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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理會這個女人身上所有不合適的因素,反正先攥緊她,其他的,抓緊後再說。
但這個女人大概理解不了這些,她此刻緊張得背部挺直,手心冒汗,一直東張西望著就怕路過的車被人瞥見車內這幕光景。她或許不夠聰明,可也並不傻,只是習慣少想多做,沒那些個感時傷懷的時間和精力。穆昱宇知道,剛剛那句我幫你捂熱著實嚇到她了,她應付收保護費的地痞有經驗,應付想佔她便宜的流氓更是在行,可她不知道怎麼面對老闆突如其來的曖昧,更何況,這個老闆是她少女時代曾經義無反顧追求過的男人。
可就是這樣才有種新奇的愉悅感,穆昱宇微眯著眼,輕輕摩挲手掌裡女人不算滑膩的手背。哪怕沒有由那個怪夢所引發的渴求和慾望,單單此時此刻,有這麼個女人,質樸而直白,簡單又有自知之明,人長得還不錯,身材也沒走形,養一個這樣的女人,總比某些人豢養未成年少男少女要正常得多,也體面得多。
更可況,她真挺好的,老實本分,沒多少慾望,真在一塊了她一定會真心實意跟自己過日子,她就是這麼個女人。
就像他的生母,一輩子勤勤懇懇操持家庭,沒日沒夜地刺繡賺錢,也不過是為了讓孩子吃點好的用點好的,如此而已。
她們的奉獻是真奉獻,不計回報,不較得失,她們甚至都不會有意識到自己在奉獻,她們以為她們只是做該做的事,多少代女人都這麼默默做了,沒人覺得自己有多了不得。
這麼個女人啊,穿著亮色大衣也未見得妖媚,卻有種深入人心的老實人的風情。穆昱宇明白,她身上打動他的,就是這種東西。
穆昱宇握緊了她的手,轉頭問:“緊張?”
“我我我就覺著,這樣不合適……”倪春燕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可是有頭有臉的,萬一讓人瞧見了……”
“你這時候還能替我考慮,”穆昱宇好笑地搖搖頭,他一手拉著她的手不放,一手伸過去,直接勾住她的肩膀摟住她,然後看著她發紅的臉不說話。
“穆昱宇,你,你幹什麼你……”倪春燕說話的聲音都抖了。
“別動,”穆昱宇壓下她肩膀,深深吸了口氣,又慢慢吐出,悠悠地說:“一晃都這麼些年過去了。”
“啊?”
“我是說咱們以前也這麼過,”穆昱宇帶著笑意看她,輕聲說,“那會你自己鑽我胳膊底下,硬拽著我的胳膊架你肩膀上,記得不?”
倪春燕漲紅了臉,磕磕絆絆說:“那,那都多早晚的事,我那會不是還小嗎……”
“那這回不小了,”穆昱宇拍拍她的肩膀,摟緊了點,有些感嘆,又有些隱晦不明,“這回咱們都不小了。”
“你你你什麼意思……”
穆昱宇笑而不答,他不喜歡把話說得太明白,說明白了這事就沒了趣味,失了情調。他就需要這麼摟著倪春燕,把她壓在自己懷裡,不讓她亂動,讓她靠著自己的臂膀,這麼被人依靠的感覺是他需要的。他遇過的女人給予他的依靠都不是真依靠,那些偎依和柔順都是隻做表不做裡,或多或少都若有所指,離了他瞬間可在別處鮮活多彩的。她們的感情也是,誠然委婉,誠然動人,可委婉動人都只是水面上淺淺浮著的一層油光溢彩,撈乾淨了卻什麼也不剩。
只有倪春燕是不同的,她要是真心靠在他懷裡,那就是根基相連,榮辱與共,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她沒那麼多為自己盤算的心眼,她也不知道男女相處最該要為自己留一手,她沒那些母女相繼,閨蜜共享的女性智慧,所以她不明就裡卻會全心託付,所以抱著這樣的女人,卻也最容易喚起穆昱宇心裡頭那點殘餘的公平信義,以及不忍心。
穆昱宇嘆了口氣,對懷裡僵硬得不知所措的女人低聲問:“店裡還好?”
“還,還成吧。”
“新來的人你轄制得了嗎?”
“我就沒管過人,”倪春燕為難地說,“冷不丁地給我三五個打工的,開多少工資我都不清楚……”
“這你不用管,他們的工資阿林會負責,獎金等級由你決定,你只要在工作時間內使勁使喚他們就好了。”
“做面的倆師傅比我都能幹呢,”倪春燕悶悶地說,“人可是正經的廚師,有證書的,我見了,就咱那小廟容得下這麼大的菩薩?”
“沒兩手絕活你那家店甭想火,得了,這些說了你也不懂,你就管他們有沒偷懶,做吃的是不是偷工減料,對客人服務好不好之類的,別讓人忽悠了就成。”穆昱宇皺眉說,“算了,你不被人忽悠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