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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跪下磕頭。三個兒媳婦對以前數次拒絕接收養小童心懷愧疚,也先後跪下說著好話。
曲氏已不是第一回被族裡的人跪求,每回內心都非常希望李晶晶能救下人命,扭頭目光期盼看了李晶晶一眼。
李晶晶輕輕點頭,問道:“小弟弟患得什麼病?”
她認得小童。她只比小童大一個月。
前幾年小童娘在世時,過年牽著他挨家挨戶的拜年,那時他穿著新衣,臉上的笑容跟李雲霄一樣燦爛。
小童娘去世之後,小童爹再娶的那個月,小童被外公接到曲家村小住十天,那時他跟在她與小夥伴的後頭玩,還不知道為生母去世悲痛。
曲郎中答道:“他長期身體受傷,幾日前中了溼毒,昨個發了高燒。”
李晶晶疑惑道:“小弟弟身體怎麼會長期受傷?”
老族長六堂弟一家全部怒氣衝衝瞪眼望向小童的爹爹。
“他是被毒繼母虐待打的。”曲郎中一臉嚴肅的接過小童,直接坐在桔樹下的座椅上,伸手脫下小童的衣褲,讓他只穿著裡褲,露出血跡斑斑沒有一塊好肉的面板,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曲氏失聲道:“可憐的細伢子,他繼母的心能有多毒,才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李雲霄嚇得扭頭抱住了李老實大腿。李去病躲到了李雲青身後。
何嫂得了貴人的令特意走上前瞧看小童,便回了堂屋低聲描述,未了忍不住道:“就是大人也受不了這樣的虐待,何況是個才三尺高嬌嫩的小孩子。”
院子裡曲郎中不由得聲音提高八度,憤怒道:“我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狠毒的婦人,將去世原配留下唯一的兒子虐待成這樣,平時打罵不給飯吃還不夠,幾天前又令他光著身子下到水稻田裡摸魚,害得他沾水的面板全部貼滿了吸血的螞蟥中了溼毒。”
螞蟥又名蛭,灰褐色環體動物,以吸人獸的血為生。螞蟥叮吸人血後易引人體感染。
湖南道是魚米之鄉,稻田裡到處是螞蟥。大人、小孩子要是身上有血傷,絕對不能下稻田。
小童的繼母將他除了臉之外身體打得遍體鱗傷,故意讓他下稻田摸魚,明擺著是要讓他的血被螞蟥吸光。
小童繼母的心思如此歹毒,使得李家人聽了個個臉帶怒容。
貴人在堂屋裡面聽得真切,面色微變,又派何嫂去院子裡瞧看。
李雲霄氣得罵道:“好壞的繼母,打死她!”
李雲霄是從李晶晶嘴裡知道的“繼母”一詞。
有一次,他過分頑皮搗蛋惹了賀氏生氣,李晶晶就悄悄說他要是把賀氏氣得跟李老實和離了,李老實娶了繼母,頭一個就把他打死。
賀氏一語中的,道:“有了後孃,就有後爹。華伢子繼母狠毒,華伢子的爹就沒有過錯嗎?”
李晶晶伸手去摸小童的額頭,燙得驚人,見他臉色慘白,嘴唇燒得紅紫,真是擔憂他命活下來腦子卻是燒壞成了傻子,責問道:“小弟弟昨個發高燒,為何不及時請郎中呢?”
曲郎中氣道:“他繼母攔著他爹不讓請郎中,旁邊鄰居堂客正好是咱們族裡的,實在瞧不下去,今個悄悄回來給六叔帶口信。”
他不說是哪個嫁到小桔村的曲族女帶得口信,也是為了保護這個人。
小童爹突然間蹲下來抱頭痛哭,道:“我不是不想救華伢子。我那堂客以腹中胎兒要挾,我要是去請郎中,她就跳河去死。”
小童外公罵道:“蠢東西,你要讓她跳河試試,她才捨不得死!”
當初他就是瞧著小童爹老實憨厚透著傻勁,絕對不會對女兒有二心,才把女兒嫁過去,誰知女兒死了,小童爹再娶這個優點就成了缺點。
“六爺爺一家去小桔村把華伢子抱出來,直接送到鎮裡讓我瞧病。我給華伢子診脈時,他只剩下一口氣,活不過今個。李藥師,我只有把他帶到你這裡,看看你有沒有藥能救他一命。”曲郎中停頓一下,環視華伢子的家人,最後目光落在了老族長與曲順身上。
老族長朝曲順微點頭。
曲順已經辭去了太清觀管事,回到了族裡,接任族長之位。
他上前三步深深鞠躬,懇求道:“李藥師,你今個只要施手相救,哪怕救不活華伢子,都是我們曲族的恩人。”
李晶晶點頭,小眉頭緊蹙,開始給小童把脈,餘光瞟到蹲在地上抱著頭無聲哭泣的小童爹站了起來往這邊瞅過來,心說:現在關心有什麼用,早幹什麼去了。
她長嘆一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