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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哲理的現實意義的道理。
至於賈環的人品如何,倒是無所謂,本來就是利益聯盟。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麼。紫鵑並不擔心賈環,因為她們某些方面很像,可以相互合作,相互利用,當然也會相互防備。
賈環也在觀察紫鵑,她聽到了自己的話,然後出現表明立場,然後呢?她有什麼打算?準備實現什麼目的?
賈環在紫鵑身上嗅到一絲同類的氣息,他決定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覺:“不坐而待斃?又能怎麼樣?難道紫鵑姐姐有什麼能力挽狂瀾的辦法麼?”
“力挽狂瀾難了些,但是從長計議的話,也未必沒有生路。三爺不也是這麼做的麼?”你來我往的過招也是必要的。
這丫頭不能掉以輕心,再探:“本人胸無大志,倒是也沒有什麼危險。也不用從長計議了吧。”
這圈子兜來兜去也夠了,紫鵑冷笑:“胸無大志?還是不敢有所作為啊?三爺就是安全了,但是以三爺的人才,不感覺委屈麼?”
這丫頭比自己還犀利啊!但是賈環還是說:“時運不濟,又有什麼辦法?以本人看來,拼死一搏不如安分守己。所以才是本人胸無大志啊。”
“錯!是拼死一搏不如韜光養晦。至於什麼時運不濟的話就不用說了。紫鵑一個小女子也敢說,我的命由我不由天,何況三爺七尺男兒了。”紫鵑注視著賈環的眼睛說。
“我的命由我不由天?是我錯看了紫鵑姐姐。倒是紫鵑姐姐讓我慚愧了。”賈環也收起了探視的態度,果然是同類。在賈府於是一個同類不容易,何況一個處境相似的同類。
這點賈環比賈探春強的多了,賈探春生怕人家把她和半個奴才的趙姨娘拉上關係,影響了她主子小姐的“正統”。只是恨不得在自己腦門上寫上“主子”兩個大字,以示和奴才們的徹底區別。
賈環卻沒這個概念,當然可能因為他和他生母比較親近,甚至跟他生母的孃家人都接近,所以沒有紫鵑是個丫鬟,就和自己有天壤之別,要判若雲泥。
他能把紫鵑當作同類看待,不過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才能呢?能對自己有多少幫助呢?她又要從自己這裡謀取什麼呢?
他這些疑惑,紫鵑也想到了,因為自己也考慮這些東西。紫鵑四下微微轉一下,避免有人和自己剛才一樣聽了壁腳。賈環見了,想自己剛才真真是疏忽了,幸虧剛才聽到自己話的是這個紫鵑,要是賈母或者王夫人,王熙鳳的人,自己和杏紅就死定了。不由一陣後怕。
紫鵑確定安全了,才說:“三爺怕是在想,紫鵑到底能做什麼,能為三爺做什麼,又想從三爺這麼得到什麼吧?”
都是明白人,那麼兜來兜去的是沒意思,所以賈環也直來直去了:“紫鵑姐姐果然聰明。或者紫鵑姐姐自己也在想這些?”
“是的。那麼紫鵑先回答三爺吧。
首先說紫鵑想從三爺這裡得到什麼?紫鵑沒什麼非分的想法,就是想要自己和我們姑娘都能有一輩子的好日子過。而看起來三爺也是希望自己和趙姨娘也能有一輩子好日子的想法吧,所以也不是不能互通有無,是不是啊?
至於紫鵑能做什麼,又希望三爺做什麼?現在說也不可能吧?就是三爺現在也想不起要紫鵑做什麼吧?
不過紫鵑我別的不敢說,但是素來做人公道,斷不會只佔別人便宜的。等價交換,互惠互利是紫鵑做人的原則。就是不知道三爺意下如何?”
賈環看著丫鬟和自己說不亢不卑,侃侃而談,一點沒有做丫鬟對主子的意思,也沒有得寵的主子的人的仗勢欺人的感覺,就是在和自己平等的談交易。而自己卻好像感覺她就是應該這個態度,自己居然覺得很自然。
☆、37、道是無晴卻有晴?
賈環考慮了一下:“說實話,我真的想不出能讓你為我做什麼,更想不出你找我能做什麼——除非你要一個能出門辦事的人,但是我想不出你有什麼需要外頭要辦的事。不過如果紫鵑姐姐有什麼要我效勞的,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推辭。”
紫鵑微笑:“我們其實都不知道能從對方身上得到什麼,也不知道能對彼此有什麼價值,但是三爺是紫鵑能找到的最能相互理解的人的了,所以希望能和三爺合作,起碼心理上有個安慰,不是孤軍奮戰的感覺。”
賈環聽了這話,一直不變的表情終於有了吃驚的反應,不過他只是持續了一小會兒,就笑了:“林姐姐也不能理解你麼?”
“我們姑娘要是一直和三爺想的一樣明白,怎麼會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