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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喆俊美的面孔上現出迷惘之色,“孃親,她等著我,她一直等著我。”從前是使君有婦,她又不能屈節作妾,只能隱忍著。如今,荀氏已經病故,自己已能續娶,還要再辜負她不成?於心何忍。
“不可,她太過心狠手辣。”申氏連連搖頭。想到愛子因為惹了謝綺年,便招出一場天大禍事,心有餘悸。因著那一個案子,自己孃家哥哥廢了仕途,整個申家一蹶不振。定海侯被上諭申斥、奪俸,丁喆雖安然無恙出了獄,卻被革了職。丁喆多不容易才年紀輕輕做到正四品武官,這下子可好,從前的努力,全部付之東流。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謝綺年,那個禍水。
“孃親,我如今是娶繼室。她的家世、身份,儘夠了。”丁喆低聲下氣講著道理,“至於人品、性子,我這大半年來冷眼看著,確是好的。孃親,事發後第二日她便被送到白雲庵關起來了,外面的事她哪知道?您想想,真的是與她無關。”謝綺年若有那等本事,還用纏著自己?
丁喆想起江南小築前那輛飛馳而至的馬車,想起車簾掀開那張精緻絕倫的男子面孔,那種成竹在胸的淡定自如,不由得心中一寒。那時車中明明只坐著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謝玉郎,攔路的幾十名護衛卻一個一個倒下,可見暗中保護謝玉郎的人武功何等高強。謝玉郎,真是不可小覷。
自己若是另娶他人?丁喆打了個寒噤,急急對申氏說道:“孃親,無論如何,咱們不可做了無義之人!兒子和她曾有百年之約,還發下毒誓,若是兒子負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丁喆深知自己母親迷信鬼神之說,情急之下,只好祭出絕招。
“呸呸呸!大吉大利!”申氏啐道:“胡說什麼!不過是娶個填房,娘依了你便是。”橫豎這家是自己當著,那謝氏若好便罷了,若不好,少不得替阿喆好生管教。少年婦人,只要她不太笨,總能教得出來。
丁喆大喜,一揖到地,“謝謝娘!”他多日來忙於荀氏的喪事,人消瘦不少,形容憔悴,申氏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這一喜,眼睛也有光了,臉上也有笑容了,申氏笑罵道:“快快離了我的眼!這沒出息眼皮子淺的!”答應他娶謝氏,就這麼高興啊。
晚間,申氏命丫頭,“去請了世子爺過來,有事相商。”定海侯府世子丁博聞跟申氏“相敬如冰”,早多少年起已不歇在她房裡。申氏若有事要見丈夫,需命丫頭鄭重相請。
丁世子倒是很給世子夫人面子,一請就來了。但是來了之後,臉色不善,氣色不佳,“什麼事?”連坐都不坐,揹著手立在屋中,不耐煩的問道。丁世子是習武之人,雖人過中年,還是虎背熊腰,神采奕奕,卻難免失之粗魯。
申氏微笑道:“我跟你,還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幾個孩兒。”申氏育有嫡子丁嘉、丁喆,嫡女丁潔,丁世子對髮妻雖不多麼敬愛,對嫡子嫡女卻是看重的。若是事關兒女,丁世子還是會洗耳恭聽。
丁世子神色略有緩和,“請講。”他和定海侯府其他男子一樣,廣蓄姬妾,頗多內寵,庶子庶女眾多。可他眾多子女當中,最寵愛、最上心的還是嫡出子女。
申氏微笑說了丁喆的親事,“阿喆沒了妻室,總要再續上一房。光祿寺主簿謝大人家中有一嫡女,家世、身份都配得上,人品性子也沒的說。我倒是樂意的,不知世子爺的意思如何。”
丁世子臉色沉了下來。丁喆自小出色上進,處處都好,只是過不了女色這一關。謝家姑娘的事雖然從沒外傳,可自己哪有不知道的?便是因為此女,惹上謝家,惹出一場禍事。定海侯府名聲受損,更令太子殿下吃了個大虧。
“這門親事能結。”丁世子簡短的交代,“你卻不能使人上門提親。這件事你莫管了,我自有道理。”謝家實在辣手,你若上門提親,不過是被人老實不客氣的拒了,徒然丟定海侯府的臉面。
親事能結,卻不能上門提親?申氏怔了怔。這是什麼意思?是要設法令謝家提親不成。可結親之事,哪有讓女家先開口的?還該是男家提親,方是正理。
申氏待要再問什麼,丁世子已抬腳走了。申氏追之不及,恨恨道:“又被哪個狐媚子勾了魂去!”他的狐媚子單住侯府一處幽靜雅緻的所在,自己管不了,也去不了。
申氏恨過氣過,拿丁世子也沒什麼辦法,胡亂洗漱了睡下。第二天見了丁喆,實話實說,“你父親說,親事能結,卻不要我管,更不能上謝家提親。”丁喆笑道:“父親說的有理。孃親您想想,荀氏新喪,我還要守一年的孝。咱們太急吼吼了,可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