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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了心,命人下去,人正又要再回屋裡看看可驚醒了媛姐沒?腳步忽然一頓,臉色也變了:“東街?!表哥家可不是就在那邊?!”
因京城才剛剛平息了禍事,又怕還有大皇子的餘黨在城裡藏著,因此每天晚上加緊了宵禁不說,且還多派了一些兵馬四處巡查。大皇子就是有再大的氣,也不敢撞到這頭上去。
倒是晌午過後這會兒,街上沒什麼人不說,且多半人家都是趁著這會兒歇個晌小睡一會兒,就是有人在街上行走,也沒人過來盤問,下起手來格外方便。
大皇子發了狠,要能殺一個是一個,他身邊兒留下的又是些死衷,自然不會如宋裕慈似的偷偷逃命——他們大多都是朝上掛了名兒的、被人見到著過的,根本下不了這條賊船,做不做這事都是一死。
可眾人雖知自己這一去必是凶多吉少,卻多少還有些腦子。
如黃大人府上、白家、韓家這樣的人家,下人有多少?
連那夜京中大亂都沒能打下來的地方,自己只這二三十人去了不還是送死麼?倒是有人知道姜哲那裡——姜家本在肅州,姜哲在京中住的也不過是個兩進的小院兒,更沒多少下人,怎麼著也能讓他吃個大虧。
他們可是聽說了,當日姜哲跟著聖駕進京時的威武,又知此人才智過人,明明是五皇子身邊兒的人,卻偏偏哄得皇上也愛得不行——且還長著副妖人臉。槍打出頭鳥,不衝他來又衝誰來?
更巧的是,稍一打聽,就知姜哲今兒個正好在家歇息,於是晌午剛過,這群一心赴死之人就衝著姜哲府邸去了。
白安璵帶著人馬匆匆趕回京中,他雖猜出人十有八|九,還在京周,甚至回了京城,可他們帶人已經出城走了不少時候,往回趕時也是需要時候的。
一進了京,就聽說東街那邊出事了,連忙帶人趕了過去。
大火熊熊,門裡門外鮮血潑了一地。
白安璵心中一緊,忙拉過一個姜府下人的領子:“你家爺呢?!可在朝中?!”
那下人哭喪著張臉,扶著一條被砍折的腿:“白大爺,我們爺還在屋兒裡呢!”
白安璵手一哆嗦,忙從邊上接過鄰居家提來的水,舉到頭上澆了下來,衝進院中。
姜家小院兒並不很大,衝過一了道院門兒就進了二門中,一片煙塵之中,正見姜哲背衝著門口,面向正屋方向愣愣的站著。
“發什麼愣呢?!快走!”見他身上衣裳雖有扯破、燒焦之處,人卻並沒大礙,白安璵這才鬆了口氣,要上前去拉他。
還沒等他抬手,剛走到他背後三五步的地方,就見他面前還橫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衣裳已被燒了大半,臉上黑漆漆一片,頭髮也少了多半,一條腿上還帶著血。
似乎聽到背後有人過來了,姜哲並沒回頭向後看去,而是指著面前那人,啞聲道:“我背不動了……”說罷,人晃了晃,就原地倒了下去。
大火起時,自己尚在夢中。
狄冉的聲音響起,才驚覺自己已在火中。
他明明出府去採買東西,並欲出城聯絡船家,預備回頭二人一併南下游山玩水的事宜,怎麼突然跑回來了?
再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拉著自己往屋外衝去,卻被橫樑砸了下來。自己被他推了出來,可他卻爬不動了……
揹著一個,拉扯著一個,白安璵臉色發白向外拖著這兩個人。好在,外頭的副官見他就這麼衝了進來,先是嚇了一大跳,也連忙學著他的樣子,給自個兒身上潑了一身的水,緊跟著進來了。
七手八腳的把這兩個人給弄了出去,眾人正好跟另一拔捉拿賊人的人遇了上。
那人一眼看見姜哲,臉色一變,連忙衝了過來:“慧通怎樣了?!”
見來人正是自幼和姜哲交好的趙翰,白安璵抿了抿唇:“還好,只是狄冉……”他剛剛匆匆一看,姜哲除了胳膊上、手上帶了些燙傷之外倒還都好。想必是他把狄冉從火里拉出來的,這才受了這些傷。只是菸灰吸進去了不少,性命倒是無憂。
只是這狄冉……
趙翰愣了一愣,看向那已經看不大出模樣的狄冉,半晌說不出話來。他自然知道這人是誰,大賀朝首富鍾家大少爺。只是跟家裡鬧翻了,被開出宗族,便乾脆順了母姓。
他對姜哲的心思,自己自然是清楚的,本覺自己不差他什麼,可如今看來……若是自己,今日可能因要救姜哲之故舍棄性命?
狄冉前幾日欲出京聯絡租賃船家之事自己知道,且還是自己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