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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山腳下,一位妙齡少女騎著匹黑驢,不緊不慢的走著……”
謝流年滿足的嘆了口氣。原來最早的俠女不是騎馬,是騎驢的!想想就有趣;一位美麗動人的姑娘,騎著頭小毛驢!要說起來騎驢也蠻好,累的時候能騎;餓的時候能吃,驢肉很美味。騎馬就不行了,馬肉難吃的要死。
“兩匹高頭大馬迅疾馳過,馬背上是兩名身穿亮藍色錦衣錦袍的青年男子。這兩名錦衣男子到了澤山客棧,要了兩間上房歇下。對面廂房窗根兒下栓著頭小黑驢,房簷下立著位絕色女子,正對著他倆微微冷笑……”
真有豔福呀,謝流年拍掌大笑。是兩男爭一女麼,好玩,好玩。不知這兩名錦衣男子長相如何?最好有幅潘安之容,宋玉之貌。不管相愛還是相殺,都要俊男美女才好看。
謝四爺不講了。把書扔到一邊,捉住女兒盤問,“小七,書從哪裡來的?”也是張崮淺糶∽櫻康ǘ真肥,敢給我閨女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揀的。”謝流年毫不臉紅,一派天真,“趕巧了,我和小櫻在花園裡頭瞎逛,逛累了去菱香榭小憩。在那兒揀的。”菱香榭是一個水中樓閣,蓋在荷花池中,跨水接岸,有曲廊可通。
揀的?謝四爺柔聲問著詳情,“我們小七怎麼揀的啊?”在菱香榭能揀著《澤山劍俠傳》,還能揀著什麼?《澤山劍俠傳》是書坊裡買的,書坊裡賣的話本傳奇可多著呢,香豔的也有,粗俗過露的也有,女孩兒家如何能看。
“就是揀的。”謝流年也說不清楚,“總共三本呢。還有一本《武則天外傳》,一本《楊貴妃外傳》,小櫻說這書淫邪,讓人看見可不得了,拿出火摺子給燒了。”說燒就燒,半點不猶豫。自己也算手疾眼快,才搶了本《澤山劍俠傳》揣懷裡,死活不給她。
《武則天外傳》?《楊貴妃外傳》?饒是謝四爺素來喜怒不形於色,也變了臉。這樣香豔粗俗的話本若落到小七手中,先不說旁的,若是一個不小心叫人看見知道了,便對她閨譽有礙。女孩兒家名聲最要緊,容不得出上一點半點差錯。
謝流年這小話癆還兀自嗦著,“那時費嬤嬤尚未生病,活蹦亂跳的,她不知怎麼的也來菱香榭了。還是跟祖母身邊的扈嬤嬤,杜府的印嬤嬤一道呢。”那幾日謝有年歸寧,杜府也有幾位嬤嬤跟來了,謝家自然款待周到,除好吃好喝招待之外,費嬤嬤還陪著遊園。
謝四爺倚在羅漢蹋上,眼神清冷。“爹爹,爹爹!”謝流年自說自話了一陣子,耐不住寂寞,伸出小手扳過謝四爺如凝脂般的玉臉,討好的笑著,“爹爹,我記性是不是很好?那印嬤嬤我只見過一回,聽扈嬤嬤叫了兩聲,我便記住了。”一臉的天真無邪。
不知怎麼的,謝四爺嗓音有些發啞,“小七乖,小七記性好。”謝流年淘氣笑笑,站起來叉著小蠻腰,“謝家小才女,謝流年!”背詩背的快,記人記的準!
晚上,把女兒哄入睡之後,謝四爺把小櫻叫過來問了幾句話。小櫻一一具實回了,“是費嬤嬤說,有帕子拉在菱香榭了。讓我和七小姐路過之時,順便替她取回來。”回完事,小櫻驀地跪下哀懇,“四爺,我是賣倒的死契,原不該有什麼非份之想。只是如今情非得已,求四爺許我贖出去!”再不贖出去,沒活路了。
謝家向來是慈善寬厚之家,待下人僕役並不會朝打暮罵的。小櫻是個機靈、忠心的丫頭,這會子神色悽然,顯是有不可說之事。謝四爺並沒多問,淡淡說道:“準了。”
小櫻千恩萬謝的磕了頭,退了出去。何離低聲說道:“這可憐孩子,她也是沒法子了。”費嬤嬤的兒子費大海看上了小櫻,想娶她。費嬤嬤已求過四太太,小櫻不過是一個賣死契的丫頭,四太太哪會放在心上,隨口答應了。費大海雖是奴才出身,卻吃喝**賭無所不為,又好打人,小櫻寧死也不願嫁他。
“菱香榭的事,是衝著小櫻,還是衝著咱們小七?”謝四爺清澈眼神看著何離。何離苦苦一笑,“玉郎,這都怪你。”一個男人生這般好看做什麼。
“玉郎生的這麼好,小七像玉郎,小小年紀已是清麗絕倫。”何離又是驕傲,又是憂傷,“小七和六小姐只差著幾個月……”搶了嫡女的風頭。
所以,要不露痕跡的加一個“行為不檢點”的名頭給她,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出身本就不如人,行事又不尊重,怎麼辦呢?要不送去莊子靜養,要不關在後院發黴,休想在親朋好友面前討好賣乖。
門後掛著一個靶子,謝四爺拿起小飛鏢一支一支擲了過去。擲完後,何離默默無語走過去,把飛鏢全部撥下,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