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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祖望也不是迂腐之人,揮了揮手就讓下人們也停下手來,用粥點,三天後才下葬,這人又不是鐵打的,不用點吃食,怎麼應對來往吊唸的客人。
夢嫻也知道哭喪可是個幸苦活,連著給女兒盛了幾碗厚厚的粥,生怕女兒嫁人前傷了身體。
流雲避開人給婆婆端上了一碗安胎藥,“娘,要不和公公說了吧,靈堂里人來人往的,要是真出什麼事,那可如何是好!”
品慧也覺得人軟綿綿的,不太舒服,喝了安胎藥後點了點頭,她這胎才堪堪兩個月,正是危險的時候,由不得她硬撐了。這幾天她強撐著守在老太太身邊,長眼睛的人都看到了,應該生不出什麼瞎話來。“你使人通知老爺一聲,扶我回裡屋躺躺。”
“相公我跟你說……”流雲把婆婆的身體狀況給雲翔說了個明白。
“流雲,幸苦你了,娘這麼多年都是小心翼翼地,哎,現在有我們在,絕不能讓娘身子重的時候,被大房那邊抓到把柄。”
“知道了,相公您快去和公公說吧,孃的身體可不能去哭喪啊!”
……
“胡鬧,你娘是你奶奶生前安排在我身邊的,她現在有了身子,你奶奶在天有靈也會體諒她的,怎麼能強撐著身子過來呢!”展祖望一聽,斥責著雲翔,但大家心裡明白,都知道老爺這是在維護姨太太。
下人們倒沒有驚訝於姨太太有了身子,畢竟姨太太才三十有二,又受寵,隔了多年再有身子也不奇怪。
展祖望又和來坐鎮的族長說了說品慧這段時間是如何伺候老太太的,族長也是通情達理之人,這老太太的年紀本就是喜喪了,總不能讓有孕的二房太太來冒風險吧,“依老夫看,姨太太可在房裡給老太太誦經盡孝。”
展雲翔看著回過神來的大太太想張嘴說些什麼,急忙接著族長的話往下說:“展家庶長子展雲翔願茹素一年以代生母盡孝。”
“孝子,孝孫,甚好,甚好!”族長這麼一說,也就無人敢挑刺了。
展祖望也放下心來,要是品慧真得按規矩跪上三天,那他的老來子能不能平安出生還兩說呢!現在這麼處理甚好,這孩子來到也巧,經歷了生死交替,肯定是個福大命大的。
“老爺,蘇老爺一家來吊唸了!”
“展兄,請節哀啊!”蘇老爺帶著大兒子給老太太上了香後,勸慰道。
“勞煩蘇兄了。”
蘇大少還是少年郎,到了未來岳父家中,雖然舉止上恭恭敬敬地,但難免往佳人的方向看了兩眼。
展雲菲兩輩子都是沒有吃過苦頭的,跪了半響已經有些跪不住了,歪歪斜斜地半靠在夢嫻的身上,遠遠看去比起低著頭規規矩矩跪在一旁的流雲和雲裳來,多了一分讓人憐惜的美,要讓那些個重孝道的人來看,展雲菲的舉動算得上不孝了,可在只有詩詞歌賦、才子佳人的蘇大少眼裡,她簡直是他心目中的仙女兒,多麼需要他的保護啊!
還好靈堂裡沒有人留意到他的失態,即使展家幾個眼尖的下人看了出來,也只會嘆息一聲:呸,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子,天生一對,都是不知禮義廉恥、忠孝仁義的傢伙。
這未來親家剛走,從前的仇家就來了。
“城北鄭家到!”
展祖望一聽這個姓,就皺起了眉頭,心想:難道是那個十五年前算計了桐城多半商家的‘鄭家’!
“展老爺,鄭某一直敬仰你在桐城商界的地位,這剛剛舉家遷進桐城,就趕來拜會,沒想到聽到這等噩耗,展老爺可要節哀啊!老了老了可不要哀極傷身,因私廢公啊!”
“勞煩鄭老爺了,展某就是朋友多,年紀大了這記性也不好了,這城北鄭家,是指那個城的北面啊!”展祖望聽著鄭某人話裡帶刺,邊說邊走出靈堂,可不能在靈堂上和此人有所碰撞。
“爹,這位許是城北煤礦的新主人,鄭仕達,鄭老爺,我們展家世代一直不曾碰那些個刀口舔血的生意,您不知道鄭家的大名也不奇怪。”雲翔穿著孝服,帶了一排體格健壯的小廝,站在了展祖望的身邊。
“這位就是展老爺的大公子吧!頗有乃父之風啊!”鄭仕達看雲翔好像摸透了他的底,心裡一驚,從善如流地收起了剛剛外放的氣焰,打量著這十六歲的少年郎,看來這展家還真是塊硬骨頭,沒有他想象地好吞啊!
“鄭老爺過譽了,你看今天實在是不方便招呼你,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改天再談。”展祖望跨了一步擋住鄭仕達打量雲翔的視線,揮手送客,他已經從這位鄭老爺的眉目之間看出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