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闊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悶,“七小姐呢?”這都多大會子了。門簾一挑,大丫頭懷桔輕盈走了進來,抿嘴笑笑,“七小姐正忙著。”忙著淘氣。
謝家花園一處名為玫瑰園的美麗角落,秋光爛漫,金風送爽。園中有道竹籬笆,籬笆內種滿各色玫瑰花,籬笆外一條古樸的長木凳,凳上坐著一名年約三十許的美人,看上去十分溫婉。
旁邊站著位十三四歲的窈窕少女,正是謝家七小姐,流年。一名容貌簡潔俏麗的丫頭步履輕快的走過來,附在流年耳邊說了兩句話。流年笑咪咪吩咐,“綠竹,你到前頭請六少爺。就說姨娘崴了腳,讓他即刻過來。還有,請他繞小路,避開女眷。”
玫瑰花叢後有兩株碩大的傘狀松樹,松樹下依稀彷彿有女子衣裙。流年似沒有看見一般,只笑吟吟跟長木凳上的何離說話,“您忍一忍,六哥聽說您崴了腳,肯定飛奔而至。”聲音清冽動聽,如山間的泉水。
何離微笑道:“你又胡鬧了,不過是扭了腳筋,讓個丫頭揉揉便是。好好的,支使你六哥做什麼。”不過是一時不小心扭到腳,看看小七這通折騰。
流年嘻嘻一笑,十分頑皮,“我又不會給您揉腳,不叫六哥來可怎麼辦。”何離笑著搖頭,聽聽小七這口氣,彷彿棠兒是理所應當來揉腳的。
一名絕色男子從容而來。他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身穿淡青色織錦緞長袍,一頭如墨般的烏髮用只青玉冠鬆鬆扣住,膚如凝脂,目似明星,風姿秀異。他徐徐走進玫瑰園,滿園的玫瑰花盡皆失色。
流年含笑迎上去,牽著他的手走過來。何離很是過意不去,歉意說道:“不是大事,扭了腳,用紅花油揉揉便好。”今日來客眾多,小七偏趕這時候任性胡鬧,讓人沒法子。
棠年輕聲責備,“您真是不當心。”怎麼會扭到腳?緩緩跪在她腳下,脫下鞋襪細細察看了,沒有紅腫,不像很嚴重的樣子。拿過紅花油替她揉在腳上,何離一迭聲說著,“好了,好了,我已經好了。”歉意的坐不住。
松樹後面隱隱有哭泣聲傳過來。棠年和流年都像沒聽見一樣,一個專心致致揉腳,一個神情自若在邊上看著。倒是何離似有所悟,嗔怪的看了流年一眼。
一個人還是站著或坐著好看,跪在地上是很卑微的姿勢,有損尊嚴。棠年一則是生的極好,二則舉止自然而然,神情專注,他跪在何離腳邊,不顯低賤,反見高貴。
松樹後面的哭聲越來越不可抑止。棠年細心替何離揉過紅花油,著好鞋襪,“我扶您回去歇息,這兩日您不許出靜馨院。”何離強忍住淚水,笑著答應,“好的,一定。”
棠年和流年一左一右扶著何離慢慢走出玫瑰園,秋風中相偎相依的三人,形狀間有種不可言說的親密。松樹後的少女淚眼朦朧望去,哭的更加傷心。他不是自幼養在祖母膝下麼?怎麼會對生母姨娘有這樣的深情。
何離轉過頭看了眼小女兒,忍不住開口,“這又何苦。”有人挑釁,自不能由著她侮辱。不動聲色擋了回去,也就罷了,何必節外生枝。
流年調皮的笑笑,“她害我不痛快,我便要她大哭一場。”其實是為何離抱不平。何離雖然面上什麼也不流露,心裡肯定是不高興的,所以會走路不小心,扭到腳。那個不知所謂的王十九娘,從不認的自己,看向自己的眼光中也沒有恨意,卻會針對何離,用手指頭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果然,兩個小丫頭偷偷提“六少爺”,她眼神就不對。要想把她引到此處,實在是不費吹灰之力。媽媽,您別這麼看著我呀,我又沒打她沒罵她,只不過請她看了場免費好戲而己。
何離腳步頓了頓,“小七,不可惹事。”咱們是主人,大好的日子,千萬不可在自己家中招惹是非,懂不懂?棠年淺淺一笑,“您放心。”叫來兩個丫頭,吩咐她們,“玫瑰園好似有位姑娘迷了路。”兩個丫頭都是機靈的,曲膝應了,自去行事。
把何離送回靜馨院歇下,兄妹二人轉身出來。流年仰起小臉,笑嘻嘻問道:“哥哥憐香惜玉了?”棠年眼神一暗,轉過頭去,默默無語。
像這種淺薄輕浮,只喜歡男人的軀殼,卻鄙夷男人生身母親的女子,誰會憐惜她。自己心中真想憐惜的只有一人,只有那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看看這進度,實在是太慢了。
明天雙更,補上昨天欠下的。
補充一下,本文架空,但是政治制度全部模仿明朝。明朝前期,皇室子女的婚嫁還是以勳貴為主,到中後期,不管是娶,還是嫁,大都是平民,或低品級不入流小官吏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