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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究竟是個什麼性情,要等到他坐上那把椅子,坐穩了,方才知道。
“眼下,你先忍著她。”謝府,四太太的表姐薛氏悄悄說道:“等到往後,卻再說。她能一輩子這麼神氣不成,日子且長著呢。”她所依靠的,不就是聖上麼。聖上已是久不視朝,朝政全出自遼王,不,應該叫太子殿下。好表妹,你那郡主兒媳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四太太幽幽嘆了口氣,“姐姐,我不過是命她把頤姐兒抱過來,見見親戚。結果您猜怎麼著?我前腳派人去支會她,她後腳便起身進了宮。”不就是仗著聖上寵愛麼,這麼囂張。
薛氏又安慰她幾句,便提起正事,“妹妹,錦兒和宜春侯世子的事,你打算怎麼著?宜春侯府等著回信兒呢,若你點了頭,宜春侯府便要央媒人了。”
四太太紅了臉,有點扭捏的說道:“姐姐,你看著我堂姐家的澄哥兒怎樣?我堂姐,就是靖寧侯府的二夫人。”前日韓氏忽然親自上門,拉著錦年親熱了半晌。過後打發走錦兒,吞吞吐吐說了來意,卻是想為嶽澄求娶錦年。
韓氏也是不容易。嶽霆長年守衛遼東,三年才回京一次,一次只能呆上個把月。韓氏膝下兩子,長子嶽澤,次子嶽澄,婚事一個比一個不順。嶽澤是挑來揀去,直到前年才娶了一位世襲指揮僉事的女兒古氏。古氏生的明媚動人,性情也開朗討喜,和嶽澤夫妻相得,韓氏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長子娶了妻。
嶽澄也是淘氣。韓氏給他說了多少名門嫡女,他都不中意,急的韓氏嘴上起泡,“澄哥兒,你是鐵了心要跟澤哥兒學?”也學你哥哥,年紀一大把了再娶媳婦不成。你哥哥直到如今也沒生下一男半女,可急死人了。
嶽澄生了氣,“我想娶的人,您又死活不讓我娶!我想娶小七,您答應不?”韓氏咬牙指著他,“有膽子你再說一遍!你這討債鬼,想氣死我不成。”你要真娶個庶女,我乾脆一頭撞死算拉倒,沒臉見人了。
嶽澄倔強的繃著臉,不說話。韓氏恨了一會兒,厲聲問道:“澄哥兒,你跟我說實話!你和那丫頭,是不是有了首尾?”哪天見了阿凝,要跟她好好說道說道。她家這小庶女,不守規矩,胡亂勾引人!
“您胡說什麼!”嶽澄炸了,“有什麼首尾,我連她的面都見不著,能有什麼首尾?娘,小七一個姑娘家,名聲要緊,您可別出去瞎說!”到謝家見不著人,到丫丫那兒也見不著人,我都多久沒見小七了,您還扯什麼有首尾。我快被您氣死了。
韓氏生了會兒氣,冷冷說道:“你若是中意謝家女兒,卻也好辦。我這便為你求娶錦兒,錦兒是你姨母嫡出,身份又高貴,性情又好,配得上你。”她那個庶出的妹妹,你就別想了。
嶽澄拂袖而去,“錦兒是我妹妹!哪有娶妹妹做妻子的?”韓氏急急站起身,“澄哥兒,你給我回來!”嶽澄不理她,一溜煙兒似的跑了。
韓氏獨自發了會兒呆,狠下心,“既如此,還是錦兒吧。”澄哥兒,錦兒是你妹妹,你一定捨不得害她,對不對?我真為你求娶了,難道你會不好好待她?你跟她過過日子就會知道,還是錦兒這樣的嫡女賢淑聰慧,庶女怎麼著也是比不上的。小七不過是生的好些,頂什麼用。當家主母要的是身份,是手段,可不是相貌。
韓氏定了主意,也不假手於人,親自到了謝府,揀個沒人時候跟四太太說了。四太太又驚又喜,“我倒是喜歡澄哥兒,靖寧侯府家風更是沒的挑,子弟都是好的。可是,澄哥兒是郡主的堂哥啊。”沒法稱呼。錦兒是郡主的小姑子,又是郡主孃家堂哥的妻子?稱呼亂了,沒法論序,這是大忌。
韓氏不以為意,“這有什麼?無忌從不曾認祖歸宗,他和丫丫自姓張,澄哥兒自姓岳,有甚相干?”憑什麼為了公公一個外室子,耽誤澄哥兒的好姻緣。
四太太開始猶疑不定。挑女婿麼,身份地位重要,人品更重要!嶽澄雖不像宜春侯世子黃恪似的有爵位,可這孩子是堂姐親生子,知根知底兒的,放心呀。
四太太心裡,還是喜歡嶽澄更多些。可是宜春侯世子好像也很不錯,到底哪個才是東床快婿?四太太想來想去,也沒個決斷。這會兒見了薛氏,少不了要表姐幫著出個主意,說說利害。
薛氏低頭想了想,“黃家有黃家的好,岳家有岳家的好,只能揀一頭。妹妹,若要錦兒日子過的舒心,還是說給岳家妥當。”橫豎卓家只是想把錦兒的親事定下,至於定給哪一家,倒是無關緊要。細想想,錦兒還是嫁到岳家更好,親姨母做婆婆,親表哥做夫婿,無論如何虧待不了他。靖寧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