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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珥貂,緩步而來。流年迎了上去,那青年低頭微笑說了句什麼,片刻後,和流年並肩走回郡主府。卓顯心揪了起來。
魯氏早已微笑上了馬車,對車外之事彷彿毫不知情。這時卻掀開車簾淡淡說了一句,“那是含山郡主的小哥哥,南寧侯最小的兒子,張屷。”含山郡主和她的小哥哥是雙胎,她小哥哥跟著南寧侯姓張,傳言會是未來的南寧侯世子。
卓顯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這是含山郡主的小哥哥,那便無妨。含山郡主嫁了謝棠年,七小姐的胞兄。如此,七小姐和張屷,永遠只能是姻親。
卓顯披著一件白色鬥蓬,騎了一匹雪白的寶駒,緩緩跟在魯氏的馬車旁。時值初冬,天色寒冷,路上有不少行人看見卓顯便發了痴,這是男人的臉蛋麼?欺霜賽雪,比秋天的月亮還美麗潔淨。
魯氏和卓顯回到臨安侯府,卓顯笑道:“才得了塊上好青田石,正好給親家伯父篆枚閒章。嫂嫂,伯父喜歡‘不穀山人’,還是‘青田居士’?”不穀山人,青田居士,都是魯氏父親的別號。
魯氏溺愛的看了小叔子一眼,“都好,只要是阿顯篆的,家父定會寶貝的不得了。”阿顯對七小姐真是上了心,這般不遺餘力的討好自己,盼著自己給他張羅親事去。
卓顯去到卓父書房請了安,陪著說了會兒話,既回去篆印章。伯父素日最喜柳體,這閒章上自然要篆柳體字。卓顯尋思著魯父的性情,琢磨著印章該如何佈局。
魯氏才到家不久,薛氏上門了。薛氏面有慚色,“大少夫人,實在對不住!我那表妹忽的改了口,堅稱長幼有序,六小姐還沒定下,七小姐的親事放放再說。”薛氏是真沒法子了,謝四太太一口咬定“長幼有序”,說急了竟直接扔下一句“若真要議,便議錦兒。”薛氏百般勸解也沒用,被謝四太太逼著來了臨安侯府。
魯氏微笑,“如此,待到謝六小姐親事定了之後,卻再說。煩請轉告謝四太太,之前我家答應的事,必定照辦。”這謝四太太想是憂心嫡女親事不一定能不能成,雖有些小家子氣,倒也算是人之常情。臨安侯府便依著前言,替她嫡女做了大媒。若嫡女親事定了,難道謝四太太能耍賴不成。阿顯這親事,還是穩穩的。
薛氏千恩萬謝,“真真大少夫人有胸襟有氣量,令人心中感激。”看看人家這度量,不只沒怪罪,還照舊要幫表妹的忙。表妹啊,這樣厚道親家多麼難得,能到哪裡尋摸?快應了吧。
含山郡主府,流年得意的跟張屷炫耀,“有人向我求婚了呢。”雖然自己不可能答應他,可是有人求婚,終究能小小的滿足一下虛榮心。男人對女人最大的恭維,是求婚。
張屷定定看著流年,慢慢說道:“昨天一上午的功夫,又有兩家來南寧侯府提親。”南寧侯府沒成親的人,只有張屷一個了,自然是給他提的。這兩三年來,給張屷提親的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
流年先是一臉好奇的湊過去,“張乃山,是誰家呀?姑娘好不好看?”轉念一想,覺著不對勁,“又有兩家?看來之前也有的,可你頭回告訴我!”
張屷微笑,“告訴你做什麼?爹孃都推了。爹爹總是哈哈大笑,說‘我家阿屷有小媳婦了’。孃親客客氣氣的,說‘小兒媳年紀尚稚,需耐心等幾年。’”可是推了一家,又來一家,擋都擋不住。
流年小臉發燒,原本白瓷一般的膚色透出粉暈,連耳後根都是粉粉的。流年掩飾的轉過頭,裝作在看案几上的鮮花。張屷溫柔目光掃過她嬌柔的脖頸,耳根後的那抹粉色,一陣心悸。小七,小七,你這麼美,我快被你害死了。
案几上一隻汝窯美人觚,觚中插著數枝飽滿鮮豔的紅玫瑰。流年專心數著玫瑰花瓣,一瓣,兩瓣,三瓣……還沒數完,柔嫩白皙的小手被張屷牽住。張屷的手掌寬大、溫暖,流年卻是指尖冰涼。
張屷心疼了,“小手這麼涼。”握緊流年的小手,替她暖著。流年虛弱的掙扎,“不用啊,張乃山,我手不涼。”不用暖,真的不用暖。
張屷溫柔卻又堅持,“涼,要暖。”流年掙了兩下掙不脫,撅起小嘴,“我腳還冰涼呢,你要不要幫我暖?”張屷眼睛中有了笑意,“明年吧,小七,明年這時候,替你暖腳。”
流年輕輕啐了一口,低頭不語。她一低頭,又露出耳頸後那抹粉,無比動人。良久,張屷在她耳畔溫柔叫了一聲“小媳婦兒”,流年摔開他的手,飛快跑開。
“不該這般孟浪,嚇到小七。”張屷正在心中後悔,卻見流年回過頭,嗔怪道:“明年才許這麼……”,話說了一半,臉色粉的像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