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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外援無望的情況下,關興二人只能依靠著手中僅有的兩萬兵馬,頑強的抵擋著吳國數倍於己兵馬的猛烈進攻。
轉眼兩月已過,秋去冬天,天氣漸寒。
在中路,漢軍張飛部在汝南一線數勝吳軍,將戰線向吳境內推進了兩百餘里。
而在西線,陸遜在陸口大勝之後,又逆上西進,奪還了巴丘重鎮,龐統不得不退守公安。
在東線,漢軍在彭城和小沛遭遇了吳軍頑強的抵擋,卻仍是寸步難進,而在青州一帶,漢軍由於兵力過少,在吳軍猛攻之下已漸有撐不住的趨勢。
整個伐吳的戰局,似乎已經演變的對漢軍更為不利。
由於戰事的失利,朝廷方面休戰的輿論再次抬頭,不過卻被前線的方紹和龐統嚴厲駁回,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一次不是他們想停戰就停的,而是吳人的野心巨大,大有一決生死的勢頭,明擺著不會善罷甘休。
在這種局面下,經過曹真的策劃,兗州、豫州等地的魏國1日勢力死灰復燃,譙郡、陳留等數郡相繼發生反叛,逼得方紹不得不抽調前線的野戰部隊,以及河北的郡兵前往平叛,這對漢軍而言又是如同雪上加霜一般。
昌邑,漢軍統帥大營。
方紹手扶下巴,默默的注視著高懸的那張東南地圖,目光之中不知是憂慮還是自信。
費=}韋由外而入,撣去了身上雪花,嘆道:
“想不到今年第一場雪來得這麼早。”
方紹神色一振,回頭望了一眼帳外,問道:“怎麼,外面下雪了嗎?”
費棒道:“是啊,剛剛才下的,不過還不算大。大司馬,這一場雪下來,又要有兵卒熬不住了,形勢對我們來說可謂越來越嚴峻了。”
“大雪一下,道路封閉,訊患阻塞,舌女人也更難探聽到我們的情報了。“顯然,方紹所關心之事與費神大不相同。
費神提不懂他們的這位大司馬,緣何還能在這般不利的局勢下,保持著一副悠然自在的精神狀態,如果以他來用兵的話,這個時候,他多半已經選擇撤兵,可是,方紹應對手段卻是什麼也不做。
“大司馬,青州方面又有告急文書到,只怕子嶽他們要撐不住了,是不是該給他們派些援兵了。”費神實在按捺不住,再一次提到了青州方面的困局。
方紹笑了笑,不以為然道:“急什麼,一個月前馬子嶽不就說他們撐不住了,不也一直撐到了現在麼。”
費jc韋就鬱悶了,又道:“昌邑尚有兵數萬,完全可以調出來一部分增援青州,大司馬,恕神直言,弄險呀。”
“不弄險,氣有點詭異。
你這樣一直拖下去,實在是在怎麼回有大收穫。”方紹的口費神猜想到方紹心中多半是又在醞釀著什麼妙策,這位號稱“鬼謀”的大司馬,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猜到透,費神當然也不例外,但根據他的見識,在這情況下,即使有什麼妙計,也根本無法施展。
方紹也不再向他多透露,他轉身走到帳外,仰天一刻,頭項的雪花越來越密,營帳之上,已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
注視著這久違的雪景,方紹喃喃道:“差不多,是時候了。”
海面很平靜,海浪不過寸許之高,白雲之下,偶爾可以見到幾隻海鷗掠海而過,留下一抹靚影。
在西面天際的盡頭,隱隱約約有一條細細的黑線,那是大陸的輪廓。而在東面,不時可見大大小小的沙礁,孤獨的躺在大海的懷抱之中,陪伴著它們的,除了海里的魚,就只有偶爾逗留一刻的海雀。
不過,今天它們又碰上了一批從未見過的過客。
那是一支多達百餘艘船的漁民船隊,排列著鬆散的陣形,藉著海風,沿著大陸的邊際徐徐南行。
半個月前,這支船隊的數量多達兩百多艘,但經過一場風暴之後,半數的船隻葬生於海底,倖存的船隻並沒有因為這樣巨大的損失而畏懼,它們依然在冒險航行。
“還有多久才能到?”甲板上,那一名鬚髮斑白的老者默默問道。
旁邊的一名漁夫一會看看太陽的位置,一會又向大陸方向張望,一會又尋找著礁石的標記,許久之後才答道:“如果順利的話,兩天之後就應該到了。”
老者不再多問,仍1日以一種沉重卻又帶著幾分希望的眼神,盯著那起起伏伏的海浪。
這一次的遠征,總算要抵達盡頭了,回想起過去半個多月的辛苦歷程,實在是不堪回首。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