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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笑聲。
這兩對兄妹有時也到花園中玩耍。若遇到三太太,都會停下來行禮問好,大聲叫“三伯母”。卻不會靠近她,更不會親近她她還是留著兩寸多長的指甲,還是染的豔紅似血,謝錦年和謝流年都害怕。
嫡出的那個,生的不夠嫵媚;庶出的那個,身份低微。三太太心中把兩個小女孩兒鄙夷一遍,轉身走開。哼,誰也及不上我家綺兒。
泰始十八年春,三太太孃家有了喜事:朝廷派大軍出征安南,苗家二舅爺重為千戶,帶著一列精兵跟隨大軍南進。“這次南征,是成國公領兵!”三太太喜滋滋的,“成國公你們聽說過罷?百戰百勝的常勝將軍。”自家二哥跟著成國公出外征戰,定能大獲全勝,衣錦榮歸。
二太太和四太太都笑著道“恭喜”。孃家哥哥有出息是好事,疼愛妹子的孃家哥哥有出息更是好事。苗家兩位舅爺疼妹子,那是大家都知道的。
同年春,朝廷徵辟名士。“晚鴻兄這回可推辭不得。”虞縣令把謝四爺報上去了,“以你的才能,若陛見了,必得重用。到時晚鴻一展平生所學,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業來。”天朝舉才雖以科舉為重,卻也有皇帝直接任命官員的,稱為“特簡”,其實就是漢魏之際徵辟制遺存。
“你嫉妒我。”謝四爺慢吞吞說道:“你一定是嫉妒我。”嫉妒我日子過的太舒服了,成心讓我不自在。
虞縣令哈哈大笑,“晚鴻,我整日案牘勞形,你卻是絲竹亂耳!太不公平了!”我就是嫉妒你怎麼了,一定要拉你出來,跟我一道吃苦受罪。
過了幾個月朝中果然下了旨意,徵謝四爺入京。謝四爺哪裡肯去,上了一道表章,“父母年邁,乞常侍左右”。推辭不去。
謝老太太自是極力贊成,“官有什麼好做的?不去。”自家有長子在外支撐門戶已足夠了,做什麼把幼子也搭出去?可不是閒的。
謝老太爺想法又是不同,“特簡的官員,到底出身不正。玉郎,你若終身不出仕也便罷了,若要出仕,還是正途出身為好。”本朝自太宗皇帝之後已成定例: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徵辟去的官員,無論如何做不到輔弼之位。
四太太深以為然。玉郎若要出仕,自然還是科舉方為正途。一個人再怎麼有才華,沒有進士出身,也難致高位。便是僥倖到了高位,清流士林如何能服氣。
袁昭急的花容失色,“玉郎,這樣光宗耀祖的事,為何輕輕放過?”玉郎若做了官,少不了要起程赴京城。四太太要主持謝府中饋,離不開。何離有七小姐纏著,也離不開。到時,能和玉郎雙宿雙棲的只有自己。
何離問都不問一句。倒是謝流年多事,撲到謝四爺懷裡,小胳膊急急向外指著,一臉殷勤,“京城!京城!”您如果去了京城,我是不是也能跟去玩玩?要旅行的,不能總呆在一個地方。
“小七想去京城?這容易。”謝四爺微笑,“待來年開了春兒,咱們到京中住上半年,見見你大伯父。”好幾年沒見大哥了,怪想念的。
“還有你大姑母,也在京城。”謝四爺後知後覺的說道。他和大姐、大哥相差十幾歲,才出生不久,大姐謝笀便出嫁了,是以和大姐並不太熟悉。
京城有這麼多親戚呢,好事好事。謝流年拍掌大樂,真去了京城遊玩,至少房舍是現成的!吃喝玩樂,衣食住行全都不用操心費神,真不壞。
自此,謝流年時不時的會蹦出一句“爹爹,京城。”常常提醒謝四爺,怕他忘了。謝四爺捏捏她的小臉蛋,“放心,爹爹記著呢。”會帶你去京城的。
推辭徵辟之後,朝廷嘉獎一個“孝”字,謝四爺名氣倒比先前大了。虞縣令笑話他,“這徵辟了不應召,架子大啊,皇上想見你都見不著。”
日子依舊悠悠閒閒的過著,或是寫字畫畫,或是下棋彈琴。有時出門會友,有時飲酒作詩,有時要捉刀代筆,蘀自己年幼的小女兒寫封回信。
張家這小子的字,好似寫的像樣了一點。謝四爺寫好回信,舀起張屷的手書又看了眼,不錯,這明顯是練過了,已頗有風骨。
連謝流年這小眼神兒都能看出來,張屷的字一回比一回好。打個比方吧,就好比包餃子,一開始包的餃子是軟趴趴的,慢慢的餃子就能立起來了。張屷現在的字飽滿精神了許多,不再是軟軟的一團。
梅溪。張雱舀著一封信寫進正房,“兒子,小不點兒的信。”遞給張屷。解語微微一笑,那小不點兒還不到三歲,哪會寫信?說是小不點兒的信,其實是小不點兒她爹的信。
張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