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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離開不得。”一口一個“老太太”,壓的懷秀沒話說。
三太太聞報拍了桌子。昨天想了一整天,昨夜鋪排了大半夜,今日晨起又捉住四太太臨出門前那要緊功夫去開口要了人,如今已是萬事具備!偏偏童嬤嬤這老厭物要來討人嫌!
三太太忖度片刻,悍然命令,“不管三七二十一,動手!”自己千思百想,就是要趁著謝老太太、謝四爺不在家方能果然行事,如何能等。
有小桃、小杏這兩個人證,再從西跨院起出來物證,這狐媚子的罪名已是板上訂釘。罪名定下後,再讓她畏罪自盡。等到謝老太太、謝四爺回府,已是死無對證,他們乾沒臉罷了,還能怎麼著?三太太想起四房的富貴,想起謝老太太的冷淡,心中恨恨。
懷秀面帶猶豫,“太太?”那童嬤嬤可是口口聲聲說了,是老太太派她來的!若真是不顧顏面動了手,待老太太回府如何交待?
三太太啐了一口,“呸,沒膽子的!過來我告訴你。”命懷秀附耳上來,一一說了。這當兒還猶豫什麼,已經騎到老虎背上了,下都下不來!
懷秀咬咬牙,領命去了。
懷柔本是在西跨院坐等,可巧今日七小姐性子上來了,死活不離開何姨娘。懷柔笑道:“既如此,改日也使得。”又不是什麼急事,明後日再問,或晚間再問,也是一樣的。橫豎何姨娘人在謝府,又跑不了。
恰巧四太太著了小丫頭回府傳口信兒,“要兩個小巧手爐,兩個鮮亮帕子。另外備上四份上等表禮,不可簡薄了。”懷柔聞聽,忙去打點四太太的事了,“何姨娘,童嬤嬤,我先告辭。”
懷秀帶了人趕到西跨院,直接闖到裡間,自何離枕頭下“搜”出一個滿滿扎著銀針的小人兒,小人兒上寫著陸姨娘的生辰八字、姓名。“怪不得陸姨娘胸悶死了!原來是你咒她!” 動了武力,把何離剝掉外衣,五花大綁綁到報廈。
童嬤嬤抱著謝流年,臉色發白,顫不成聲,“青天白日的,明火執仗打劫!”這三太太是得了失心瘋不成。
小櫻跺跺腳,“嬤嬤您先去報廈,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自己順手抄起一個雞毛撣子,帶了兩個小丫頭匆匆去了前院書房。這時節顧不得了,管他老太爺還是誰,闖也要闖了!大不了是個死。
童嬤嬤從小到大在謝府長大,觸目是一片錦繡,還從沒見過三太太這等彪悍的太太奶奶,一時都傻了。聽了小櫻的話才如夢方醒,急急給謝流年披上貂裘小披風,抱著她去了報廈。
已到了這份兒上,三太太哪裡還肯留臉面,一臉尖酸刻薄的說道:“嬤嬤您回罷,這不是您能管的事。”一個奶媽子罷了,您還真把自己當棵蔥。
當初給謝四爺挑奶媽時,謝老太太真是千挑萬選。童嬤嬤樣子白淨秀麗,又識文斷字的不俗氣,人又忠心,性子溫柔,才給挑上了。可憐童嬤嬤雖是奴才出身,卻斯文了大半輩子,這時遇上三太太這樣不講規矩道理的,童嬤嬤氣了個仰倒,卻是沒法子。
“何姨娘你這陰毒婦人,你眼紅陸姨娘懷有身孕,特意從道婆處請了小人兒來咒她致她身死,可有此事?”三太太高高坐著,學著三爺升堂問案的架勢,慢悠悠問道。
何離被綁的很緊,她轉過頭看著趾高氣揚的三太太,輕輕笑了笑,“我眼紅她?真是笑話。她處處不如我,我做什麼要眼紅她。”她只不過是懷了身孕,我已有一子一女,她有什麼好眼紅的。
“她是三房的姨娘,莫說只是生下一男半女,便是生下十個八個麟兒,又跟我有何相干?難不成她的孩兒要我撫養?難不成她的孩兒還能分去我的家產?”寒風中,何離一字一字,清晰說道。
在這深宅大院戰戰兢兢活了二十年,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走一步路。臨了臨了,卻要死在這莫名其妙的女人手裡!何離看看錦衣華服的三太太,心中悲涼。
三太太霍的站起身,連連冷笑,“好個伶牙利齒的賤人!這賤骨頭怕是不打不招,來人,給我打!狠狠的打!”三太太說完這幾句豪言壯語之後,只覺從頭頂到腳心,無一處不舒坦。三爺審案時不也是這樣的?痛快痛快!
婆子舉起殺威棒,童嬤嬤一聲驚呼,坐倒在地上,謝流年從她懷中掙脫,跌跌撞撞向何離跑去。
三太太一轉頭,看見地上那個小小的身影,樂了,“小七快過來,三伯母抱你。”平日這小丫頭片子見了自己跟見了鬼似的,丫的,老孃不就是指甲長了點兒,你至於麼?
等到你親孃沒有了,我看你還會不會這般跋扈張揚!三太太笑吟吟看著小小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