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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和尋常親事不同。”
大太太通透,心裡不管怎麼想的,面上一派詳和,“這是應該的。咱們謝家多了位郡主兒媳,能和聖上做親家,這是多大的體面。”四太太心裡發苦,嘴中也發苦,陪笑說道:“郡主的嫁妝那般豐富厚,咱們聘禮可不能少了。必須要如此方可。”庶子的親事風光到這個份兒上,讓自己這做嫡母的情何以堪。可又沒法子,含山郡主的身份在那兒放著,輕忽不得。婚期定在十一月初一。到那今日子,謝家新居己鋪設好,新娘子的嫁妝也己齊備,南寧侯夫婦也出了孝一—南寧侯夫婦為太夫人服孝,一年為期。
進入十月,婚事緊鑼密鼓的準備著。皇帝自入冬以來,身子越發不好,太醫院的褚醫正,竟已有半個多月不曾回過家,一直在宮中服侍。
☆、107第 第107章
十月中旬;二太太帶著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和女兒華年夫婦,風塵僕僕到了京城。到了阜城門;早有謝老太爺派去的老管事等著,帶著十幾個小廝、僕從;齊刷刷行禮問好。二太太含笑看著他們恭恭敬敬磕了頭;心中非常之得意。
老太爺還是疼兒孫的!這十幾個小廝、僕役全是衣飾鮮明;頭是頭腳是腳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伶俐勁兒;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出自講究人家。差了這些人過來服侍拜見;何等風光。
其年、養年在後面的馬車上。二人一起快步走了過來;彎腰去扶跪在地上的老管事,“老人家請起。”這是服侍祖父的老人了;哪能以僕從相待。
華年和夫婿米芮坐在中間的馬車上,情形看的一清二楚。米芮少年得志,為人高傲,見狀皺著眉頭說道:“兩位舅兄也是的,太過禮賢下士。”對著個管事,卻客氣什麼。管事雖有些地位,究竟不過是下人。
華年轉頭看著他,柔聲解釋,“相公,謝家一向厚待下人。若是服侍過長輩的下人,還頗有幾分體面。”自己在謝家時,見了老太太房中的嬤嬤、姐姐,從來都是滿臉陪笑。
米芮不屑的“哼”了一聲,“若在我家,他們怎敢如此?娘子切記,上下尊卑,是再錯不得的。”憑他怎麼服侍過長輩,下人還是下人,敬不得。
華年低低答應了一聲。自從嫁了這位年紀輕輕便中了舉人的表哥,舅舅舅母變成了公婆,總是吩咐自己“敬事夫婿,不可有違”。母親也常常微笑告訴自己,“華兒,女人一輩子所依靠的,是夫婿。”要順著,要敬著,要服侍好。
米芮本是略有不快,卻見妻子如此柔順,心緒復又愉悅起來,“娘子,若是到了謝家,老太爺、老太太強留咱們住下,不可輕易答允。”自己這樣的風流快婿,謝家老太爺、老太太定會青目,定會苦苦挽留。要說謝家如今是閣老府了,配得上自己的年輕舉人,住下也沒什麼。可是住在外家,總是不太好。
華年還沒來的及說話,只聽老管事朗聲吩咐領頭的車伕,“去東棉花衚衕。”老管事吩咐完車伕,回頭對其年、養年笑道:“東棉花衚衕的宅子新嶄嶄的,老太爺親去看過,齊齊整整的。”
其年、養年客氣的道謝,“有勞您。”這是祖父使來的老僕,既是他這麼說,想是祖父的意思,自應聽從。自己一家人遠道而來,疲憊非常,到東棉花衚衕稍事歇息再拜見祖父祖母,也是正理。
米芮拉下了臉。什麼?不是先到燈市口大街閣老府麼,去什麼東棉花衚衕。東棉花衚衕只是個三進宅院,何其狹小,哪能容得上這許多人。
二太太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開了口,“多年不在老太爺、老太太膝下承歡,我這做兒媳的,心中著實有愧。必要先拜見了兩位老人家方可。”老太爺是說了,讓自己一家人來京後住到東棉花衚衕。雖不知內情如何,想來定是老太太作梗。哪有這般容易?自己一家人到京後自是要先到燈市口大街拜見,到時老太爺見了孫子孫女,能不心軟麼?老太太見到自家風塵僕僕的,好意思趕出去麼?自然而然會在燈市口大街歇下。
開始麼,許是隻休整數日,慢慢的不就一天一天住下來了,誰又能開口攆人。謝家,那可是一應吃穿用度出自公中,食用精美,月例豐厚,生活優渥。大房四房姓謝,二房難道不姓謝?要把庶房掃地出門,休想。
二太太心思細密,這些都是她早已盤算好的。她知道謝老太太不喜,也知道謝老太爺為難,可住在謝家的好處,實在放不下。不說日常嚼用了,單說其年、養年、芮兒三名舉子住在閣老府,能結交多少有用之人,能學到多少處世之道?若是住到東棉花衚衕,地方小,想給他們三人各收拾出間清雅的書房來,都作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