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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倒了下去。
“免禮,小哥來找本官有何要事,但請直言。”
而這時,似是感受到了陳文的目光,陸老郎中立刻向王翊行了個禮,然後趕忙帶著那小僮走了出去。
門已關好,屋子裡只剩下陳文和王翊兩個人,陳文思索片刻,按照自己先前設計好的話語開始回答。
“回稟王經略,在下陳文,字輔仁,北直隸天津衛人士。”
一個正常人類是不可能憑空出現的,即便是孫悟空也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就像解釋電是什麼一樣,陳文覺得自己同樣無法解釋穿越是什麼意思,所以一個無法被人調查的身份就非常重要。
“輔仁?可是論語中的子曰:君子以文會友,以友輔仁的那個輔仁?”
“正是。”
得到這個回答後,王翊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只是陳文並沒有注意到這點,他的腦海裡還在考慮著後面的話要怎麼說才能提高印象分。
“甲申之後,在下打算效法辛稼軒南下投效王師。”
辛稼軒就是辛棄疾,辛棄疾在年輕時抗金歸宋,以五十人襲擊數萬敵軍的大營,擒拿叛徒南下的故事頗為傳奇。陳文相信,王翊肯定知道。
“只是家父年老多病,在下不忍起行。今年年初,家父病逝,在下操辦完喪事立刻變賣傢俬南下。”
孝是儒家思想體系的基本支柱之一。儒家有很多關於孝的名言和典故,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孔子那句“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這樣的回答既可以提高可信度,又可以將自己的形象豐滿起來。
說到這裡,陳文心中突然一沉。穿越以來,自己始終奮力掙扎求生,雖然艱苦,但也算是充實。可是,自己那個時代的父母,或許還在等著自己回家……
陳文強抑著已經開始發酸的鼻子,繼續說道:“在下經過南京時,受先父好友所託,前來求見王經略。”
從合理性上而言,一個沒有官身的年輕人是不大可能獲得這樣重要的訊息的,而陳文同樣不覺得他自己可以按照後世諜戰片編造一個故事。而這一句受人之託,所有類似的問題就都可以推出去。再者,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也符合儒家的理念。
“韃子議定,今年九月,最晚不超過十月集結大軍圍剿四明山地區的王師。”
聽到這裡,王翊眉頭皺了一皺。
“韃子的具體計劃,在下怕被人搜出來,早先已經把它燒掉了。”
“可還記得?”
陳文點了點頭,說道:“記得。”
聽罷,王翊的神色露出了一絲輕鬆,說道:“輔仁先好生將養,過幾日身子爽利了本官再來看你。”
“多謝王經略。”陳文舒了口氣,本來他也不打算再繼續說下去,經過了今天這麼一鬧,他打算再重新考慮下先前的計劃。
“不必客氣,養好了身體,才能更好的為朝廷效力。”說完,王翊便走了出去。
傷病所的小院裡,王升和他的部下們跪在陽光下,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
王翊關上門,與那陸老郎中吩咐了幾句,便走了過來。
“王將軍。”王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王升。
“末將在。”
“你也是跟隨馮侍郎多年之人,不意行事竟還能如此魯莽滅裂。”
“末將該死,末將該死,末將有眼無珠,還請王經略恕罪。”王升立刻以頭蹈地。
“你非是本官部下,本官不便責罰於你,你且把這封信交給馮侍郎,滾!”話音方落,王翊的從人就將一封書信遞給了王升,而王翊則看也不看,徑直的向著中軍大廳而去。
王升跪在地上,看著手中的書信,面色複雜。他很清楚,這封信上即便沒有關於他的事,他也要和馮京第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大蘭山,這一頓責罰想必是跑不了了。
“大帥,先起來吧。”說著,那狗腿子軍官將王升扶了起來。
王升盯著傷病所,滿臉陰沉,只見他偏過頭對那狗腿子軍官說道:“找兩個機靈點的,把那個姓陳的打聽清楚,若是他要是離開四明山,就帶人找個地方把他給本帥作了。”
“遵命。”
………………
大蘭山老營中軍大廳的二堂裡,一個服緋的年輕文官正在核對賬目,直到王翊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他停了下來。
王翊坐下後,揮退了旁人,對那文官說道:“長叔,你這邊如何?”
那文官看了看賬冊。“到現在為止,全無錯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