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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再說表外甥女做兒媳,四太太也樂見其成。至少這樣的兒媳進門,跟自己會是一條心。
謝四爺沉吟片刻,“到明年春上,再定棠兒的親事。”恩科的諭旨尚未發出,還是別跟她提了。若跟她一提,或許她那一眾堂姐妹、表姐妹,人人皆知。
四太太柔順的應道:“好,聽玉郎的。”抿嘴笑了笑,“棠兒那幾個丫頭都粗粗笨笨的,我瞧好了兩個美貌伶俐丫頭,給棠兒放到房中可好?”省的被人詬病,苛待庶子。
“這倒不必。”謝四爺搖頭,“棠兒眼界高,尋常丫頭入不了他的眼,由他罷。”這都怪無忌,他不二色,以致誰若想娶他閨女,只好冰清玉潔。
四太太倒也不堅持。橫豎自己這做嫡母的盡心盡責,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沒有可指責之處。說了兩句閒話,謝四爺站起身,“頭疼,出去走走。”
四太太送走謝四爺,幽幽嘆了一口氣。自己守孝期滿後,夫妻們又圓了房。只是丈夫不再守先前的約定,由著自己性子或是歇在姨娘處,或是歇在書房。夫家,老太太只會嬌慣兒孫,再也不會約束玉郎。孃家,母親已逝,嫂嫂苦勸自己,“依著妹婿,切勿違拗。”如此,倒讓人沒轍。
好在延年要成親,要忙活的事情實在繁複。四太太是頭回娶兒媳婦,唯恐哪裡錯了一星半點,給延年的終身大事留下遺憾。是以傾盡全力,燈光下一張單子一張單子的審視,並不假手於人。
延年成親前日,朝廷頒下諭旨,為朝中求才,“明春特旨恩科”,許監生直接下場。四太太喜上眉梢,“延兒,這回你爹爹該許你下場了!”謝延年去年秋天中了舉人,可今年春闈謝四爺不許他去考,說他功力不到。
四太太沒料錯,謝四爺果然允許延年報名,“延兒,棠兒,明春都下場試試。”謝延年是舉人身份,參加春闈肯定沒有問題。謝棠年捐了監生,明春也能下場。
恩科諭旨之後,朝中又下了一道重要旨意:太子南京監國。不過四太太是內宅婦人,對此並不關心。太子是在京城撫軍監國也好,是去南京撫軍監國也好,跟她並無干係。
靜孝庵裡,靜孝真人樂的快暈倒了。太子南京監國!親生兒子去了南京,看那姓徐的女人還如何神氣!皇上真是聖明呢,依祖制,太子本就該南京監國。
遼王心裡樂的發狂,面上卻只淡淡微笑,“母親,這裡頭名堂多了。從宗室自養,到子粒田,到巡視河工,到田畝均稅,小九和父親意見相左之時實在太多,父親豈能耐煩?”再加上阿嶷被偷襲、傅侯爺被迷暈,父親是真怒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預計是張雱和謝尋交鋒,商討棠年和丫丫的婚事。
其實有些我想呈現的東西,一直沒有呈現出來。比如,兵爹和秀才爹的衝突。
☆、98第98章
皇家自有的農田;和皇帝賞賜給大臣、勳貴的農田,被稱為“子粒田”,一向是免稅的。自開國至今兩百餘年,歷代皇帝賞賜來賞賜去;京畿周圍大部分良田都成了“子粒田”。田主不必繳稅;且租種這些田地的佃戶租子;由官府負責催繳。不管豐年荒年,一律不許拖欠。如此一來;朝廷少了稅收;佃戶少了通容,得了便宜的,只是一幫貴戚大臣。
皇帝即位之後;先是對子粒田收三成稅,繼而漸漸加至五成、六成、七成。自泰始十五年之後,子粒田的佃租由田主自行收取,大興、昌平等地的縣令不再為子粒田收租而焦頭爛額。
不止如此,皇帝還收回了“三宮子粒田”。三宮指的是大內乾清宮、慈慶宮與慈寧宮,“三宮子粒田”遍佈京畿各縣,有兩百頃之多。“朕既有金花銀,子粒田可收歸國庫。”已經有了供皇帝散漫使錢的金花銀,還要什麼子粒田?天底下的財富總共只有這麼多,皇家索取過於頻繁,苦的是老百姓。
三宮子粒田每年繳進宮中約一萬兩千兩左右白銀,是宮中的私房錢。皇帝、皇后、太子等人打賞身邊的太監宮女,都是從這筆款項中出。三宮子粒田一收回,徐皇后深覺不便,太子也暗暗叫苦。
更有魏國公府等勳貴頻頻向皇后和太子訴苦,“家中這百頃良田原是先皇所賜,吃喝用度全靠著它。如今又要繳稅,又要自行收租,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過去官府管收租,自家不繳稅,每年坐等銀錢上門,何等美事。
皇后不敢幹政,太子迫於情面,曾向皇帝陳情:這些人家或是開國元勳,或是皇家親眷,若他們少了子粒田的進項,家計艱難,有失體面。
“為政不難,不得罪於巨室”,在太子眼中,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