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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珩見姜氏也在屋裡,被母親如此緊張,不自在的笑了一笑,只得道:“小時兒子淘氣,身上掛採之時,母親倒沒這會兒心疼兒子了。”
聽了這話,白夫人這才失笑了出來,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又道:“侍硯如何了?”
白安珩也收了笑意,嘆道:“大師給他瞧了,手上的筋斷了幾根,說……就是養好,只怕也不大中用了。”大師說過,莫說說寫字畫畫了,連筷子都未必能使喚得利索。“右腿、左臂也脫臼了,好在骨頭沒開裂,大師已經給接好了。”
分明是自己落崖,可侍硯為救自己,真真險些搭上了一條性命。
白夫人眼中帶著不忍之色嘆息了一聲:“侍硯是個好孩子,他們四個從小伺候你這麼些年,讓他只管好好養傷,我白家絕不會辜負了他!”
房間中人嘆息了一會兒,因這會兒太過匆忙,只白安珩再向姜氏正經行禮相認,便先各自回到客房之中略做歇息,等晚齋前後再正經相見。姜氏回去後,把那名為侍硯的小廝傷勢同韓筃又提了一回。
連韓筃也並不清楚,上一世中,白安珩最後到底跌到懸崖下面去了,那侍硯連手指頭上的骨頭都斷了兩根也沒能把人拉上來。本想就這麼跳下山崖殉主而去的,可想到白夫人還在山上毫不知情,才一瘸一拐的上了山,把事情交割清楚,便一頭碰死在了白鶴寺外面的一塊大石頭上……
☆、第十一章 意動
換好了衣裳,歇息壓驚,直到快用齋飯之時,姜氏才帶著韓筃出了小院兒,朝大殿那邊走去,正在另一處園子裡面歇息的白夫人也帶著白安珩再走了出來。傷勢已然收拾好了,雖兒子身上帶了傷,可再狼狽的模樣姜氏也已見過,兩家又素來親厚,若是此事都能招人嫌棄,那後事便不提也罷,白夫人此時只管帶著他一併相見。
兩邊之人相互見禮,白夫人那裡打量著韓筃,見她半垂著眼睛,舉止大方有度,且人生得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又並沒因著早上那事面帶異色,行事得體,喜得拉了過來,衝姜氏道:“可比你年輕那時還要俏上幾分呢,上回還在信裡好意思的跟我說你家二丫頭生得似你?”
姜氏也笑指著白安珩道:“又是哪個說你家二公子長得似黑炭了?適才身上又是泥又是雨的,也沒見著哪裡黑過煤炭,何況如今?”
聽兩位夫人相互打趣,兩個小的都垂著頭,甘氏在一旁只含笑站著。
剛剛在車中之時韓筃並沒看清白安珩的模樣,見白夫人同母親說笑,才偷空抬眼向那人看了一眼,卻不想,正跟一雙黑亮亮、極有神采的眸子對了個正著,心中一愣之際,忙低下頭去,只覺得臉上微微有些發熱。
便是上輩子嫁了人後,卻也是極少見得外男的……就是家中的陪房管事,也都是隔著簾子、屏風見的,自己哪叫人這般直直的打量過?
似是唐突了佳人,白安珩心中亦是一陣尷尬,忙也垂頭收眼回來。他只是好奇,路上聽說,正是這位白二小姐……也就是母親欲給自己定下親事的這位女子——竟是她聽著自己呼救聲的?侍硯拉著鞭子要使力氣,叫不出聲,自己自從落下崖後便時不時的呼救上幾聲,可等那雨都停了、力氣也快用盡之時,還沒見著得救的希望。
最後那幾聲,自己嗓子都略有些發啞,力氣也沒多少,他們隔的那麼遠,她……居然聽見了?莫非這世上,真能有如此緣分?
想著,又抬眼朝她看去,只見那女子俏生生的立在母親身邊,身上穿著條鵝黃色的裙子,上頭是白底撒花洋紅色褙子,頭上簡單彆著拆環,烏黑的頭髮如墨,五觀秀美柔和,白淨的一雙柔荑正被母親拉在手中。
難怪母親說姜夫人年輕時便是位美人兒,若這韓家二小姐能似其五分,便是錯不了的……
正想著,那邊的女子微微側過頭來,烏黑的眼睛宛若不經意般向自己再掃過來,四目一對上,更似受驚的小獸一般“嗖”的把頭又轉了回去。
心中不知怎麼的,忽的冒出一股暖意,嘴角剛揚起了一丁點兒,就見母親似笑非笑眼帶戲謔的朝自己看了過來,忙又用力向下拉著嘴角,裝做不經意般的揹著手硬轉到另一邊兒去。卻不知自己這模樣落到兩邊的夫人眼中,換得那二人相視一笑,趁著兩個小的低頭不語之時換了個眼神,各自點了點頭。
給寺裡神佛上香之事多是在早上,這會兒晚飯用畢,兩邊的人便各自回去歇息,相約次日辰時一併去好好上上幾柱香。
韓筃服侍母親回屋後,見母親揮手命跟著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下去,便心知她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