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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幸運降臨的同時,巨大的恐懼也同時降臨,尿液浸溼褲腿的同時,一枚又一枚的鏈彈也呼嘯著向第五鎮飛來,他身後的區域只在這一瞬間就化作了修羅場,再無半點人間氣象。
“啊!”
鏈彈掃過一輪,反應過來的倖存者們發了瘋的向四下逃竄。然則沒等他們跑出多遠,北伐軍中軍戰陣的陣後,一門又一門的火炮聲響起,炮彈如暴風驟雨一般,在中軍三個師前進的步伐中,精確的轟擊起了距離最前排士卒二十幾米處的新軍,並且不斷的向前延伸下去。
隨著右翼的四明師和金華師先後進入防禦狀態,而左翼的青年近衛師則已經擊潰了當面的對手,正在進入到追擊的狀態,透過繼續前進的中軍,北伐軍整體的戰線比之列陣之初已經形成了一條斜線,不復此前那般的平行對抗。
此時此刻,青年近衛師從大軍右端而起的鏈彈射擊,中軍三師前進步伐下的步炮協同,只在片刻之後,中軍的長矛手發起最後的衝鋒的同時,武衛中軍先行崩潰,潰敗更是以著難以想象的速度傳播開來,這些已經徹底喪失了戰鬥下去的**的潰兵很快就在武衛左軍崩潰的同時,開始了對拱衛軍戰陣的衝擊。
繼大軍右翼遭逢了線性戰術和牆式衝鋒的輪番打擊之後,清軍的中軍在北伐軍的炮火下也徹底喪失了戰鬥意志。士卒成批的逃亡,在這等被拿皇稱其為“決定戰爭勝負的主要武器”面前,承擔了太多北伐軍重壓的新軍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這等殺傷,這等小口徑的火炮,於後世不過是初學者的級別。然則,同時代的歐陸,炮兵依舊是小口徑火炮,並沒太大的區別。
口徑越大,射程越遠,威力越大,這是顯而易見的。可是以著這個時代的鑄炮技術而言,口徑越大,炮身的重量就要呈幾何倍增長,是萬萬不可能跟得上行軍的,而跟不上行軍的火炮則完全沒有必要去佔用野戰部隊有限的補給。所以,瑞典雄獅古斯塔夫二世才會青睞於三磅炮,而到了一百五十年後的拿戰期間法蘭西帝國和反法同盟們則更加傾向於六磅炮、九磅炮乃至於是被拿皇愛稱為“漂亮姑娘”的十二磅炮。
如顆粒化火藥、定裝藥包、線膛槍、米尼彈這樣只要改變形狀就可以對武器進行極大提升的技術,陳文已經做過了太多。可一旦涉及到化學和更加高階的科學方面,顯然就需要更長時間的積累。這對於江浙明軍這個誕生尚且不到十年,基礎科學的有序研究才剛剛開始幾年的軍事政治集團的而言,實在是顯得太過觸不可及。
對此,陳文並不是那麼十分的急切,因為於他而言,未來還有著更多的時間來實現,甚至只需要把頭開好,剩下的就是看著這條路走下去而已。但是消滅滿清,卻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因為只要摧毀了滿清,才能改朝換代,坐上了至尊位,才能更好的將政策推行下去,而不是在皇權和士紳的夾縫中苦苦掙扎求存。
右翼先行崩潰,中軍也沒有支撐多久,清軍依舊保持著攻勢的左翼禁衛軍同樣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波及,最起碼是士氣上的影響。
這支集歐陸當下最高階步兵戰法與滿清最後核心精銳部隊於一體的新軍,這支超越了時代的史上最強八旗軍在陳文的近代軍隊,乃至是摻雜著向著為了理想和信仰而戰鬥的現代軍隊元素的北伐大軍面前,只是一個照面便被徹底撞了個粉碎。
北伐軍開始席捲整個戰線,陳文在下達了全軍進攻的命令的同時,也率領著監國齊王府衛隊直奔著順治御營駐紮的那個鎮子殺去。
“擒賊擒王,殺順治啊!”
分割、撕裂、聚殲、追亡逐北。陳文說過,今日一戰,此地滄州,他不需要任何俘虜,對於這些膽敢為禍中國的韃子,亦是盡數殺之,一個不留。
北伐軍展開了最後的攻勢,各部潰敗,尤其是當富綬等人紛紛帶著本部的滿蒙騎兵拋棄步兵而去,禁衛軍也已獨木難支。
兵敗如山倒,清廷大勢已去,剩下的無非是逃離這片死地。清軍最先崩潰的右翼,隸屬於兩支近衛師的火兵們已經開始了對清軍傷員的補刀工作。
那片被老年近衛師碾過的通道,一個頭盔不再,滿臉絡騷鬍子也早已被血汙和泥土覆蓋的清軍軍官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右臂和左腿已經摺斷,靠著一條腿和左手上的佩刀才勉力支撐了起來。
“我乃大清巴圖魯,一等超武公,領侍衛內大臣,滿洲第一勇士瓜爾佳*鰲拜。爾等漢狗,誰敢與我一戰!”
被老年近衛師的牆式衝鋒碾過,鰲拜被打落馬下,一條胳膊和一條腿被後面的戰馬踩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