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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劉成絕對無法甘心。紫禁城的雄壯奢華,其代表的皇權更是讓他沉醉其間,不能自拔。他從第一步踏進那裡的時候就堅信那是他此生最大的訴求,為此他不惜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恍恍惚惚之間,劉成陷入到夢想之中,在他的夢裡,倪良許的厲聲質問,胡全才的溫言鼓勵交叉其間,甚至他更是在夢中看到了陳文,看到了那個曾經對他信任非常,那個提拔他獨領一軍但卻被他背叛的統帥,如今陳文距離他夢寐以求的終極目標只剩下了一步之遙,而他卻越來越遠,甚至在陳文的身影消失後,周遭那一聲聲的漢奸的喝罵更是讓他驚醒了過來。
“額駙,皇上有旨,要額駙儘快入宮議事。”
現在?
睡眼稀鬆的劉成很清楚的記得,順治是要他在家安心休息幾日,這段時間是對他的安撫,也是對他的投閒置散,更是留給那位新任武衛右軍總統的遏必隆抵達小站大營用的。可是這話過去還沒有六個時辰,連半天都沒到就急匆匆的叫他入宮,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匆匆出了府,劉成策馬奔向紫禁城。進了乾清宮,親貴重臣們已經就位,只等他一人而已。只不過,比之昨日,今天再看這些親貴重臣,一個個的臉色陰沉已極,更加讓他確認了大事發生的可能。
“額駙,朕剛剛得到訊息,浙匪的先鋒已經突破了淮河,蘇克薩哈那裡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前進(上)
訊息是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的,而且是密報,此間也只有這乾清宮裡面的親貴重臣知道,為的就是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只不過,這等天塌下來一般的大事,於如今的滿清,只怕也未必能夠保密多長時間。
“奴才以為,此時還當鎮之以靜,納喇大人能守多久就守多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朝廷本也沒有指望他能在淮北堵住浙匪的攻勢,無非是利用時間來削減浙匪的銳氣罷了。”
用時間、用空間來換取新軍決戰時更有利的局面,這是當年建立新軍之初,劉成便與順治定下的戰略。這些年打下來,舊式軍隊早已證明了並非是江浙明軍的對手,唯有新軍,這支師法歐洲陸軍強國瑞典的戰法訓練出來的半封建半近代化的怪胎才有戰而勝之的可能,再配上北方的一馬平川以及清廷掌握的佔據絕對數量優勢的騎兵,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方才是制勝之道。
這個道理,並非是在場的所有親貴重臣們都已然遺忘,只是蘇克薩哈的加急密報呈現於此,其中對未來戰局的悲觀猶如傳染病一般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甚至就連劉成也無法例外,因為淮北的清軍恐怕真的如蘇克薩哈所言的那般根本拖不了多長的時間。
………………
永曆十三年九月初二,陳文親率青年近衛師抵達揚州,稍作修整,大軍便啟程奔赴淮安的前進基地。
揚州與淮安之間相隔三百餘里,不過運河連線兩地,運河上也從不缺那船隻和縴夫,大軍自南京登船,在揚州進入運河便轉由縴夫拉縴而行,卻也不會耽誤太多行程。只是這支大軍還在趕往淮安的路上,此前已經抵達的幾個師作為大軍先鋒便已經渡過了淮河。
黃河自宋時奪泗奪淮直到清末的十九世紀才再行改道,如今的淮河下游河道寬闊,泥沙量大,再輔以清廷這幾年的經營,本不利於大軍迅速突破。然則再堅固的工事也需得堅定的守軍方可堅守,蘇克薩哈倒是有心為清廷效死,奈何下面的綠營武將和地方官吏卻沒有幾個與他一心的。
淮安府城西北方向的清河縣,這裡已經是淮河以北,江浙明軍的金華師大軍正在越過此間,沿著運河向徐州方向前進。
清河縣城外,此城未有北門,大軍繞城而走。金華師的指揮東陽郡王尹鉞策馬而立,目視著大軍北上,而在他身旁,除卻衛士、參謀,更有清河縣本地的綠營將領和地方官員,一身諂媚的侍立在側。
“王師威武,罪人仰望已久,如今能有幸親見王師北伐中原,便是登時即死也是心甘了。”
“知縣不必說什麼死不死的,爾等主動反正,並且抗拒韃子亂命,俱是有功之臣,待本王稟告監國殿下,自有封賞。”
“多謝王爺。”此言既出,知縣見尹鉞有些不悅,連忙改口道:“不,多謝郡王殿下,多謝郡王殿下。”
本縣的綠營軍官之首,乃是一任從山西遷過來的總兵官,眼見著江浙明軍的高階將領還算好說話,連忙躬身問道:“郡王殿下,我等久仰監國殿下的赫赫威名,有心拜見……”
“監國殿下日理萬機,什麼時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