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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寧侯府差不多也就到頭了。
對謝大爺的擔憂,謝四爺不以為然,“大哥,我朝自有祖宗法度,後宮不得干政。皇后不得干政,太后也不能。”莫說皇后太后,便是皇帝,也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為所欲為。一個南寧侯府後面還牽涉著靖寧侯府、六安侯府、杜家和安家,哪裡是說動便能動的。
張雱時任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分管在京留守中衛、和陽衛、直隸揚州衛、金山衛、蘇州衛、中都留守司等,權柄甚重,在軍中聲望甚隆。徐皇后也好,徐太后也好,要動他,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終究是小心謹慎方為上策。”謝大爺愛憐看看幼弟,玉郎閒雲野鶴慣了,做官,他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宮闈之事奇異詭譎,不可掉以輕心。
“大哥說的是。”謝四爺微笑應了,“咱們便是如同往日一般,以不變應萬變。”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說。
日子平平靜靜的過了下去。皇帝病了差不多有一個月之久,進了臘月後,漸漸好轉。到臘月初五已能上早朝,召了內閣輔臣入見,溫和詢問政務。到了臘月初八,宮中照例賜下臘八粥。
宮裡的臘八粥有什麼不同麼?謝棠年嚐了一口,略有失望,“一樣的呀。”跟自家熬製的臘八粥差別不大,並沒有特別美味。
謝延年卻說“果然是宮中之物,不同凡響。”味道實在是好。“可惜孃親和錦兒吃不到,還有小柏年。”她們還在太康呢,京城的繁華與她們無關。
謝流年下午偷吃了零食,小肚子飽飽的,根本喝不下什麼臘八粥。順勢放下粥碗,牽住謝四爺的衣襟,“爹爹,我想祖父和祖母了。”想的喝不下粥。
謝四爺不理會她,照舊優雅細緻的用餐。通常來說,人吃飯的時候樣子是不大好看的,謝四爺卻不是。謝流年仰起小臉崇拜的看看他,吃飯的樣子都這麼好看啊,真是得天獨厚!
何離放下粥碗,溫柔哄著謝流年,“乖,吃飯好不好?”再不吃就涼了。謝流年搖搖頭,可憐巴巴的樣子,“不要吃。想祖父祖母了,吃不下。”何離一時沒了主意。
謝四爺慢條斯理用過飯食,優雅的擦拭過嘴角,漱口,淨手,把何離叫到一邊,“下午晌小七吃過什麼?”這小丫頭,你爹爹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麼。
何離想了想,忙去了側間,開啟桌上兩個小掐絲盒子,“今兒從五福齋買的桂花糖蒸新慄粉糕、芙蓉糕,還有六味齋的醬牛肉、醬肘子。”開啟看看,已去了一小半。
謝四爺命人倒了杯清茶,慢慢餵給謝流年喝,又餵了她一大丸消食丸。謝流年理虧,也不敢嫌消食丸太酸太難吃,苦著小臉兒乖乖的嚥下了。
晚上何離不放她出去睡,把她抱到大床上。謝四爺看著滿臉陪笑的小女兒,慢吞吞交代,“若肚子不舒服了,定要告訴我。”謝流年乖巧可愛的點頭答應,然後一晚上都安安靜靜的,半分沒折騰人。
臘月十六沈邁過生日,謝四爺帶了小女兒過府拜壽。沈邁見了謝流年,眉開眼笑,“小不點兒啊,好些天沒見面了,怪想你的。”
張屷跟在他身邊,錦服華飾,長身玉立。謝四爺淡淡看了他一眼,才幾天沒見,這小子好似長高了不少。眉宇間少了幾分稚氣,添了幾分英氣。
謝流年被沈邁、張雱、解語諸人挨著抱了一遍,最後由張屷和丫丫牽著走了,去暖閣玩耍。謝四爺和張雱、沈邁等人飲酒。
說是過生日,其實根本沒請外人,只有南寧侯府自家人,再加上嶽培、安瓚、傅深。知道謝四爺不愛聽戲,也沒叫戲班,只在大花廳中擺下酒席,燙上陳年梨花白,慢慢喝著。
謝四爺十分大酒量,張雱、沈邁也最好飲,彼此推杯換盞,喝了個盡興。正喝到高興時,管事的進來稟報,“侯爺,有壽禮送到。”這麼個身份的人來送禮,管事的可不敢自作主張。
張雱接過禮單來看了看,並不放在心上,“收下,照舊例辦理。”管事的恭敬應了“是!”隨即出了大花廳,把南寧侯領謝的名貼交付來人,賞了來人上等封兒,客客氣氣送了出去。
眾人又喝了一巡酒,管事的又進來稟報,“侯爺,有壽禮送到。”恭恭敬敬呈上禮單。張雱看了,挑了挑眉,這廝好生客氣!吩咐“收下,照舊例辦理。”管事的答應了,依舊是把領謝名貼給了,賞了上等封兒。
沈邁這回過生日根本沒聲張,不過來送壽禮的人還真是不少。除了送到大花廳的那兩張禮單,剩下的都由管事按舊例寫了謝貼。
暖閣裡,兩個大小孩帶著一個小小孩,坐在蹋上打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