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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捧著養大的,家裡老人沒準還指著他養老送終,他就算有錯,揍一頓也就是了,您要不滿意,再讓林助理想轍收拾他,可就這麼斷了人的手,說實話,有,有點過了。”
穆昱宇看著他不說話。
孫福軍在他的視線壓迫下有些緊張,嚥下一口唾沫,豁出去說:“我老家有個人就是叫人挑了手筋接不回去,跟殘廢沒兩樣,一輩子就給毀了。您想,他還是個彈鋼琴的,不是有人說嗎,學藝術的都有神經病,這要萬一再想不開,搭上條人命,您不是罪過大了嗎……”
“你知道他幹嘛了嗎?”穆昱宇淡淡地打斷他。
孫福軍愣住了,這個不在他的工作職責範圍內,他哪裡知道。
穆昱宇勾起嘴角,用堪稱柔和的聲音說:“這小子勾引我老婆,讓我戴綠帽,被我抓姦在床,你說,我只是斷他一隻手,過了?”
孫福軍大驚失色,脫口而出說:“不會吧,您和太太就跟電影裡演的似的那麼好看……”
“事情總是比看起來要複雜。”穆昱宇打斷他,接著問他,“聽說你是農村人,那在你老家那邊,媳婦要是偷人,當家的把姦夫廢了,村裡人會怎麼說?”
孫福軍張大嘴吶吶地說不出話來,他的家鄉老輩人從小耳提面命的仁義中,可沒包括讓男人受這種窩囊氣。
他臉上的為難和不知所措取悅了穆昱宇,令他終於笑出了聲,然後,在孫福軍不明所以,惶惶然的目光中,穆昱宇揮揮手,大方地對助理說:“行了,今晚給大軍個面子,都停了吧。那孫子的手,就先寄他身上。”
林助理點頭應了,過去讓人住了手。孫福軍沒想到事情這麼解決,愣在那不知所措,一時半會間,他除了連說了好幾句“謝謝穆先生”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穆昱宇要的就是身邊人這種受寵若驚和隨即而來的感恩戴德,這樣的情緒埋在人心裡,在關鍵時候它就會像種子一樣萌芽,繼而發揮重要作用。
當然,對不同人,恩威並施的具體措施是不同的,顯然今晚透過這麼一個小決定,令孫福軍對自己的忠誠度有所提高,這比單純收拾那個年輕人對穆昱宇而言要有利。
在回去的路上,因為巷口太窄,幾輛車子不得不緩慢行走。
“先生,要繼續聽音樂麼?”林助理小聲問他。
穆昱宇搖搖頭,肘部支在車窗下,撐著下巴,不動聲色地觀察窗外。這個城市跟多數大城市一樣,有華廈美屋,有紫醉金迷,有時尚潮流,有紅男綠女,但也有這樣的角落,骯髒、隱秘、雜亂、遍佈垃圾和跟垃圾一樣被丟棄在城市邊緣的人們。這裡充斥顯而易見的犯罪和暴力,但也充斥久違的率性和隨心所欲。
穆昱宇左手戴著鉑金婚戒的無名指敲了敲膝蓋,頭也不回,對林助理說:“這一片我聽說政府想大力改造?”
“是的先生,有這個訊息放出來。”
“他們想弄成又一個住宅商業區?”穆昱宇問。
“目前還沒有具體方案出臺,但據我們瞭解,八九不離十。”
“這麼大一塊肥肉啊,”穆昱宇打量著車窗外,微微一笑說,“想必爭的人不少。”
“先生,我們是不是也……”
穆昱宇坐直身子,搖搖頭說:“人多的事我向來不摻和,不過你倒提醒了我,這兩天幫我安排一下,也是時候跟陸區長吃下飯敘敘舊了。”
“是。”
“普契尼聽多了,換張別的。”穆昱宇重新閉上眼睛,籲出一口氣,略帶疲憊地說:“換絃樂的,隨便哪一張。”
“是。”
車內少頃響起貝多芬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穆昱宇閉著眼緩緩地說:“阿林,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還聽得慣嗎?”
“這個……”林助理笑了笑說,“我這人素質有限,恐怕還是聽鳳凰傳奇之類的通俗歌曲比較適合。”
穆昱宇沉默了一會,淡淡地說:“芷瀾的小提琴其實拉得不錯。”
林助理小心觀察他的臉色,謹慎地說:“太太家學淵博,出身名門,本來就是公認的才女。”
穆昱宇睜開眼,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才女?哼。”
林助理不敢接嘴,只好選擇不說話。
“剛剛收拾那小子的影片,我想太太會很樂意第一時間看到。”穆昱宇淡淡地說,“你送過去的時候替我跟她說一句,安分守己是女人的天職,要當穆太太,就得有穆太太的樣子。否則,我不介意邀請她觀看現場版。”
林助理點頭說:“