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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眼眶一熱,悄悄走開了。張屷追了過去,流年衝他粲然一笑,“往後我要叫丫丫做嫂子了。”丫丫這樣的身份,她既應了,張伯伯和皇帝都會答應的,不會捨得讓她失望。
張屷悶悶的。丫丫既然對棠年有意,自是要順著她。只是,怎麼成了小不點兒喚丫丫做嫂子?在自己心目中,是丫丫要喚小不點兒做嫂子的。
小不點兒還小,自然是丫丫和棠年先成親。往後自己娶了小不點兒,她和丫丫怎麼稱呼,誰喚誰做嫂子?這個稱呼頗有些亂,南寧侯府是不在意這個的,可誰知道,謝世叔那個小氣鬼會不會介意。
流年拉拉張屷,“張乃山,咱們去陪祖父祖母說說話。然後,你到外院花廳見見我大伯和爹爹。”這個時候可不能得罪謝四爺,棠年的親事,他是最有話語權的人。
張屷輕輕“嗯”了一聲。眼前這少女雖是豆蔻年華,細膩嬌嫩,奈何尚不解風情。沒法子,只好繼續等,等到她情竇初開那一天。
兩人到了正堂,謝老太爺不在,謝老太太獨自笑咪咪坐著,不知在想什麼美事。張屷陪老太太說了會兒閒話,站起身,“還沒拜見謝世伯、謝世叔。”謝老太太樂呵呵道:“好孩子,你路途遠,改日再見也使得。”見張屷堅持,也沒很攔,由著他去了。
流年一幅忠於職守的嚴肅模樣,“祖母,小七要去大花廳待客。”輕盈優美曲膝行禮,昂著小腦袋,像驕傲的孔雀一樣走了。把謝老太太樂的心裡開花。
飲宴結束後,靖寧侯府著人來接張屷和丫丫,“侯爺吩咐我等來的。太夫人著實想念曾孫子曾孫女,一刻也等不得。”張屷和丫丫見嶽培有命,自然跟著回了靖寧侯府。又因為傅深早已在南寧侯府等著,免不了要著人回去告訴一聲,“先去看望太夫人。”
靖寧侯府是世子夫人齊氏主持中饋,齊氏為人熱誠妥貼,早已收拾出兩個雅緻潔淨的院子來,諸物齊備,侍女如雲。張屷和丫丫拜見過太夫人、祖父嶽培、侯夫人顧氏等,略說了幾句話,嶽培便一迭聲催著他們去歇息,“這一路奔波,可是累壞了。”張屷和丫丫也不虛客氣,笑道:“回來先進宮交卸了差使,又到謝家拜過壽,真是有些疲憊。”辭了眾人,回房洗漱了歇下。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方起。到太夫人處陪著說了會兒話,張屷便說,“要去拜望外祖父外祖母。”丫丫也說,“還要去看看外公。”太夫人已是八十多歲高齡,卻還不糊塗,“去吧,只是去過後還要回來。”張屷和丫丫都笑嘻嘻答應了。
還沒等他們出門,安瓚和譚瑛的車馬已到了靖寧侯府。張屷和丫丫一邊圍著外祖父外祖母撒嬌,一邊各自心中奇怪,“外公脾氣最急,怎的他今日倒沒來?”照傅深的性子,他該是昨晚便殺過來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再寫一章,爭取十二點之前,不熬夜。
☆、97第97章
嶽培笑咪咪吩咐僕役;“去南寧侯府,請傅侯爺。”阿屷和丫丫回了京自然是要住回岳家的,傅侯爺真是想不開,怎麼跑到南寧侯府傻等?快請他過來罷,他那暴燥性子,再晚該著急生氣了。
僕役很快回報,“傅侯爺昨日飲了酒;宿醉未醒。”如今還昏睡著,叫不起來。張屷和丫丫對視一眼,再看看嶽培、安瓚,四人心中都覺有異:傅深酒量很好,怎會如此?
張屷略一沉吟,“我去看看外公。”吩咐侍女,“請金大夫同行。”他和丫丫一路長途跋涉,自是隨軍配備有大夫,帶著藥材。否則,若是路上有人生病,卻如何是好。
嶽培很是欣慰,無忌最小的孩兒也長大了,阿屷如今做事頗有章法!卻不許張屷去,笑道:“你二伯如今在京,請他去一趟。”若是南寧侯府真有埋伏,嶽霆這久經沙場的大將,可比小阿屷強多了。
張屷不樂意,“祖父,我上陣殺過敵的。”怎麼回自己家反倒怕了?南寧侯府留守的親兵、僕役都是精挑細選的,依理說,不該出什麼岔子。
嶽培微微一笑;命人去了左軍都督府送信。安瓚和譚瑛也不放心;不放張屷走,丫丫拉拉張屷的衣襟,“小哥哥,聽祖父們的。”不是什麼大事,別讓老人家擔心了。
未時,嶽霆帶著一隊精兵;護送還有些迷糊的傅深回了靖寧侯府。“傅侯爺無事,只要歇息數日便可恢復。”嶽霆關切看了眼張屷和丫丫,微笑安慰。傅侯爺一向最疼愛丫丫,丫丫也和外公親。
丫丫眼淚快掉下來了,“外公!”傅深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根本不是素日生龍活虎的樣子。傅深揉揉眼睛,心虛的笑道:“丫丫?外公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