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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歇息的所在過去,同行的榜眼吳子辛疑道:“韓兄莫非是叫人榜下捉婿了?”連衣裳都頗有些凌亂的模樣,說不準,還真可能被人捉了也不一定。
白安珩想了想,也一心納悶:“韓兄家中早已定過親事了,便在今年……”
“呵呵,如此年輕的進士,外人哪裡看得出來?”吳子辛感慨的笑著搖搖頭,手下意識的放到自己那個有些渾圓的肚子上,“真真是少年英才啊,若是沒虛度這些年光陰……”說著,又不住的搖起頭來。
白安珩含笑道:“吳兄才學紮實非凡,家父時常說我,雖有敏才,卻且需捶打呢……”
看看自家兒子,又看看未來的女婿,韓樸眼中、心中,全是滿意之色,抬眼往白鏨那裡看去,正見他也含笑的朝自己這邊看來,兩個老狐狸相視一笑。
聖上坐在首座,環視下面眾位進士學子,心中自也是滿意非常。
☆、第四十二章 老太太遣人
白安珩是少年狀元,來向他敬酒的人自然不少,席中又有鬥詩鬥詞,不必一一提及。
等到了宮宴盡散坐回了馬車之中,方一頭滾到裡面的軟墊上,抬手按著額頭,再也懶得起身。
跟車的侍硯忙把預備好的睡酒湯放在車上小几上,勸道:“少爺,少用點兒吧,不然一會兒再下了車一著風,頭疼。”
白安珩唔了幾聲,直到車子走了一小段路了,方靠著車板坐了起來,接過那碗醒酒湯一飲而盡。
收拾了碗,又忙遞上熱乎乎的巾子,侍硯雖重活兒做不了,可這些還是能做上一二的。見白安珩擦了把臉,臉色這才略有些好轉,心中方安了心,笑道:“少爺今日可是辛苦了。”
笑著搖搖頭,白安珩嘆了一聲,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問道:“我今天換下來的那身衣裳呢?!”
“衣裳?”侍硯愣了愣,“可是您在宮裡換的?”
“宮裡……”白安珩心中一忽機靈,忙伸手進懷去摸索——沒有?!上翻,下找,侍硯嚇了一跳,以為少爺丟了什麼要緊的東西,忙問道:“少爺,可是少了什麼?掉到宮裡去了?”
那東西要是掉到宮裡去了……那可是她的貼身之物,怎能讓外人得了去?!
心中發緊,越發四處亂摸亂找了起來,忽然一時摸到袖子中,抽出一條淡粉的帕子,看到上面繡著的那對兒貓兒,這才長鬆了口氣——是了,自己生怕丟了、忘了,換過衣裳後特特收到袖口時面,生怕一個不注意再找不見了。
淡粉色的帕子?
侍硯疑惑看了看自家少爺的臉,見他整個人渾似鬆快了下來似的,知道這便是他要找的東西。可……自家少爺一個爺們兒家家的,哪裡會用這種顏色的帕子?這一看就是女子之物啊!
可韓家送來的東西里面,似又沒見過這個?也是,韓家送來的,可都是做給少爺、夫人、老爺的東西,就算是出自韓二小姐的手,也沒有把小姐貼身之物送人的道理……
等等,今日少爺跨馬遊街,莫非是什麼姐兒、哪家小姐丟給他的吧?!再不然就是宮裡的哪位公主什麼的?!看少爺這副緊張模樣,莫非他也相中了人家?!可韓家小姐要怎麼辦才好?!
侍硯心裡越發糾結了起來,他自幼忠於少爺,眼裡心裡就只有少爺一個主子,可他又是白家家僕,自然知道忠於少爺還不夠,還不能引著少爺走上歪路。
白家家風秉正,既然與韓家小姐定了親事,就要遵守白家規矩,哪能在外頭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今日既然有了影兒,自己為了少爺好,可要告訴老爺夫人去?可他是少爺的僕人啊,更應忠於少爺,而非事事都要報到老爺夫人那裡去……可要是真讓少爺在外頭有了別的什麼心思,便是對不起白家、對不起少爺……
侍硯越想,心裡越亂、腦子越混,左思右想都沒得解。咬咬牙,他不想出賣少爺,可也不能眼見著有事不勸,等少了犯了錯再說可就晚了!不如,自己親自勸勸他?想是今天吃過酒了,不知遇上了哪個,只是一時糊塗?
定下心思,就想開口問上一句,可見白安珩雖喝過了醒酒湯,卻仍是一副頭疼的模樣,忍了忍——算了,還是明日再說吧。
瓊林宴過後,白安珩終得以入朝為官,入翰林院,授修撰。
一甲三人,皆直入翰林院,剩下的二甲賜予進士出身,三甲為同進士出身,還需再經朝考方能入翰林。
“今兒個辛苦老爺了。”姜氏臉上、眼裡全是笑,服侍著韓樸更衣洗漱。
韓樸看看燈下老妻,見她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