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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子弟又不爭氣不出色,憑什麼逼著江雨嫁女兒。
太夫人瞠目結舌。自己在誠意伯府橫行了幾十年,族裡從來也沒人說過話,今兒這是怎麼了?她哪裡知道,從前是她親生子女不開口,族裡不好插手。如今她逼的太狠,江雨不能坐以待斃,到族長、族中幾位耆老處告訴了一場,把自己從小到大的事說了一遍。臨了,滴下淚來,“母親生我養我,恩重如山,她老人家便是要我的命,也是應該應份的。只是我家六丫頭可憐,明明是屬相不合,大凶之兆。若是依著母親勉強嫁了,不知活不活的成。可憐六丫頭只有十四歲……”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族長先拍了桌子,“她到底姓江還是姓陸?!”為了她孃家侄孫,來逼自己親生子、親孫女?族中幾位耆老也紛紛指責太夫人,“待孃家過厚,待夫家過薄。”一則,他們都是男人,自然不喜女人嫁到夫家多年卻依舊心繫孃家。二則,多年來收了江雨不少厚禮,不為江雨說句話,未免過意不去。
三老太爺、三老太太親自出馬,把太夫人好一通教訓。三老太爺訓著訓著,越訓越有興致,“弟妹百年之後,是想葬入江家祖墳呢,還是想葬回陸家祖墳?”你還想不想做江家人。這話說的很重,太夫人汗都快下來了。
“你這老泰山委實不壞。”張雱聽完,拍拍次子的肩膀,笑著說道。嶽池十分無語,阿爺和爹爹真是父子,自己不過是多看了江笑寒兩眼,江雨在他們口中已成了“老丈人”“老泰山”。咱們又沒提親,江家又沒應下,您兩位叫的是不是恁太早了點。
解語微笑道:“有位為兒女著想的父親,是福氣。”單從家庭狀況來講,江笑寒的情形很理想。她自小生活在父母恩愛、幸福美滿的家庭中,性格開朗率真。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師,最好的老師,父母越恩愛,孩子越幸福。
“父母越恩愛,孩子越幸福”這個觀點,沈忱和嶽池都是堅決不同意的。父母越恩愛,孩子越受冷落,這是他們自小到大的切身感受。
沈邁和張雱興致勃勃的搗亂,“明兒個阿池穿什麼戴什麼?打扮精神點兒,莫讓小姑娘看不上。”趕緊的,如果明天相看好了,咱們後天便上門提親。
打趣完嶽池,回過頭又打趣張屷,“小阿屷,咱們明年開了春兒一走,不定多少年才能再見小不點兒。這兩個月你可別閒著啊。”趁能見的時候,多見幾面。
張屷板著個臉,不說話。張雱跟他是為知音,一臉同情的湊過去,“乖兒子,要不,咱們想法子讓你謝世叔也調任遼東?”遼東富庶,到遼東做個地方官也不壞。
“不必那麼麻煩。”張屷站起身,俊美少年一臉的莊重嚴肅,鄭重其事,“她那麼小,我裝到口袋兒裡就帶走了。”說完,慢悠悠轉身出了屋門。
裝到口袋兒裡就帶走了,裝到口袋兒裡就帶走了……餘音嫋嫋,不絕如縷。沈邁和張雱呆呆看著小阿屷鬱郁青竹般挺秀的背影,耳畔一遍一遍迴響起他方才的話語。
“……我這麼小,不費布。”月光穿朱閣,低綺戶,照進謝家後宅偏西的一處幽雅庭院中。院中上房透著溫暖的燈光,傳出流年振振有辭的聲音,“所以你們做一身兒,我該做兩身兒!”我做兩身兒衣服,用的布料不一定有你們一身兒用的多呢。
謝四爺和謝棠年都無語。何離縱容的笑笑,聲音溫柔如水,“好好好,給小七做兩身兒。”真的呢,小七不費布,是該多做。
流年神氣的張開手臂,任由何離替她量身材。何離一邊仔仔細細量著肩、腰,一邊好脾氣的跟女兒商量,“做成荷葉邊好不好?顯秀氣。”流年眉毛都要飛起來了,“荷葉邊啊,馬馬虎虎。”
量過身材,何離坐下來低頭做針線。侍女走過來替她剔亮燈盞,燈光下她面目柔和,神情專注,異常美麗。棠年、流年看著她,都覺安寧溫馨。
謝四爺命人焚了香,淨了手,坐下來彈奏古琴。琴聲平和中正,清微淡遠,聽來令人心曠神怡。何離和謝四爺一個在屋東頭,一個在屋西頭,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對方,目光纏綿。
謝四爺白衣勝雪,風度翩翩。何離溫柔入骨,善解人間。流年看看爹,再看看娘,伸手拉拉棠年的衣襟,“哥哥,我怎麼覺著,咱倆很多餘?”棠年輕聲說,“我覺著也是。”兄妹二人手牽手,悄悄溜了出來。
流年出了門,又翻回身探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謝四爺手撫琴絃,目送情意,跟何離兩個人目光膠著在一起,不忍分開。琴聲如水,舒緩優美的流洩而出,美妙醉人。
棠年拉拉她,不許她再看,“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