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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離地後一愣,隨後就炸毛了,四肢連帶著身軀都在白雄威手裡亂蹬,讓滿頭大汗的小廝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
“伯父,我把狗送到門外去吧!”
“哎!這小畜生!雄威啊,讓你看笑話了!”
白雄威本想把狗仍在門口的,可看著小狗齜牙咧嘴的模樣,還是拎著狗往前頭的院子走去。剛想雙手把這小傢伙放下的時候,這畜生回過頭來咬住了他剛搭上來的手。白雄威眉頭一皺,並沒有立刻把手指抽出來,那樣的話會把傷口拉扯得更大,加重了拎著狗後脖子的力道,眯著的眼睛透露著危險的光芒,雖然他沒閃過戰場,但也不是沒見過血,只是平日裡習慣性的裝著溫和。
再柺杖的畜生都有趨吉避凶,欺軟怕硬的本能,球球睜著烏溜溜的眼睛,乖乖地放開了嘴,恨不得再舔兩下來示好,好像剛才咬人的狗不是它一般。
“嗚嗚……”
白雄威的餘光就瞥見一道人影在牆角處閃過,他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沒藏好的裙襬,配合著小狗哀怨委屈的哀叫,此人定時此狗的主人無疑了。
“小姐,我們躲什麼啊?”小丫鬟一臉無知地看著她家二小姐。所以說伶俐的小姐邊上不一定是機靈的丫鬟。
雲裳暗自唾棄了自己一聲,是啊,展院是她的家,她幹嘛躲著,“噓,輕點兒,本小姐沒躲。走累了,歇一歇。”但她剛才真是嚇著了,看對方的氣勢還以為自己的球球要被甩出去了呢!她從小到大哪見過煞氣那麼重的男人啊!
白雄威的耳力在軍校裡是出了名的好,雖然隔得遠沒能把話一字一句聽得真切,可也聽了個大概,隨手放了手裡裝呆的狗。
小狗一下地,就撒開了四條腿竄進了雲裳所在的轉角處,嘴裡嗚嗚地叫得好不可憐,雲裳俯身吧受了委屈的球球撈進懷裡,“你怎麼敢咬人啊!還是那麼兇的人,你不怕他咬你啊!”
白雄威腳下一頓,抬手看了眼被那狗咬的銀子,這狗還小,大概平日裡吃的東西也精細,牙也不尖,倒是沒有破皮,但聽那人的話,感情還是他嚇著人家的愛犬了,想著自家養的如狼一般大的獵犬,想著是不是也找個機會牽出來嚇嚇人,這念頭一起,白雄威都覺得自己幼稚。
等白雄威原路返回的時候,迎面碰上了從溪口回來的雲翔,白雄威倒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雲佑的大哥,雲佑沒少在他們面前顯擺自己有個好哥哥,一張小小的在陸軍大學堂前拍的父子三人的合照,他都看過不下十幾次。
雲翔倒是一愣,但轉念一想守門小廝的話,這位就是給佑佑送信的人了,看起來和佑佑一般大的模樣,雲翔想著他許是佑佑的同窗了,之前佑佑還在保定的時候就提到過一個和他同齡的競爭對手。
“巧了,你們碰上了,雲翔塊過來,這是雲佑的同窗白雄威,特地給我們送家信來的。”展祖望一走出書房,就看到兩人正在相視打量,上前一步給他們做了介紹,“雄威,這是伯父的大兒子云翔,比你稍長些,你要是不嫌棄叫聲哥吧!”
雲翔聽著爹話裡的意思,對眼前的白雄威不是一般的欣賞啊!
“翔哥。”白雄威開口很利索,毫不推脫,但也一點兒沒給人溜鬚拍馬的感覺,看起來倒是真像爽朗的弟弟一般,讓雲翔這種只對加入好弟弟人都平添了幾分親近之意。但就是這種感覺讓雲翔又重新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遍。
“好,進去吧!”雲翔撩了袍子先人一步跨進了書房,進了書房後又側開身子讓白雄威先坐下,幾個動作間都留意著對方的表情,結論嘛:尚是一個內斂的人。沒有年輕人的浮躁之氣,但舉止間帶著幾分初出茅廬的莽撞,只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的掩飾。
“雲翔,這是雲佑給你的信,分量最沉也最厚。”展祖望摸著信封裡好似還夾帶了什麼,在一旁等著雲翔拆信。
雲翔一拆信,果然裡面有兩封信,一封的署名是佑佑,另一封是天堯的,順勢收起天堯的信,說道:“我估摸著天堯和黑子要回來了。”
展祖望知道雲翔的安排,點了點頭沒有多接話。“到時候你親自去接人。”
“知道了爹。”雲翔說話間已經開啟了雲佑的信,隨著心智的抽出,散落了一些尺寸不大的照片,裡面的人不就是雲佑嘛!
“這小子,拍個照還藏得那麼嚴實!”展祖望小心翼翼地捏著雲佑的照片,笑罵了一聲。
“爹,您要是想佑佑了就藍鯨自找,他不就是和您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嘛 !”
“瘦了,結實了,眉宇間帶了些英氣,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