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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把家裡所有好的吃食都擺在酒桌上。
正逢年前,家裡備的吃食多,鄧氏跟小鄧氏竟是弄了六冷盤十八道熱菜。
鄧氏怕林氏說錯話惹怒廣明子,把她關在臥室裡不讓出來,飯也讓小鄧氏端進去。
太清觀藥道人在瀏陽縣名望特別高,能跟他吃飯是非常有面子的事。
林氏精心打扮了半個時辰,竟然不能上酒桌,在臥室裡氣得要命,小鄧氏來收碗,抓著她的胳膊用全力擰了幾下洩憤。
以前林氏只是罵小鄧氏,指揮讓小鄧氏乾重活,未動手打過小鄧手。
小鄧氏毫無防備,疼的尖叫一聲。
林氏上前死死捂住小鄧氏的嘴,罵道:“你個連蛋都下不了的蠢東西,連母雞都不如,叫什麼叫?你想勾引堂屋裡的誰來救你,你個不要臉的猖婦!”
臥室的門開著,堂屋的門雖是關著,可是幾個成年男子都習過武,聽力比常人強,都聽到了。
廣明子已吃飽飯正在吃茶,瞪著曲快手道:“你家有女人叫喚!”
曲快手滿臉尷尬,揮手叫鄧氏快去瞧瞧。
鄧氏走到臥室門口正聽到林氏毒噴噴的罵聲,趕緊進去把門關了,上前抬手就要抽林氏耳光,還好及時忍住,不然林氏再嚎哭起來,曲家的臉就丟盡了。
“你擦淚了跟我出去。”鄧氏把小鄧氏帶走了,警告的瞪了林氏一眼。
鄧氏回到堂屋並不解釋,依然坐著說笑吃飯。
曲快手聽到李雲霄咯咯笑,感慨道:“我孫子跟我孫媳婦成親兩年多,至今沒有子嗣。鎮裡的醫師給他倆診斷說身體沒有疾病。”
廣明子瞟了曲快手一眼道:“剛才叫的是你孫媳婦?”
曲快手點頭。
廣明子沒好氣道:“虧你還是知天命的人,這都想不到。她天天在你家被人打罵,整日擔驚受怕,能懷上子嗣才怪!”
虧得在座的李家人、老族長都是曲快手的親戚,對他與鄧氏都很瞭解,不然聽了廣明子的話,以為曲家像地獄,個個似殺神,專門折磨小鄧氏。
曲快手沒有生氣,若有所思。
眾人吃完飯喝了茶,便離開曲家。
曲快手本想留宿廣明子三人,可是怕林氏又鬧妖娥子,就沒有開口,心裡很是愧疚。
鄧氏等著客人走遠了,見曲快手關上大門,立刻氣沖沖進了臥室,從床上把林氏扯下地,罵道:“毒婦!這兩年我跟你爹不在家,你就欺負你兒媳,害她擔驚受怕懷不上子嗣。”
林氏穿著中衣跪在地上哇哇嚎哭。
鄧氏喝道:“臘月快過年的,我沒有打你,你嚎什麼喪,家裡頭你是想哭死誰?”
林氏收了哭聲,低頭牙齒咬著薄扁的嘴唇出血印。
鄧氏瞧著林氏一副恨盡天下人的模樣,怒道:“我跟你爹還在世,你就虐待你兒媳婦懷不上,弄得多伢子沒有子嗣。我跟你爹要是有一天去了,你還不得把你兒媳婦給殺了,弄得多伢子沒子嗣沒原配。”
她真想狠狠扇林氏十幾記耳光,再踹上幾腳。可是一想馬上過春節,林氏若是又病了,滿院子飄著湯藥味,實是不吉利。
曲快手站在院子裡來回踱步,等鄧氏出來了,道:“明個你將她送到太明觀,對外就稱她去養病。”
太明觀是瀏陽縣唯一的女觀,裡面都是道姑、女居士。
幾年前給賀氏接生龍鳳胎的子風道姑就是觀主,據說是當今開國皇后的師妹,醫術高明,潭州府一帶富貴人家的女眷都找她就診醫病。
鄧氏眉頭緊蹙,輕嘆道:“那裡最低階的香房住一個月都得二兩銀錢,還不算一日三餐的吃食錢。”
曲快手十分無奈道:“銀錢該花得花。等孫媳婦懷上子嗣再將她接回來。”
鄧氏道:“這個毒婦送到觀裡也好。她再不走,我得活活被她氣死。”
林氏依稀聽到“太明觀”三個字,敏感的推開窗戶。
曲快手藉著月光望見林氏從窗戶裡探出的腦袋,喝道:“林氏,明個你娘送你到太明觀。”
林氏一聽哇的一聲大哭。
曲快手高聲道:“你若想不開今晚敢在屋裡頭自盡,我把你名字從族譜裡除了,過了年我就給長久續絃。”
林氏又氣又怒,哭得死去活來。
曲快手接著道:“多伢子年齡小,守孝三年再考無礙,但是你要知道,你自盡就耽誤了他的前程,還給他弄一個繼母,他終生恨你,連墳都不給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