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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爹爹是大。”謝流年頑皮的眨眨眼睛,墨玉般的大眼睛流光溢彩,滿是淘氣,“是小。”您是成年了,還是小孩呢。不能要求小孩吃苦耐勞呀。
“是小”,謝四爺跟何離對視一眼,各自覺著好笑。真真是孩子話分外有趣,會拿“小”對“大”。傻小七,“小”是罵的話,知道不?
謝四爺美如冠玉的俊面上慢慢浮上一絲笑意,“那便先不寫罷,明日再接著練習。”小七是初學,能一絲不苟的寫上三十個字也不錯了。寫字本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謝流年歡呼一聲,機靈的下了地,活蹦亂跳跑到院子裡,脆生生叫道:“小青豆小紅豆,小豌豆小綠豆,過來陪玩沙包!”四個年紀跟她差不多的小女孩應聲跑了過來,五個孩子玩起沙包。
聽聽她給丫頭們起的這名字,謝四爺微笑搖頭。何離也笑,“寫字時是那個樣兒,一說起來玩耍,便是這個樣兒了。”小孩子家,不是掛住吃,便是掛住玩。
黃昏時分,謝延年、謝棠年一起放學回家了。他們小兄弟二如今同國子監讀書,師從川西大儒成蔚老先生。謝延年讀書一向用功、出眾,謝棠年進了國子監後,上有名師指導,下有一眾優秀同窗,學業也一日日精進。
晚飯後,謝延年和謝棠年去了側間。他倆今日國子監學了“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小樂其樂而利其利”,爭論起“君子和小”。
“去搗亂。”謝流年前生是喜歡看辯論賽的,這一世舊習不改,聽到側間的辯論,興致勃勃跑了去。搬個小凳子,端端正正坐下來,旁聽。
何離往側間望望,覺著好笑,“玉郎,小七聚精會神的樣子,說她懂什麼。”謝四爺微微一笑,她怎麼不懂了,她不懂君子,還不懂小麼。
第二天,謝流年的功課增加到四十個字。“今日練四十個便好了,明日要練五十個,循序漸進。”謝四爺很善解意的吩咐道。
謝流年嚇了一跳,忙問“那後日呢?”若是每日增加十個,那可坑死了。謝四爺嘴角翹了翹,“五十個。”今年一年,都是五十個。到了明年麼,要加到一百的。
堪堪寫完四十個字,謝延年、謝棠年也放學回家了。他們帶回了一位小客,張帷U嶸硨蟾著個雪白粉嫩的小童兒,小童兒手中提著個精巧竹籃,竹籃中裝著紅通通的番柿。
“送給的?”謝流年見了番柿,兩眼放光,笑咪咪問道。張崍澄⑽⒁緩歟點點頭,“是,小不點兒,送給的。”小不點兒和丫丫都是小女孩子,口味真是一樣呢,都喜歡吃番柿。
謝棠年拉著妹妹的小手,很是歉意,“對不住,舍妹年紀小,有些嬌憨。”小七,當著客的面問家是不是送給的,家出於禮貌,只能說“是”了。
謝延年也笑道:“是呢,小七跟錦兒一樣,年幼無知。”他心目中,謝錦年、謝流年就是一對只會無理取鬧、只會折騰父母和哥哥的小屁孩兒。
張岜蟣蠐欣竦謀硎痙炊裕“哪裡。令妹很可愛,很懂事。”小不點兒年幼歸年幼,哪裡無知了?眼光奇好,喜歡睡大圓床。教她打紙牌,她學的那麼快,哥哥們都打不過她。
“……不只番柿紅了,桃樹、杏樹也是果實累累……親手摘果子很有趣……”聽張嵴餉匆凰擔謝延年、謝棠年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動心。
謝四爺淡淡看了張嵋謊郟這小子又長高不少,眉目更加俊美,舉止比之前沉穩不少。過了十歲,身邊沒有丫頭服侍,跟著的都是小廝、童兒。南寧侯夫婦伉儷情深,管教兒女也別具一格。只是,自己正生著病,告了假家歇息,哪裡能夠出門做客。
張休沐的時候親自過來,“晚鴻,家養著兩隊親兵,個個武功高強,令郎令愛到家玩耍,大可放心。”大包大攬過後,把謝延年、謝棠年、謝流年接走了。
謝流年跟著張騎馬,“小不點兒,好不好玩?”張懷中抱著個小女孩兒,馬兒跑得飛快,謝流年好像騰雲駕霧一般。“好玩,好玩!”小雞啄米似連連點頭,興奮的小臉通紅。
到了南寧侯府,熱熱鬧鬧的,祖父們全都。南寧侯府多勢眾,沈忱、嶽池帶著弟弟妹妹們上樹摘果子,祖父們或是樹下翹首看著,或是乾脆也上了樹幫忙。
謝延年、謝棠年不會爬樹,張命給他們搭了梯子上去。謝流年則是被張抱著,輕輕一躍,就上了樹梢。或是隨手摘個果子,或是樹間縱來縱去,其樂無窮。
能不能換個爹呀。玩到高興時,謝流年忽然起了這個念頭。話說,跟這些時日天天逼自己練字的謝四爺相比,會抱著自己騎馬、抱著自己上樹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