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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回趟孃家,跟兄嫂覆命,“謝家請了壽春長公主做媒人,南寧侯府請了趙國公夫婦做媒人,昨日已換過庚貼。”
她兄長王二爺、嫂嫂王二太太呆了呆,之後你看我,我看你,俱是無奈。“壽春長公主做媒人?真是體面……”王二太太強笑開了口,話音未落,卻聽咕咚一聲,屏風後顯是有人摔倒。
王二太太神色大變。郗夫人站起身,若無其事的笑道:“家去還有幾件小事,妹妹先告辭了。”自己是出了門子的姑奶奶,孃家事著實不好管的太多。
王二爺、王二太太也不深留。待郗夫人走後,夫婦二人奔至後室,只見十九娘軟軟的癱倒在地上,面如白紙,眼神呆呆的,形狀十分可憐。王二太太怔怔看著寶貝女兒,落下淚來。
丫丫和棠年的婚事,不只打擊到了王十九娘。謝家,錦年從四太太口中乍一聽到這婚訊,竟是呆了。六哥要娶含山郡主?那眉目俊美、稟性高潔的表哥……
四太太如大夢方醒,歉意看著女兒。嶽澄和含山郡主是堂姐弟!有了棠年和含山郡主的婚事,錦兒和澄哥兒,就算無緣了。我可憐的錦兒,四太太心痛女兒,心中暗暗埋怨皇帝,“您乾女兒要嫁人,苦了我親生女兒!”暗暗想想而己。
張雱和解語回京之後,並沒有住到南寧侯府。太夫人去年冬天亡故,嶽培經過這場喪事,蒼老了不少。“無忌,解語,在府中住下吧。”嶽培少氣無力的話語一出口,張雱和解語都不忍拒絕,也不敢拒絕,便和張屷、丫丫一起,在靖寧侯府住下了。
好在靖寧侯府中饋是世子夫人齊氏主持,齊氏為人熱誠,和解語又一向親熱。房舍給收拾的乾淨整潔,諸物齊備,侍女恭順,倒也能住。
張屷過來催促,“爹爹,孃親,咱們是不是該拜訪謝世叔?”丫丫笑倒在解語身上,“小哥哥快氣死了,見不著小不點兒呀。”謝世叔小氣死了,把小不點兒看的真緊,輕易不讓人見著。
張雱大為氣憤,“去,明兒就去!”這個謝晚鴻,我閨女都要嫁他兒子了,他閨女見都不讓我家阿屷見。我家阿屷多好的孩子呀,謝晚鴻沒眼光!
解語笑了笑,“謝家有老太爺、老太太在,咱們該去拜訪。”去吧,自己敢說聲不去,阿屷能一直鬧騰。又或許,正路走不通,他走小路。門不讓進,他跳窗戶。
張雱、解語帶著幼子張屷,到謝府拜訪。萱暉堂中,解語笑盈盈把瑞年、錦年、流年誇獎了一通,每人送了一個樣式古樸、閃爍著緞子般光茫的檀木盒子。裡面裝的什麼雖不知道,單看盒子已是珍貴之極。
張屷憶及在墨耕堂學習書法的歲月,言語間十分留戀。謝老太太樂呵呵說道:“這容易,乃山再去墨耕堂坐會子。”通家之好,也不用迴避,瑞年、錦年、流年都陪著過去了。想當年,他們曾在一處學習過,既是表兄妹,又是師兄妹。
流年大展才華。畫了一幅畫,自己題了詩,末了又蓋上一方鮮紅的小小印章,詩畫書印四絕!流年看著自己的畫作,洋洋自得。張屷仔仔細細看了半天,擊節讚賞,“意境幽深,令人嚮往。小師妹從哪裡想來!”把流年誇成了一朵花。
流年笑嘻嘻湊過來,“師兄,繼續繼續。”我不會害羞的,繼續誇我好了。張乃山,沒有你誇獎我的日子,真的好寂寞,寂寞如雪。
解語一家三口在謝府盤恆至下午晌,方戀戀不捨的告辭。臨走,解語笑盈盈說道:“小女著實想念小流年,天天念叼。”原也沒存什麼指望,誰知謝老太太很是善解人意,笑呵呵道:“這容易,她過不來,小七能過去。”已經定了親,丫丫是不能上謝家了,可小七能上張家,不礙的。
解語心喜,“這下子阿屷不鬧了。”笑著道了謝,又承諾,“天黑之前,一準兒給您送回來。”還是老老實實送回來為好,若是留小不點兒過了夜,謝晚鴻非炸了不可。
順順當當拐走小不點兒,解語一家三口來了興致,“小不點兒想到哪裡去逛?”可憐孩子,整日被拘在家裡,極少出門。
流年偎依在解語身邊,眉飛色舞,“伯伯,伯母,張乃山,咱們接上丫丫,一起玩去!”反正伯伯和伯母也好久沒回京城了,正好一起逛逛!
回靖寧侯府接上丫丫,五人一起在街鋪遊遊逛逛,丫丫和流年買了半車吃的、穿的、玩的。逛完街,又一起到快哉風悠悠閒閒吃了一頓晚飯,方才送流年回謝府。
流年回到謝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檀木盒子,鄭重捧到謝老太太跟前,“祖母,存起來!”這麼多小金磚,肯定是要存起來的。可是謝四爺要娶兒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