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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外頭男賓處要抱孩子出去,韓筃忙吩咐奶孃婆子們跟好、看好。小傢伙出去轉了一圈兒,再回來後,後面跟著幾個託著盤子回來的。
奶媽笑道:“這都是外頭的爺們兒給的見面禮。”說著,不由得捂嘴笑了起來,“二少爺倒是沒哭沒鬧,就是姜三爺抱他的時候,給姜三爺留了一衣裳的‘財’。”
嬰兒尿到大人身上叫“財”,這孩子……倒真會選人吶?
眾婦人聽了,都是先愣了一下,隨後笑得前仰後合的,一個個都誇道:“二少爺打小兒眼光就好,那姜三人是何等的人品?難怪剛才咱們抱他他都不哭不鬧的,如今看來,果是極有眼光的!”
白安珩守在門外,見姜哲換過衣裳出來,連忙再次欠然道:“實是孩子太小,讓表哥受累了。”
姜哲一臉的淡定,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無妨,他母親小時候就在我身上留過一回財了,兒子隨娘麼。”說著,又拍了兩下,邁著八字步朝前頭走去了。
白安珩愣了下,暗中算了算,韓筃今年十七,姜哲二十七……還是二十八來著?二人差了十歲,倒也有可能他小時候抱過她……等等,不對,太小的孩子不會叫個才十歲的孩子抱吧?要是大些的話,姜哲一個男孩兒,也不能讓他去抱個小丫頭吧?
再者說,大一些的孩子也不會輕易在人抱著的時候尿吧?等等……他不會是成心這麼說,好來氣自己??
猛的回過頭去,卻見那丟下個天雷的人已經不見了。想想他平時欺負韓笙時的模樣,白安珩覺著……那人定是在拿自己逗著玩兒呢!
人到了席上,見姜哲正跟幾個同是御史的同僚不知聊些什麼。白安珩想了想,便沒敢再去招惹他,轉眼看見了韓笙,方湊了過去:“聽說你家的也有了?”
韓笙這些日子人瘦了,看著倒比之前要精神一些,聽他說,也笑了起來:“才剛兩個來月,且得等呢。”
“你在那部裡境況如何?”二人雖仍有見面,卻因為兩邊都忙得很,少有能在一處舒心說話聊天喝酒的功夫了。這會兒白安珩已把該敬的酒都敬了一圈兒,兒子也叫眾人看過了,方得出了點兒空來。
韓笙輕嘆一聲,挑挑眉毛:“都是些老油條啊,哪個是好說話的?一句話,非要繞八個圈兒來說。也就是我,厚著臉皮跟他們扯,這才勉強好些。”
韓笙的性子中,頗有些憊懶之處,叫他去兵部那個兩塊鐵皮湊一處擠著的地方倒也算是物盡其用。以他那死皮賴臉的架勢,尋常人還真架不住。剛到時他先去檢視往來的文書,反正剛進去時也沒人搭理他、更沒人會把要緊的活兒派給他來做。
往那藏著文書的屋子裡一呆就是十幾日,該查的、該找的全都摸著了個遍,見要知道的都看到了,韓笙就收拾收拾,厚著臉皮貼了出去,別說,這一貼倒還真被他貼出了點兒門道。
白安珩歪頭看了看他,見他臉上笑得頗有些自得,便知他也是心裡有數的,心中安慰,忽想起什麼,低聲湊到他耳邊道:“對了,有個事,一直沒找著機會同你講。”
“什麼?”
“上一回,我家二嬸早產的事兒,你知道吧?”
韓笙忙點點頭:“不是說滑了一腳麼?”
這事白家管的嚴,並沒往外流出去,對外只說是周氏不小心,滑了一下,就早產了。
白安珩左右看了一眼,見左近沒人,方低聲道:“她是被白安珹推的。”
韓笙一驚,下巴差點沒掉下來,轉頭愕然的看著白安珩,見他緩緩點頭,嚥了咽口水:“這、這還了得?”
白安珩拍拍他的肩,低聲道:“這事父親給壓下來了,怎麼說那也算是他們房中獨一個兒了。且事後他悔的什麼似的,才沒往外說。”
韓笙摸摸下巴,眯著眼睛道:“怪道之後沒見他再出來呢。”
“這 事,中間有人挑唆。”把白安珹那事簡略說了幾句方道,“聽說當日一同吃酒的人裡,還有你家那個堂兄。”說著,看了他一眼,“這事你心裡有個數就好,本以為 一群紈絝在一處,不過是吃酒尋樂,可這會兒鬧出這事來卻有些過了。我是怕,以後再有什麼不好收場的,你們也好提早打商量。”
韓笙心裡一驚,忙看向白安珩,見他眼中正色,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方緩緩點頭:“這事……我知道了。”
看來,是得想個法子了,不然這群小子好的學不壞,要是成天挑唆這個、挑唆那個,早晚得叫他們給惹出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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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