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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筆流利,不滯筆,不拒墨,字跡黑亮如漆,更富神韻。”
一路談談講講;不知不覺到了謝府門前。張屷臨下車前,還轉過頭跟謝流年囉囉嗦嗦,“小師妹,你總共贏了三百零六兩文銀,我已命人換成銅錢,散給四步橋畔的窮苦人家。”四步橋畔,是京城窮人聚居之地。
謝流年點點頭,又交代道:“尤其是有小孩子的人家!”大人吃苦受罪倒也罷了,小孩子吃不飽穿不飽的,多可憐啊。不管前世還是今生,謝流年始終覺得,未成年人才是最最需要保護的人群。
張屷答應著,轉身離去。謝棠年微微一笑,“小七,你散錢給窮人?”這話乍一聽上去,好似不是真的一樣。仔細想想,還是令人不敢相信。我家小七,從小便熱衷於斂財聚財的小七,居然做了散財童女?
謝流年衝他乖巧的笑笑,“哥哥,千金散盡還復來!”錢是流動的好不好,要儲存,也要消費,也要投資。總不能一味的存錢呀,那不是成了守財奴麼。謝流年想到這兒,不厚道的樂了,她想到了某人筆下的阿馬貢,某人筆下的葛朗臺。
先到萱暉堂拜見了老太太,又到大太太、四太太處請過安,謝流年才回到恬院。長相干淨俏麗的大丫頭鹿鳴手腳很麻利,放好一池子溫水,服侍謝流年沐了谷,換上家常半新不舊的衣衫。
之蘋恭敬又親熱的聲音響起,“六姑娘來了!”小丫頭打著簾子,一位步履輕盈的少女走了進來。她約摸十歲左右的年紀,穿著淺碧色薄緞褙子,衣角繡了嫩黃折枝花卉。臉色白裡透紅,美貌端莊。
謝流年含笑上前行禮,“六姐姐!”謝錦年這小姑娘怎麼了,好似不大高興?問過好,殷勤請謝錦年落了座,命人“沏六安瓜片過來”。謝錦年平日最愛的,便是“七碗清風自六安”的片茶。
溫潤的白瓷茶盞中,片茶清湯透綠、清清爽爽,沒有一絲的渾濁。飲入口中,頓覺嫩茶香氣,沁人心脾。謝錦年斯斯文文放下茶盞,讚道:“餘味無窮,齒頰留香,好茶!”
“六姐姐試試這芸豆卷。”謝流年笑道:“味道倒還罷了,樣子實在小巧可愛。”白白嫩嫩的小卷卷,每塊只有一點點大,看起來極為賞心悅目。吃起來麼,芸豆沙香香甜甜的,也差強人意。
謝錦年微微皺眉,“這是哪個廚房做的?”樣子確實小巧有趣,自己從未見過。廚房來了新廚子?謝流年漫不經心說道:“是南寧侯府大小姐送的。”我今兒不是出門做客了麼,還拐了些吃食回家呢。
謝錦年放下手中茶盞,冷笑一聲,“小七,你眼裡還有母親麼?”母親雖守著孝,你也不該不稟報過她,便私自出門會客!還去南寧侯府,這是什麼時候,南寧侯府豈是能隨隨便便去的地方。
謝流年忙站了起來,“我並不敢。”低頭迅速盤算了一遍:自己身穿家常舊衣,很素淨的顏色,衣著上應該是沒問題;晨昏定省從沒拉下過,見了四太太從來都是恭敬順從。她若說“煤是白的”,自己一定附合,“是,雪白雪白的”。哪裡出了問題?
謝錦年不屑的“哼”了一聲,“你不敢?小七,你做女兒的,出門都不需要稟報母親麼?”誰許你去什麼南寧侯府的?不守本分。
謝流年期期艾艾,“這個,這個……”謝老太太准許了,大太太親自吩咐人備的車馬、僕從,還非要跟你那正守著孝的母親報備?不是說,令堂至情至孝,過於哀悽,一應家務事都不理了麼?“六姐姐教訓的是。”謝流年謙虛說道。
謝錦年得意的一笑,擺出做姐姐的威風,“往後要謹言慎行,不可胡作妄為!”教訓一通後,方慢慢問著,“張家大小姐如何了?都跟你說過些什麼?”
“她不大高興的樣子,沒怎麼跟我說話。”謝流年實話實說。丫丫是不大高興嘛,老是被關,輸了不少錢。丫丫是沒怎麼跟我說話,都是張乃山跟我嘮嘮叼叼。
專門把小七叫了去,卻不大高興的樣子,不怎麼說話?謝錦年飛快想著,或許傳言是真的呢,張家大小姐真的惹怒聖上了!要不,她怎會避不見人?怎會見了小七還一幅不高興的模樣?再也錯不了的。
謝錦年把南寧侯府的事問了個夠,方才滿意離去。好了,明日錦鄉侯府有賞花會,自己去了後,可有悄悄話好說了。南寧侯府大小姐的事,如今誰不想知道?誰不是伸長脖子等著聽?
“……咳,甭提了,她閉門不出,肯定是沒有面目見人了唄……聽說啊,她日日躲在家中亂髮脾氣,南寧侯府的侍女們連喘口粗氣兒都不敢!”
謠言四起。
謝錦年跟錦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