南寧侯府也向來不辦什麼花會、詩會之類。
張屷凝神苦思冥想。張雱不忍心,牽牽解語的衣襟,“算了。”甭難為兒子了。解語不理,笑吟吟看著張屷,等著他想法子。爹孃不能跟著他一輩子,他總要學著自己拿主意的。無忌真跟阿爹、爹爹一樣,慣孩子慣的沒樣。
張屷眼神一亮,衝張雱伸出手,“爹爹,雞缸杯!”上個月皇帝有賞賜下來,是兩雙成化鬥彩雞缸杯。雞缸杯是成窯著名酒器,謝世叔愛酒成癖,請他用雞缸杯飲酒,他定是欣然赴約。
張雱正要眉開眼笑誇獎“聰明兒子”,解潑了冷水,“雞缸杯能請到謝晚鴻,卻不一定能請到小不點兒。”到時你謝世叔單刀赴會,一人喝酒來了,看你怎麼辦。
最後,送到謝府的請貼是三張。一張是張雱邀請謝四爺“鑑賞雞缸杯”,一張是張屷邀請謝延年、謝棠年欣賞《麻姑山仙壇記》原墨跡木刻本,一張是丫丫邀請謝流年“過府小聚”。
“謝世叔要麼就見不到雞缸杯,要麼就帶小不點兒同來。”張屷算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