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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總管訕訕地在展祖望的恭喜聲中離開了展院,這老爺到底是真心讓他回家養老,還是想怕惹上麻煩急於撇清關係?紀總管在回家的路上魂不守舍地想著。
“天鴻,你可回來了!啊,當家的,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啊?”紀大娘一開大門看到是當家的,就慢慢禁了聲。
“哼,你又放天鴻出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傷口一好,就把我讓他禁足的事給拋開了!”紀總管也沒想關著小兒子多久,這父子哪有什麼解不了的愁,“你帶個話給他,要出門也行,別在外頭那些個詩社裡亂轉悠,那齋他要是不想管了,我就把店面頂給人家賣胭脂水粉。”
“當家的,你可別說氣話,花了那麼多心血,咋能說關就關。等天鴻回來,我就跟他好好說。”
說曹操曹操到,紀大娘還沒能多為小兒子說兩句好話,紀天鴻就一臉興奮地抱著一堆稿進了門。徑直地從爹孃身邊穿過,彷彿眼裡沒人一般就往自己房裡走去。
“天鴻你給老子站住!”被無視了的紀總管大掌往桌子上大力一拍喝止住兒子匆匆的腳步。
“爹,今個我沒時間跟您辯駁,我還有大事呢!”
“有什麼大事,你這些日子還沒有使夠性子嗎?齋也不管了,就知道在那些亂七八糟的詩會里亂晃!”紀總管不假思索地數落道,可這些話他越說越覺得耳熟。小兒子的身影彷彿跟一個他看不上眼的人的影子漸漸地重合到一起去了,讓他心驚。
“當然是大事,而且和齋以後的發展息息相關!我一直就覺得齋死氣沉沉的,沒有活力,今天我終於茅塞頓開了,我打算大刀闊斧地改造齋,不能再停留在原來的樣子了!”紀天鴻在雲菲出嫁後就再也沒有那麼痛快地和人討論辯論了,今天那個在待月樓裡技壓群雄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他實在是壓抑太久了,也被埋沒太久了。
“天鴻,你冷靜點說說清楚,什麼死氣沉沉,還冒出來把刀?你不要那麼激動,怪嚇人的!”紀大娘被紀天鴻誇張的表達方式弄得一楞楞的,好像她文質彬彬的兒子突然變了,變得她都接受不了了,那說話的口氣活像她小時候見到的那些跳大神的。
“娘,你不知道,我今天在待月樓裡碰上了一個在詩造詣上能跟我和雲菲匹敵的對手!那種高手過招的感覺真是讓人心潮澎湃,也給了我一個美妙的想法,為什麼齋裡只能借賣別人的呢!我們完全可以把我們的才華化為文字詩詞裝訂成冊,一定能引起更多的共鳴的。”
“天啊!待月樓!天鴻你沒事吧!沒在那個鄭老闆的手上吃虧吧!那個待月樓就是個骯髒的地方,你怎麼會到那裡去呢!”紀大娘對天鴻的那次和魏家在待月樓裡起了衝突而到衙門走了一趟的事,生怕小兒子又惹上什麼官匪來。
“娘,今天的待月樓已經不是昨天的待月樓了,要不是今個詩會里的一個朋友拉我去,我還不知道待月樓裡從佈置到人都變得那麼有格調了,簡直就是改頭換面了!”
“天鴻,聽孃的,鄭仕達就不是什麼好鳥,當初蘇大少死於非命的事就和他脫不了關係,還有那個待月樓,就是供男人……哎,再怎麼變也是換湯不換藥的!”
“娘,你別說了,我累了,要休息裡!”紀天鴻一聽到有關蘇映華的事,就拉下了臉子。
“當家的,我怎麼聽著那麼怪呢!你不是說那個鄭仕達連腸子都是黑的嗎?天鴻跟他沾上一點兒關係,我的心都慌得好像要跳出來似得。當家的,你說話呀!”
紀總管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他突然覺得他小兒子天鴻竟然更那個不著調的蕭清羽如此相像,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天鴻從小在學堂裡就是拔尖的,要不是受他和藍衣下人身份的影響,天鴻早就成為桐城的才子了,他們夫妻也因為這份愧疚一直偏心天鴻,在對蕭清羽反感前天鴻在這個當爹的心裡還是個好兒子,即便是他太把那份不可能的感情看得太重了,可見了蕭清羽那些不同俗物孤芳自賞的模樣後,紀總管的心裡敲響了警鐘。
“藍衣,我們的兩個兒子怎麼一個比一個讓人操心啊!我好累啊!”紀總管覺得自己累極了。
紀大娘禁了聲,她也好累,她其實很願意圍著丈夫兒子們轉悠,打理家事,操心那柴米油鹽醬醋茶,給兒子娶媳婦,帶孫子,要是這種累她願意受,可這陣子家裡的雞飛狗跳卻讓她覺得日子沒了盼頭。
“你們兩口子幹嘛呢!”藍老太太一回來就看見女兒女婿精疲力竭、勞累不堪的樣子,不用說,那天鴻肯定是又鬧騰了。“女婿,這是天堯寄來的信,給我這個老婆子念念!”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