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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喜歡!”何離還沒看見衣衫是什麼樣子,已經眉眼溫柔一迭聲說著喜歡。等到展開衣衫看過,眼淚都快下來了。這衣衫交領斜襟,左衽,只拿一條繡花雲錦腰帶束著,式樣異常簡潔。衣領上的蘭花刺繡精緻淡雅,清逸出塵,衣襟上的紫色梅花刺繡更是美好如夢。穿著這樣的衣衫入睡,夢境都會變美吧。
“我挑來揀去的,最後才揀了淺紫色。”流年咭咭咕咕說著話,炫耀自己的眼光,“您膚色白膩,穿淺紫色一準兒好看!”腰帶也是同樣顏色。淺淺的紫,清新淡雅,秀麗宜人。
何離快樂暈了。這衣衫是小七做的呢,從挑揀衣料,到做成什麼樣式,繡什麼花,都是小七自己想的。這可是花了多少心思呀,小七真是好孩子!
謝四爺徐徐起身,走了過來。何離快活的拿起衣衫比在自己身上,“玉郎,好不好看?”是小七做的呢。把小小人兒抱在懷裡疼愛好像還是昨天的事,彈指一揮間,小七都知道孝順爹孃了。
謝四爺左左右右看過,不置一詞。謝棠年輕輕咳了一聲,拽過妹妹低聲問著,“小七,爹爹的呢?”生你養你的又不是一個人。怎麼只送她,不送他?這還得了。
流年仰起小臉衝他笑笑,同樣不置一詞。何離早早的精心做了一條羅裙送給自己,遍繡大大小小、靈動漂亮的蝴蝶,“小七是大姑娘了,要好好打扮。”一臉慈愛縱容。謝四爺可倒好,除了逼功課,還是逼功課,是不是親爹呀。
謝棠年攬過妹妹低低吩咐,“小七,好妹妹,快拿出來。”你肯定是給他做了的,何不早早拿出來,皆大歡喜?必要等他變了臉色不成。何苦來,白白氣他一場。
小流年趾高氣揚看看仰頭向天的謝四爺,再看看不復淡然的謝棠年,狡猾又得意的笑笑,拍拍小手掌,清脆的吩咐,“拿進來!”之蘋應聲而入,手上恭恭敬敬託著件淺紫色長袍。
流年笑吟吟拿在手中,“爹爹,跟她的那件一模一樣呦。”同樣是淺紫色,交領斜襟,左衽,只束一條雲錦腰帶。不過沒有繁複的刺繡,更加簡潔明快。
謝四爺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回到桌邊繼續慢悠悠喝茶。謝棠年暗暗鬆了一口氣,也如常坐下,端起溫潤的鬥彩粉蝶茶盞,細細品茶。
流年把長袍交給何離,“您替他收著。”走到謝四爺身邊,伸出小手掌,“爹爹,生辰禮物呢?她送我一條羅裙,繡了好多隻蝴蝶,可好看了。哥哥親手作了一幅畫送我,把我畫的惟妙惟肖。爹爹您呢?”送什麼給我呀。您家底兒最厚實,送硬通貨吧。
謝四爺不理會她,自顧自悠然品茶。流年等不得,踮起腳尖,伸手自他口中搶過茶盞,“爹爹,快拿出來呀。”別賣關子了。讓人等呀等的,猜呀猜的,有意思麼。
何離掩口而笑,拿起兩件衣衫,命人放至內室。謝棠年好像沒看見一樣,專心致致喝茶。謝四爺手中空空,面前站著個白皙纖巧的小女兒,一臉討債模樣。
謝四爺慢吞吞吩咐道:“阿離,拿過來。”何離含笑答應,到內室拿了個紫檀木盒子出來,親手放到謝四爺身邊的桌案上。玉郎半輩子也沒見過小七這樣的,沒轍了。
“爹爹,是我的麼?”流年熱切問道。待謝四爺點了頭,流年嫻熟的開啟盒子,頗為內行的點評了幾句,“寶石很大,顏色也正,品相極好。珍珠圓潤柔美,更難得是幾十顆都一般大小,串做項鍊,定是上乘。”
“拿去玩罷。”謝四爺聲音淡淡的。看她這小眼神兒,回去會不會抱著這匣子珠寶睡覺?乖女兒,不過是些身外之物而己,何至於此。
小流年把珠寶盤點一遍後,推回給謝四爺,“爹爹,存起來。”我又沒有保險櫃,身邊放著這般貴重的珠寶做甚。這些東西飢不可食,寒不可衣,要說戴著好看吧,一則限於身份,二則限於年齡,我戴它也不合適呀。
謝四爺微微點頭。何離會意,拿起盒子笑盈盈說道:“小七,先替你存起來。”她還沒來的及走,只見小流年伸出一個小指頭,“一分利。”既然要存,自然有利息。
謝四爺扶額,“阿離,算算該給她多少。”送她一份大禮,她還要存過來收利息。幸虧世上只有一個小七,若人人養女如此,做父親的不被累死,也要氣死。
何離抿嘴笑笑,“一年五百兩。”這盒珠寶往少了說,也值五千兩銀子。一分利,每年該是五百兩。謝四爺淡淡說道:“每年她生辰那日,提五百兩銀子給她。”
“不要!”流年飛快的反對,“不提,要利滾利!”複利的效應是驚人的。每年百分之十,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