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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女們享清閒。
沒有好景緻時,謝四爺陪兩子一女讀書。謝延年、謝棠年的時文功課他不屑一顧,謝流年興沖沖搬出本《詩三百》,美妙的旅途,眼前若無美景,詩中有!
路過開封時,好事來了。驛站中遇到河南都指揮使司一名武姓軍官,帶著一隊精兵,“下官要送公文入京,和謝四爺正好一路。”
謝四爺含笑拱手,說了幾句客氣。這確是好事,路途遙遠,跟官兵一路走可安生多了。自家雖帶有護衛,卻只會些普通拳腳,平時會看家護院罷了。
果然和官兵一路同行很安穩。一行人太太平平到了京城,謝松年、謝鶴年帶著僕從遠遠接出城來,見了謝四爺,拜倒在地,“四叔父!”
謝四爺彎腰拉起他二人,口中問著謝大爺的病情。“託叔父的福,父親如今已好多了。”謝松年、謝鶴年客客氣氣說道。
謝松年、謝鶴年都是高大俊朗的年輕人,有著濃濃的書卷氣。“雖然在京城這聲色犬馬之地,倒沒學壞!”謝流年規規矩矩行過禮問過好,抱在何離懷中胡思亂想。
他們兩人衣衫整潔講究,卻都是面有疲憊之色。許是大伯生病,他們兩人侍疾累的?謝流年猜測。
她一路上先是覺得好玩,慢慢的撅起小嘴,整天坐在馬車上,煩都煩死了!謝四爺跟何離輪換著抱她哄她,或是講些趣聞逸事,或是講些小笑話,日子才不那麼難熬。
“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呀。”小大人兒般搖頭晃腦發著感概,一旁的謝延年和謝棠年都大笑,小孩家懂什麼!謝四爺跟何離更不用說了,眼中全是笑意。
馬車緩緩駛到了鳴玉坊。謝家祖宅是一幢五進宅院,很幽靜,謝流年不經意抬頭,看見一株蜀子樹上掛著累累果實。“每日一蘋果,不如每日一蜀子”,謝流年看著色澤鮮豔誘人的蜀子,心緒莫名愉悅。
謝大爺是站著見他們的,他實在不能坐。謝四爺一向性情沖淡,襟懷散朗,喜怒不形於色,這回甫一見到闊別多年的大哥便破了功,“大哥!”“四弟!”兄弟二人均是眼中含淚。
大太太是位端莊美麗的中年女子,也跟著紅了眼圈兒。她身邊侍立著大兒媳婦和大女兒,謝松年的妻子沐氏,和大小姐謝有年。
沐氏才進門不久,還是新婦身份。穿著大紅滿繡牡丹花卉蜀錦長褙子,寬幅錦緞長裙,淡掃娥眉,薄施脂粉,眉目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溫婉。
謝有年站在大太太身邊,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是一對母女。她和大太太生的極像,都是面如美玉,眼如秋水。穿著秋香色宮花緞褙子,月白長裙,靜靜站在那裡,像夏日清晨帶露的荷花般清麗。
謝大爺和謝四爺含淚對視許久,倒也不至於放聲大哭。等他們兄弟二人看夠了,眾人方才廝見行禮。謝流年甜甜叫著“大伯母”“大嫂嫂”“大姐姐”,得了三份見面禮,都很厚重。
“存起來!”回到後院歇息時,鄭重把兩個紅包、兩隻鑲珠嵌玉喜鵲登枝金簪交給何離。何離知道她的性子,當著她的面細細記了賬,溫柔告訴她“存好了”。謝流年滿意點點頭。
第二天歇息休整,不出門,不拜客。第三天,謝四爺要帶兒女拜訪韓府,“能見到外祖父外祖母了!”謝延年一臉興奮。
謝棠年神色如常。他長的像謝四爺,性子也像謝四爺。謝流年坐在椅子上裝病,“我肚子疼。”“我頭疼。”多尷尬呀,去了要見一堆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想起來就頭皮發麻。
何離著了慌,“肚子和頭都疼麼?”謝流年皺著小臉,一會兒指指肚子,一會兒按按頭,有氣無力說道:“都疼。”謝四爺淡淡看了她一眼,“既是頭疼,肚子疼,那便不用去了。”只帶了謝延年、謝棠年出門。
等到謝四爺他們走後,謝流年頭也不疼了,肚子也不疼了,活蹦亂跳跑到院子裡跟大房的五小姐謝瑞年玩耍。謝瑞年小姑娘芳齡四歲,正是調皮的時候,兩人玩了個不亦樂乎。
下午晌謝四爺他們回來,謝棠年遞給謝流年七八個荷包,“小七,給你的。”知道妹妹是個小財迷,把今日所得的見面禮全給她了。
看來有個親哥哥還是有些好處的啊,謝流年喜滋滋接過荷包,仰起小臉呵呵笑,笑容分外燦爛。
謝延年則是興沖沖跟她炫耀,“小七,我舅舅要設法送我去國子監讀書。”國子監現有幾位大儒任講讀,若能去國子監讀書,學業定能精進不少。
“國子監是個好地方。”謝流年很捧場的點頭稱讚。謝流年這大俗人前世還遊覽過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