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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下的,誰家都有年酒。昭仁郡主是郡主府的當家人,自然是留在家中待客的時候多。既然自己出不來,面子又卻不過,索性命胡月前來。胡月是昭仁郡主唯一嫡女,胡月親至,也算給四太太顏面了。
座中有位郭二奶奶,笑吟吟問胡月,“胡大小姐身份如此尊貴,想來定有縣主的封號了?四太太的孫女,和您一樣是郡主之女,先帝親口封了遂平縣主。”這位郭二奶奶新婚不久,是王家的姑娘,在孃家排行第十九。
郗氏很意外的看了郭二奶奶一眼。表妹向來是聰明懂事的,今兒怎麼了?子女的地位高低,依據父親的地位高低而定,郡主也好,公主也好,既嫁了出去,皇室不會再給其子女封號。偶爾有,也是皇帝陛下特旨,特殊的恩寵。這昭仁郡主不過是豫王長女,算不得什麼親支近派,皇帝陛下都不一定認得她,哪會特旨封她的女兒?表妹你這麼當面問出來,不是給胡大小姐難堪麼。
胡月年紀不大,也沒什麼涵養,聞言忿忿的,卻並不說話。讓她撒謊說有,她沒那膽子。讓她如實說沒有,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四太太的孫女都有縣主封號,自己這真正的皇室血脈竟然沒有!
四太太不快的看了郭二奶奶一眼,這沒眼色的孩子,不是瞎搗亂麼?我這兒要捧胡大小姐,她偏要拆臺。四太太謙虛的說道:“我家小孫女出生之時,正趕上先帝心情好,才特旨封的。”歉意的看著胡月,目光溫柔。
郗氏心裡咯登一下。先帝心情好才特旨封的?您這話若是傳出去,旁人會怎麼說?先帝英明神武,公正公道,哪裡會一時心情好就胡亂給予朝廷名器。先帝做事,是這般隨隨便便的麼。您這麼一說可倒好,知道的,說您是想寬慰胡大小姐,不知道的,以為您要誹謗先帝呢。
“表妹,胡大小姐,你們有所不知,我家頤姐兒,是大有來歷之人。”郗氏溫和的笑著,“她才出生一個多月的時候,便去了乾清宮。她去了乾清宮,先帝便覺精神健旺,是以才得了這遂平縣主的封號。先帝曾稱讚過,說她是個小福星呢。”
胡月再不忿,也沒法子。她這輩子也沒去過乾清宮,根本不知道乾清宮的門朝哪兒開。乾清宮是皇帝陛下居住之地,也是日常處置政務之地,莫說她了,連她親孃昭仁郡主也沒進去過。
四太太聽了郗氏的話,好像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郭二奶奶抿嘴笑笑,“今兒個小福星出門喝年酒了,不在家?可惜了。若咱們能見見這位小福星,也能跟著沾沾福氣啊。”
胡月哼了一聲,勉強說道:“是,可惜了。”幸虧這遂平縣主不在家,不然自己看見她定會生氣。這縣主封號真是讓人眼紅,有了縣主的封號,不只是面上榮光,更可以終身享用俸祿的。
四太太過意不去,謙虛溫和的跟胡月說著話,“胡大小姐愛穿大紅,很是好看呢。大紅這顏色,還是你們這小姑娘家穿著鮮亮。”從性情到模樣到衣飾,把能誇的都誇了個遍。
郭二奶奶微笑說道:“可不是麼,小姑娘家穿大紅色極好看。要說起來呢,今年單過年這些天,我便見過遂平縣主幾回,回回都是穿的大紅衣衫。小女孩兒本就生的好,又穿上紅豔豔的衫子,愛煞人。”
胡月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四太太又客氣的誇讚起她家,“郡主賢惠孝順,連太后娘娘都嘉獎過的。胡大小姐,徐太后當年嘉獎令堂,是在泰始二十五年,還是二十六年?”
胡月臉色驕傲,“是泰始二十六年。”那時先帝還在位,徐太后還是皇后,千秋節的時候,當著眾多外命內命婦的面,嘉獎自己親孃昭仁郡主“端靜溫恭,足為女子楷模。”多麼高的評價。
未時末,出門喝年酒的棠年和丫丫帶著小子頤回來了,在萱暉堂陪老太太說話。“今兒個實在累,所以回的這般早。”沒多大會兒,四太太使了侍女來請,“讓頤姐兒見見貴客。”
老太太心中不悅。什麼貴客,今日她請的不就是自己孃家人、延哥兒媳婦孃家人、胡大小姐麼,她說的貴客,應是胡大小姐了。也不知她怎麼想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和昭仁郡主這位“真正的皇家郡主”交往,把昭仁郡主和胡大小姐當成座上賓。
四太太是小子頤的長輩,她既開了口,棠年和丫丫也只好從命。有女客在,棠年沒法前往,丫丫命乳母抱了小子頤,身後跟著大丫頭慕楓、慕樺,去到宴客的大花廳。
寒暄見禮畢,眾人都笑著逗弄小子頤,“小縣主今兒個去誰家拜年了?喝年酒了沒有?”小子頤嘻嘻笑著,嘴裡不知嘟嚕著什麼,眼睛卻看向何離,衝何離張開手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