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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你的保命丸就只有一粒。”
狄玉傑付下麻醉丸立刻覺得眼皮沉重,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來時外面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紙窗照耀到客房的每個角落,室內清一色的紅木傢俱,陌生的環境,更是讓他覺得如同新生,內心感慨活著真好。
他躺在嶄新的綢緞被面暖暖的棉花被子裡,身子乏力,傷口絲絲清涼,整個胸部都被布紗繞,竟是感覺到不到一點疼痛。
旁邊守護的李家家奴缺了半隻左耳,正坐在小板凳上仰頭聚精會神的凝視狄玉傑,喜道:“您醒了,可是想解手?”
狄玉傑剛才沒覺得,被家奴一問,真覺得腹內鼓漲,便由家奴扶著下了床解了大手,又回了床躺下。
家奴提著糞桶出去。
很快,睡在隔壁客房的王大醫師頂著一雙熬夜的紅眼睛進屋給狄玉傑把完脈檢查身體,嘴角微揚,朗聲道:“你的命保住,身體內外的毒全部清除,沒有發熱,只需靜養十日就能痊癒。”
狄玉傑用了一些流食,又倒頭睡下,一覺竟是睡到下午,睜開眼睛便看到床前坐著一個戴著眼罩的獨目中年男子。
“狄探花,在下李立。”獨目中年男子穿著青袍,神色淡然。
狄玉傑一聽“李立”二字,便知是因在北地立下大功被何冬冊封為正五品上的中散大夫。
他昨個已知李炳的另一個身份是他的頂頭上司。李立是李炳跟前最得力的干將。李立在組織的身份肯定只會比他高。
他在湖南道秘密查案就落得被人刺殺的下場。李立在北地匈奴境內打探訊息,只會更加兇險。
他肅容起敬,要下地行禮,被李立攔住,便雙手從被中伸出拱拳,目光尊敬,道:“下官早就聽過您的大名。”
李立微點頭,郎聲道:“老老爺讓我轉告你,潭州長史等二十七名官員已於午時在湘江亂石堆全部斬首。”
不到一天,湖南道都督、潭州長史等官員全部被斬首,府邸被抄家,家眷全部貶為軍奴流放北地。
狄玉傑驚詫之後就是大喜,蒼白的俊臉眉飛色舞,激動道:“侯爺雷霆之勢,貪官汙吏一個都逃不掉。大快人心!”
李立面色不改,繼續道:“侯爺讓你在府裡靜養,你的隨從稍後就進來。你寫信給家裡報個平安。”
狄玉傑倒是沒想過給家裡寫信,細想起來,昨個他被刺的事都驚動了趙院長,很快就會稟報到長安。
他的親人遠在高山起伏疊障的蜀地,聽到這件事,肯定會立刻趕來。
於是他連飯都顧不得吃,就寫了封簡訊,交給了李立。
他與李炳所在的神秘組織,有快捷的傳信方式。這封信定能比訊息傳得快,他家人看了也就沒那麼擔心牽掛。
李家的一個家奴領著狄玉傑的隨從進來。
隨從受傷的腦袋已包紮著白布,進來便跪到在床前,痛聲哭道:“公子,昨晚把小的嚇壞了。您現在身子可好?”
狄玉傑連忙擺手讓隨從起來,感激道:“昨晚要不是你機警大聲喊叫,你家公子我就真的去見狄家老祖宗了。”
隨從仔細端詳狄玉傑,見面色比昨晚強多了,又掀開被子瞧看他的傷口,那柄可怕要人命的匕首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裹了藥粉的白布。
狄玉傑關切的問道:“你的傷勢如何?”
隨從把被子給狄玉傑蓋好,細細說道:“小的在侯府西門門邊坐等一夜,今早晶縣主派人把小的領進府裡,說了您的病況,親自給小的瞧病賜藥,還給了吃食,安排小的在雲霄世子爺的院子歇息。”
狄玉傑與隨從感情深厚,猶如家人,動容道:“真是多謝晶縣主。”
主僕二人只是一夜未見,卻有著說不完的話。
李家家奴提著食盒進來,擺了一桌豐盛的吃食。
年老的李家家奴面色溫和,道:“我家小姐說狄師長不忌食可以吃八分飽,狄師長的隨從可以敞開量吃。”
狄玉傑能被李炳安置在院子裡養病,李家下人自是對他尊敬客氣。
隨從胃口非常大,瞧著滿桌的飯菜,心裡驚恐都少了些,又見桌上有狄玉傑愛吃的菜,喜道:“少爺,剛才晶縣主派人中午問了小的,您平時的飲食喜好,小的說了幾個,這就都做了。”
被主僕感激的李晶晶此時與李炳、王大藥師同乘一輛馬車,由秦躍領百名將士護送,從侯府正門出發上了官道,去辦一件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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